真当他醋坛子不会炸?!
前后都满是糊涂的庄周只好轻轻地扯了扯扁鹊的手,试图转移话题让扁鹊理他。
“梦境一直在给我指引,鲲也许并没有回稷下,而是赌气去了相反的地方。”
“阿鹊,别生气了罢?”
我哪生气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庄周挪着膝盖过去要靠近扁鹊开导他,不料被长得可以上吊的围巾绊了一下,摔到了扁鹊盘着的大腿上。
庄周一时不免有些尴尬,看向脖子上缠着的围巾时目光有些复杂起来。
这一次终于不是梦了啊。
下一秒,庄周理所当然地将扁鹊的腿当成枕头,脸埋在扁鹊的小腹上。
扁鹊小腹一紧,本能地要一脚踹开庄周。
“阿鹊。”
扁鹊动作一滞。
“亲我一下好吗?”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小腹上,庄周的话带上了撒娇的鼻音。
侧着脸,扁鹊狐疑地盯着庄周,心想这人是不是傻了。
“我想知道这是真的。”
心脏遭到致命一击。扁鹊强忍着就地解决这只磨人的庄周的欲望,抿着嘴默背起草药经。
庄周伸出手环紧扁鹊的腰身,在他眼中这些都属于情人之间的正常范畴。
若是扁鹊知道庄周心里所想,自制力会直接下降成负数。
“啾。”
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冰凉的嘴唇轻轻贴上小腹,只停留了不过一秒,但烧得扁鹊的理智都快没了。
粗鲁地拎起庄周的后颈,怒目而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庄周迟疑了一下,翠色的眼里满是清明:“知道。”
扁鹊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样,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要出去吹风冷静一下。
雄性的气息充满了整个车内。
庄周拉住扁鹊的手,一把就把人扯了回来,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我帮你?”
还来不及惊于庄周力气何时变得这么大,扁鹊被庄周的话震得心中上下咯噔一下。
车内的气氛有些阴沉。
扁鹊和庄周各自擦洗着手。
庄周的嘴唇红润得如肿起来了一般,脸颊上残存着红晕,还有些微微的发烫。
嘶啦——
布帛开裂的声音,扁鹊用力地擦拭手指,似乎恨不得把一层皮给擦下去。
被擦成破布的巾帕被扁鹊塞进了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像,似乎是准备把庄周晾成人干。
庄周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把鼻子埋到围巾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给你的梦境设下一层庇护,避免有人要在梦中对你不利。”
心疼地瞅了瞅扁鹊眼眶下面加深的黑眼圈,殊不知那是扁鹊照顾庄周自己弄出来的。
“那个镇子上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那么现在便去把鲲寻回来……”
“把它找回来,你还会把我丢下吗,子休。”
“我们会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保护好自己,等我到时接你回稷下可好?”
庄周耐心地循循善诱。
“好。”
生吞下一口怨得发慌的气,扁鹊闭上眼回答道。
但是在此期间如果他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可千万,不要怨他。
庄周露出长辈般欣慰的微笑。
“你回去的时间里,我会好好磨练一番的。”
他一定会拼劲全力磨练自己。让自己不再需要庄周的保护,可以和他并肩一起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大纲整改所以导致各种拖更
大伙们想不想可爱的鲲了?我打算让它回来气扁鹊了
☆、第 26 章
鲲甩巴着鱼尾,啪嗒啪嗒地糟蹋了一丛开得正盛的杂花杂草。
它的小豆眼无精打采地眯着。
是的,它是被一个红色高马尾的流氓人类绑架了,然后送给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接着莫名其妙被好好的养了起来。
理由还是什么“这只鱼太大,全村的锅拿来一次性都炖不下”?
对庄周不要它的赌气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慢慢地消磨殆尽,它想,也许是庄周以为它去了稷下,所以才迟迟没有找到它。
急到庄周吃不下睡不着看到那个扁鹊就烦!
然后扁鹊就被狠狠地甩了!庄周回来继续和他一起过日子。
这么想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但同时鲲的内心也有点惴惴不安。
蠢主人会不会被人欺负被人骗?
他会不会另寻新欢抛弃自己了?
或者是因为没有生活自理能力而把自己活活饿死?
这么想着,鲲焦虑不安地度过了好几天。
以它堂堂稷下贤者庄周之坐骑的身份和能力,要“逃离”这个红毛流氓和那个似乎很博学的人的手掌心,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是它就是拉不下面子回去找庄周!
作为一只鲲,它也是要尊严的!
哼!
“大鱼,你不是通人性么,过来给我和李兄看看谁输谁赢!”
二人在远处的凉亭悠哉悠哉地下棋,红毛流氓亮着一口白牙,身上穿着寒酸的衣服,沾满泥巴的锄头随意地弃置一边,似乎是干农活干到半中间就忍不住找那个叫李兄的男人下棋去了。
“大鱼,你过来我便赏你茶喝。”人模狗样的白衣男子笑眯眯道。
鲲冷笑,它可是被人供着的神兽,还需要一个普通的人赏它茶喝?
然而还是很不争气地摆着圆滚滚的鱼身过去了。
喝完了茶,鲲懒洋洋地瞅了一眼棋盘,却发现这盘棋似乎并非出自普通人之手,一步一步棋都下得极为精妙。
是的,鲲懂下棋对弈,稷下学院中有这一门课,它耳濡目染了那么多年,是只野猴子也要变成半个专业了。
有些惊讶地瞪着小豆眼看了看那个白衣男子,欣赏的摆了摆尾巴。
然而鲲的眼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外露的情绪。
白衣男子的名字是李白,从他俩的对话中鲲了解到这人的家乡是在遥远的极北之地,年轻气盛的出来闯荡世界。
而把自己绑架的红发流氓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但却一直在受人欺压,似乎过得并不好,这段时间因为有李白护着所以并没有人敢真正上前挑衅——毕竟这个外来的客人不仅武力和颜值成正比,还意外地非常有正义感。
韩信对自己的身世也是闭口不谈,和同村的人交流甚少。
一个余孽,命运本就是这样。
“韩兄,听闻你家人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
“正是,那是我已过世的爹娘给我安排的,早在我小时就定下的娃娃亲。”
“是和邻村的那家的姑娘?”
“李兄如何知道的?”韩信惊讶地瞪大了了眼睛,年轻稚嫩的他此时还是个健康向上的好少年。
正如端坐于蒲团上悠闲喝茶的李白一样 ,此时他们还未经历过那么多事,此时的韩信并非那国士无双的将军,而李白也还不是那个闻名天下的青莲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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