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眉头紧皱,又复杂了些。“有可能。可为什么那鸽子最后会出现在王大爷家?”张启山问,“你还知道什么吗?再去找找。”
“这还不够?”齐铁嘴亮晶晶的眼镜片后头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从“求表扬”急转直下为“欺负人”。
张启山活动活动手腕和脖子:“能写到齐门算给你齐家光宗耀祖的事,也敢继续跟我要自行车了。赶紧去找!”
齐铁嘴见好就收,右脚向左脚一磕,学着副官的样子敬了个礼:“Yes Sir!”
张启山叹了口气,再回房间时心事又多了一层。转过身,却见于曼丽正匆匆合上相册。
“怎么了?”
于曼丽倒是坦白:“我想拿走一张。本来想偷偷的藏,谁知道被你发现了。”调皮的样子一点没被人抓到的紧张,伸出手,老老实实地准备上缴“脏物”。
张启山接过照片,还是他刚入警队时统一照的:制服笔挺,风华正茂,脸上写满豪情壮志。
“照片就是留给别人看的,像我父亲就一直随身带着我母亲的照片。你喜欢,就由你拿着吧。”
于曼丽接过照片:“真好看。我瞧你今晚上怕要多想想了。我先出去,你好好想。”
佛爷点点头,把于曼丽送出门去。
——
佛爷坐在书桌后面,案宗、鸽子路线图纸、王奇军的档案、吴老狗给他的照片在桌上一字排开,手里拿着下午时候霍仙送来的一封信。霍仙也是奇怪,这个时候她特意来跟他说霍家没有丢梅花钉的意图是什么呢?还有霍仙虽然试图获得九门内其他人的支持,但从不拉扯私交,这次怎么突然要求参观当初霍家姑婆送给他的酒窖呢?
他要想的事情的确太多了。
这点于曼丽没说错。
一想到于曼丽,她眼里含光地看着他的样子却出现在眼前。
“这样你会不会记我多一点?”
会。
他的回答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咚咚。”又是两声敲门声。
张启山不得不觉得齐铁嘴才是他的冤家债主,每次他刚一要和曼丽有些什么,他总能掐准时机准时出现。
张启山把霍仙送来的信收起来,站起身准备开门:“你下次能不能一次说完。”
拉开门,——
“可以啊。”于曼丽裹着白色浴袍,手里轻轻摇晃一杯红酒,眼眸轻闪,眼角拖着一丝媚意。
“你怎么来了?又睡不着吗?”张启山往回走,门留着。
于曼丽端着酒杯进来,在身后把门轻轻关上。
“我想你了呀,你不想我吗?”于曼丽的声音撒起娇来让人心神慌乱。
张启山坐回书桌后面,压着声音:“你喝醉了?”
于曼丽轻扭腰肢走过来,倚靠在张启山的大雕花木椅上。她抿了口酒,又把酒杯转了一个面,口红印正好对着张启山:“佛爷,你喝了我就告诉你。”
张启山端住酒杯:“曼丽,你醉了。”说着要站起来送于曼丽回房。
于曼丽就按住张启山的肩膀:“佛爷,你取笑我。我才刚喝了一口,哪里就醉了?你要是不喝,我就不睡了。”曼丽浅笑轻嗔,从下向上一颗颗去解张启山的制服衬衣扣子。
张启山重新端起酒杯,又把酒杯转回来,对着没有口红的一边喝了一口。“我喝完了,你先去睡。”
转身抬头,于曼丽的嘴唇已贴了上来,吻住张启山。吻得很浅,一根手指柔弱无骨地从张启山胸前划过去。
“于曼丽。”张启山低声喝道。
“你不喜欢我?”于曼丽垂着眼睫毛,楚楚可怜。
张启山极力克制:“没有。”
“那就要了我。”于曼丽附在张启山耳边,温热的鼻息扫过张启山侧脸。
张启山再克制不住,站起来俯身吻上于曼丽,吻得强势却温柔。
于曼丽就去解自己的浴袍带子。
桌子上昏黄的台灯打过来,照在于曼丽迷醉的眼睛里。她瞳孔里的物像竟然都是倒着的!
张启山一下子清醒过来,于曼丽中了蛊。
究竟是谁下的蛊,真恶毒。
张启山连忙按住于曼丽的手,但她衣服已经半松,浴袍半挂不挂的掉在胸前。
张启山没法,只得将于曼丽扭转过去,按在墙上,想先控制住她,帮她把衣服穿上。
然而“砰”的一声,张启山血仍上头,力气没掌握好。于曼丽直接被甩在墙上,当即清醒。
衣冠不整,被人反拧双手按在墙上……
于曼丽抬腿就来了计后踢腿,佛爷本来想要躲闪,一看后面就是凳子,只好生生的站在原地挨了于曼丽一脚。
“佛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曼丽,”张启山转身拿了件大衣帮她披上,循循安慰她,“你刚才被控制了。”
房间里摔摔打打,再加上于曼丽凭空一声吼,佛爷小分队队长张日山和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分队队长齐铁嘴很快在佛爷房间门口聚集。
“直接踹开吧,你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曼丽呢?”齐铁嘴还是比较紧张于曼丽的,毕竟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了。
“先进去吧。”
说着敲了敲门,无果,试着转了转门把,居然开了。
于是两个人就看到于曼丽紧紧裹着一件大衣里面很明显是一件浴袍正疑惑不解又带着些怒气和担心地瞪着佛爷,而佛爷说不上来什么表情的在看于曼丽。
自封为娱乐八卦届的首席接班人齐铁嘴自以为掌控全局,急忙伸手挡住副官的眼睛,同时唾弃张启山:“哼,佛爷,我就说你今天晚上不对劲,原来你在干坏事!”
而一直站队佛爷的副官则表示:你干嘛挡我眼睛!你没看到这俩人眼里的火花快要烧死人了嘛!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张启山一开房门,就看到于曼丽等在门口,仍穿着简单的运动衣,头发披散下来。她还是第一次没有扎头发。张启山不得不注意到这一点,然后就看到头发后面隐隐露出一片红印,大概是反扭她手掰她肩膀时无意中抓到了。
额上还有一块淤青。
哎,太不知轻重。
张启山也有了第一次愧疚。
“你还疼吗?”先发问的是于曼丽。
张启山就开始心疼,想撩开她的头发好好看看,发生了昨晚的事又不好再去碰她:“一会让算命的带你去医院看看,你不熟地方。”
于曼丽半是失落半是玩笑:“我还以为佛爷会说陪我去呢。”
张启山正色道:“你如果想让我陪你去,那我就陪你。”
“算了吧。”于曼丽垂着眼笑道,“案件终于有了进展,当然以查案和九门为重。正好我也想为下次下斗做些准备。你也不必和八爷说,我自己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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