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走过来,颇为犹豫地接过小姑娘给她的东西,把它们好好的收进了齐铁嘴之前送给她的篆文狼皮古袋。
小姑娘笑了一笑,最后连牵挂也一点点消失殆尽。青铜镜中间随即裂开一道光,小姑娘身上的铠甲卸掉,又穿着粉红色的休闲服,消失在了泛着金边的光芒内。
☆、第二十五章
出现场的警员拍完照片,张启山、副官和支队长上了八角桥。桥身颤颤巍巍的,一上桥桥身就不住晃动。
张启山戴上手套,避免破坏现场。他走在最前面,支队长跟在他后面。支队长指着桥下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如果是人祸,这些人的死亡时间未免也太蹊跷了,有的死了超过几十年化成了白骨,有的死亡才死了不到几天。凶手的杀人手法起码目前看来比较一致,都是拦腰一刀,直接致命,与前几天在封山口的死者死因相同。我觉得,这种横跨几十年的杀人事件很可能是团伙行为。可这么大一个团伙,以前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也太可怕了点,说不定背后的背景非常深厚。”支队长沉吟道,“如果是这样,就很难办了,恐怕会受到不少阻力。可这种死亡原因,怎么看也不像是天灾。”
支队长是部队的复员人员,从退伍开始已经为警队效力二十多年了,比张启山的资格还老些。不过他不擅于人际往来,只喜欢闷头破案,凡事都冲在第一线的人,功勋立过不少,身上还有子弹留下的“勋章”,唯独缺了个虚名。
张启山很敬重这位支队长。他扶着桥身减少晃动,眼睛望向远方观察周围形势。
“应该是团伙作案,但究竟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张启山感觉到山谷里的气息虽然与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但还是有问题。
支队长听不懂张启山的话:“你是说能把这伙人引出来?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回倒像是他们哪里出了问题,才不小心露了这么大一个马脚,我怀疑这山下面是空的,否则怎么也不会一夜之间出现几百具尸体,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别的地方拉过来的。”
话音刚落,一支箭“嗖”地从两山之间笔直地冲过来,正朝着支队长后背射去。张启山见势,猛向下一踩悬索,桥向下坠,箭擦着支队长的头顶过去。
张启山道:“走!”三人转身欲行,桥身却发出一声刺耳的断裂声。三个人连忙趴在桥面。
山崖那边准备收队和来封闭现场的警员们闻声立即掏出□□,四处寻找攻击者。然而整个山谷都静得出奇,连空气都好似静止。警员们紧张地打探着四周,连一些参与过多次围剿抓捕行动的老警员也觉得气氛万分紧张,与以往颇有些不同。
停了一会,周围气流渐渐正常,张启山摆手:“走。”三人小心翼翼匍匐着向前进,然而刚动了动身体,索桥忽然间从山的另一边断裂开。
张启山喊道:“抓紧!”山这边的警员见势也扑过来,牢牢攥住吊索。这时三尺长的羽箭密密麻麻地从山谷里射出来,速度疾如流星。警员们来不及寻找掩体,已有数人中箭。在后面的警员们掏出枪,纷纷向前移动。
张启山喝道:“全部都退回去!”
然而为时已晚,一支箭已幽灵一般地从山崖之间钻了出来,直中一个小警员咽喉。小警员的身体还保持着拽紧绳索的姿势,眼睛睁大一头栽下尸体堆中,下一秒就看不清楚。
张启山下令:“谁再敢向前踏一步,全部做违纪处理!”
一位老警员将警车开到悬崖边,用车身做掩护:“听队长的,先全部后退。”
车轮胎随即在地面上旋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车身摆到悬崖边,为警员们打掩护。几个在前面的警员连忙后退。刚上到车里面,却听到外面一声巨大的绳索割裂声,箭矢已无,再探出头去,索桥已经掉下山崖……
——
于曼丽一手握着古袋:“八爷,这古袋越发珍贵了。”
话音刚落,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墓室像要塌陷一样。曼丽忙从伤感中回过神,把古袋系到腰上,一手拉着齐铁嘴:“八爷,后面恐怕不简单。”
然后墓室重新消失不见,墓道出现在眼前。与墓室一起出现的,是两个手持长刀的守卫,近在咫尺,正横刀侧砍。
于曼丽迅速蹬地,一手将齐铁嘴拉到身后,一手甩开银鞭。银钉缠搅住长刀,于曼丽塞给齐铁嘴两根金钉:“八爷,接住。”
齐铁嘴接过金钉,却因武力值几乎为负而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看了眼仍插在地上的青铜刀,突然有了主意:“曼丽,脚下,脚下有刀。”
曼丽即刻明白。她将前面一个守卫的长刀向前一勾,身体后仰,把前面的守卫带翻到地上,然后将绳索缠到青铜刀上,她则向上一跃,攀在壁道上,一脚踹到后面的守卫头上:“八爷,刺他咽喉。”
齐铁嘴得令,跌跌撞撞冲上来插金钉,于曼丽这时也将一根金钉插入了后面一个守卫的脖子里。两个守卫重重地跌在地上,摔下去的时候感觉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看守卫不动了,两人才松了口气,于曼丽问:“八爷,你觉得前面还有多少守卫?”齐铁嘴摇摇头:“难说。这要看他们家族究竟向下传了多少代人了。”
正准备向前走,忽然听见一阵活动骨头的声音,脆生生的,抓挠人心,听得人心头发毛。
齐铁嘴连忙抬脚要走,拔了两次腿却拔不动。他缓缓低头看去,发现地上竟满是染着血的手。齐铁嘴带着哭腔道:“曼丽,我走不了了……”
曼丽忙向回走,她将银鞭向地上一甩,嘭地一声砸断了一片手骨。可惜这些手就像是前世受了冤前来讨命的一样,一堆血手被砸碎了,另外一堆马上冒了出来,死死的抓住两个人的脚踝。
于曼丽手上未停,苦笑着说:“八爷,这次恐怕回天无力了。”
“要是有……”齐铁嘴一张拧成麻袋的脸忽然来了一个360度托马斯回旋,难度系数高达九十九点九九,“佛爷!”
只见张启山用麒麟刀在手上割了一道血口子,双手一转,按在地上,那些血手就像被利器所伤,迅速缩回到地下。
齐铁嘴眼泪和鼻涕横飞、激动共委屈一色,差点想给佛爷献身:“佛爷,你们怎么才来啊。”
张启山把青铜刀捡起来扔给齐铁嘴:“拿好刀,等会咱们可得活着出去。”然后走到于曼丽面前,一手捧着她的脸,左右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新伤加旧患,一会跟紧了我。”又把二响环套在她手上,“以后可别再弄丢了。”于曼丽点点头。
张启山又转身向后面的副官道:“咱们这应该是进了黑尸棺了。”知道支队长无法理解,他简略解释:“支队长,你不用害怕,咱们遇鬼杀鬼,遇佛杀佛,但凡害人的东西,崩了他便是了。”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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