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归途_五零弦【完结+番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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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蔼地拉住曼丽的手:“你跟我上去吧。”

  ——

  于曼丽抱着佛爷的衣服下来,见副官已经到了,就没先回卧室,而是直接到了小客厅。

  曼丽从古袋里掏出小姑娘的信递给副官:“不知副官可否帮忙把这两样东西送还给小姑娘的家人。”

  副官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大的档案袋,没有翻看,直接把东西都整齐地放了进去:“可以。”

  “还有这张照片……可以悄悄同小帅哥合葬吗?我怕警队怀疑,到时候难免节外生枝。若不行,也就罢了,等这事风头过了我再偷偷地放进墓龛里。只是怕我等不到那时。”

  副官接过照片:“等他下葬之时,我会把这张照片跟人一起烧了。”

  曼丽忙道:“谢谢你。”

  副官反问:“只为这一件事谢我?”

  曼丽笑出来:“哎,看着你极正直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有蔫坏的一面。”

  副官正色道:“我方才听见了些你和林姨的谈话。不过即使没听到,我也知道,你想谢我照顾佛爷。但是于小姐,我与佛爷本就十多年出生入死的情义,没有谁照顾谁一说。你这样谢我,反倒显得我与佛爷生分。”

  曼丽忙道歉:“是我所想不周。”

  副官反而又笑起来:“于小姐在对待佛爷方面就是太顾周全了,处事又太隐忍。哎,说起来佛爷也是这样一个人,凡事都要周全,凡事都自己担着。有时候我想替他一起挑着,可我发现我根本挑不来。”

  曼丽肃容道:“九门内外的家国事余,若不是你们一起担着,仅凭佛爷一人,又哪里挑得起来?副官,张启山之所以为佛爷,是因为他就如天边的一颗闪亮的启明星,早就化身为一个符号,是一个精神力量。但这份力量,是你、八爷九爷、是支队长,还有牺牲的小吴警官一起凝成的。你们都是一样的,何谈挑得起挑不起?”话音刚落,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贯穿双耳。

  “那我们呢?”“我们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我们留着他,起码可以证明我们来过、战斗过……”

  她知道,任何举足轻重的大事里,都没有小角色。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所谓的小角色的牺牲,哪里能换来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她感觉那些话是她曾经亲耳听过的,但这究竟是谁说的?为什么她会有切肤之感?

  副官没看出异样,他似古人做派似的一抱拳:“于小姐,佛爷真是没看错人。佛爷之前的话已透了口风,他将来大约也会娶你的。今后这九门大嫂之位,非你不可。若有别人,我张日山第一个不答应。”

  于曼丽将衣服抱起来,作势要走:“说得什么胡话,我走了。”

  副官站起来帮她开门:“天色晚了,这两日辛苦得紧,你早点休息。”

  于曼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衣服,心道:那也得先把佛爷的衣服缝好。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个段子

  于曼丽这天从外面回来,发现张启山在慌慌张张地藏东西。

  于曼丽一巴掌拍过去:“张启山,你藏什么呢?你还敢有小金库了?!”

  张启山支支吾吾地按住手里东西,就是不肯说。

  于曼丽想了半天,忽然鼻子一酸:“张启山,你,你不会是在藏什么化验单吧。哎,你有事可千万不要瞒着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你一起承担……”说着说着连声音都哽咽了。

  佛爷一看闹大,忙灰溜溜地拿出小本子,只见上面划着一个又一个“正”字,一本几乎记满,递给曼丽时又添了一笔。

  曼丽不解:“你这到底记什么呢?”

  张启山顿了顿,最后视死如归:“其实,这是记录你打我的次数。你每打我一次,我就记一笔……”

  于曼丽眼中冒火:“呵,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你还敢记仇了!”

  佛爷讨好地笑笑:“不是的,我只是想用挨打的数量证明我有多爱你,等我们老了,就坐在一起回忆每一个正字里面的趣事。”

  说完巴巴地等着曼丽宝宝的表扬。

  哪知曼丽冲张启山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是一掌拍过去:“那你就再多记一笔吧!”

  ☆、第二十九章

  于曼丽抱着缝好的制服来到楼上,先像做贼一样偷偷来到书房前,想看张启山是否还在,免得送回他房间时被他发现。哪知不来倒是好了,他竟然正开门出来。

  于曼丽想走已经来不及,忙把衣服藏到身后。

  张启山不知道于曼丽这是打的什么注意,偏头看了一眼,见是他的衣服,更不懂她存何心思了。

  他看了眼书房里面的挂钟,皱眉道:“都要半夜了,怎么还不睡?不知道累吗?”话虽说的正义,人却一动不动的。

  于曼丽找不到借口,只好红着脸把衣服拿出来:“佛爷,我帮林姨拿过来的。”再坚韧勇敢的女孩,若是暗藏小女儿情怀,放在对方那里不算数的事情,到自己这里全都不觉放大。

  张启山接过衣服,翻看了一眼刺绣,却忍不住笑了:“林姨怎么会双面绣。”认真问她,“是你绣的吧。”

  曼丽见被戳破心事,又羞又气,干脆把气撒到张启山身上:“平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知连双面绣都懂。不晓得是不是早就金屋藏娇,刺得一手好绣,却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骗我。”

  制服上的针脚细密整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只与制服化为一体的墨绿色穷奇,张启山不无伤感地抚着刺绣:“因为我母亲会绣,所以我才知道双面绣。”

  曼丽见不小心戳到他伤心事,忙握住他手:“我随口诌的,做不得数。”

  张启山把制服重新叠好,反身放回书房的立柜里——书房是他最重要的地方,立柜里放着他最珍贵的东西。

  “不过你要记得,制服上不能随便绣花纹,不然怎么显出它的威严?下次不要绣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说的严肃,语气却没有凶她的意思。

  曼丽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她原先就是想跟他闹个玩笑而已,怕自己不在,什么都留不下,那才真是冤枉。她有时候也奇怪,自己一点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甚至不是个轻松的人,可一旦那个人是他,就觉得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就算哪天把天给戳破了他也会惯着自己。偏偏他这几个“下次”说得她心痒又惆怅。

  她故作轻松,指了指楼上:“我听八爷说上面有个小阳台,佛爷想不想来一杯?”

  张启山皱眉:“怎么是个酒鬼。”

  于曼丽已先行一步,挑着眉笑道:“反正我去了,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去看星星看月亮。”

  张启山无奈摇头,笑着跟于曼丽上楼去了。

  ——

  于曼丽摇着酒杯,弯月映在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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