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从阿兹卡班(魔法界关押罪犯的地方)逃出来,看起来并不刚才的克利切干净多少。
头发打结分叉,被各种不知名的污秽黏在一起,脸跟手并不是他不想洗,而是特地不洗,变成狼狗逃离追捕时,专门往垃圾桶里钻。
据哈利他们说,在跟西里斯告别时,西里斯跟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
而后,三人组回到宿舍后,每个人身上都发现了跳蚤。
“走吧,先去吃饭。”
韦斯莱先生拍拍手,听声音就能明白他是想要刻意活跃气氛。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哦对了,是说道哈利的那个D.A了对吧。”
“走吧金妮。”韦斯莱夫人与我互相搀起彼此,“先去吃饭,其他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我点点头,站起来的时候,我顺便瞥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
他们无一不在看我,但都默契的在接触到我视线的刹那,避开了。
除了唐克斯,她从我进门后被克利切'指证'时就一直站在旁边,用看待犯人的目光'审视'我。
我之前说过,对于视线我向来敏感。
所以在看到她的眼珠转了一下时,我本就悬着没有放下的心此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涂着紫红色唇彩的嘴唇轻启,语气中带着与她视线一样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等等,”她叫停了所有人的步伐,“克利切说的话不能就这么一笔勾过吧,虽然它情绪容易激动,但它向来只是看不上麻瓜出身的巫师。”
“金妮可没有问题。”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我想要皱眉的动作被自己强行压制住。
可我的手指忍不住敲打手背,这是我烦躁的时候常有的举动。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确实如它所说的一样,是邪恶的坏巫师?!”
哭腔说来就来,我声音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并将自己控制不住的手趁此机会捂住了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转移注意力,尝试。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么说,”唐克斯被我变脸的速度再次惊到,她连连摆手,“克利切说的是金妮身上有黑巫师的味道,带着黑巫师的东西。”
转移注意力,失败。
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毕竟是凤凰社的一员,还是比较心细的。
“对……它是这么说的。”原本已经转身准备走的西里斯此刻突然转身,带着些琢磨的口吻,“它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再次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唐克斯更是准备接近我,将手向我怀中伸出。
不错,很敏锐。
但……
可惜了,小姑娘。
我将怀中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甩向她,毫不留情,毫不顾及她的面子。
直接砸到了她的脸上。
“这就是你们说的,带着黑魔法气息的东西。”
之前酝酿的眼泪已经都流干净,此刻无论我如何努力,也只能做到让眼眶变红。
我并没有克制自己的力气,力度越大越能表达我此刻的愤怒。
所以即便我没有因为唐克斯而生气,却为了隐瞒,将唐克斯的脸砸了个通红。
用德拉科的皮手套。
唐克斯捂住了脸,有血从她的指缝流出,我似乎把她砸的流鼻血了。
我心中升起了一丝愧疚。
她对我的目光也从看变为了瞪。
“金妮!”韦斯莱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背,“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粗鲁的举动。”
“我就说了,她跟那个马尔福家的臭小子交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以前金妮怎么会这么做。”
亚瑟·韦斯莱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气得不轻,这是他第一次间接凶我。
似乎是长久养成的逻辑习惯,最后他又埋怨到了罗恩身上。
“你竟然还说他对你妹妹很好,他都把你妹妹带坏成这样了!这就是很好吗?!”
他与韦斯莱夫人教育孩子时用的动作一样,狠狠地拍了罗恩的背部一下,但却用的力度比韦斯莱夫人大多了。
罗恩被他拍的往前踉跄了几步,又被乔治绊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耶。”
乔治跟弗雷德偷偷击掌,哈利连忙将罗恩扶起。
“你们不就是不愿意我跟德拉科在一起吗,有必要弄出这么多理由吗?!”
我表现的像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年轻女生。
“现在,连他的手套也要说成黑巫师才有的东西?”
那个手套在我蹲下身子痛哭时就脱了下来,与手提包拿在一起。
自从天气变冷后,德拉科教我魔法时,都会带着那个手套,所以上面沾染黑魔法的气息也再正常不过了。
西里斯拿起手套在鼻子下闻了闻,侧头对韦斯莱先生说道。
“是的,这上面确实有黑魔法的气息而且……”
他将手套翻过来,指着上面一个绿色的图样确认。
“这是马尔福家的标志,茜茜也有。”
茜茜指的是纳西莎·马尔福,德拉科的妈妈。
似乎她是布莱克家与小天狼星关系还说得过去的,现今,存活着的唯一一个。
“道歉,金妮。”
韦斯莱夫人在打了我一巴掌后,就去查看唐克斯的伤势,她语气非常严肃。
[对不起]
我看着唐克斯红肿的鼻子,在心中道歉。
但我却不能真的道歉。
“不!”我倔强地仰着头,“德拉科真的是好人,你们为什么要对他有偏见,他爸爸不是好东西,又不是说他也不是好人。”
卢修斯在办公室为难我的那幕出现在我脑海中。
“而且,他已经去霍格沃茨当着其他教授的面侮辱过我了。如果不是德拉科为我挺身而出,你们知道我有多难堪吗?而且,为什么回到家,你们也要难为我。”
事实上,根本没有人提起德拉科,我敢打包票,韦斯莱夫妇本来连怎么开口跟我说这件事都不知道。
我却为了扰乱视线,抢先开口,提起这事。
“你们还不如德拉科对我好。”
对不起,德拉科。
我在心中小声对他道歉。
只是日记本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我总有种特殊的感觉。
那个被我撕的除了封面外只剩下一页的日记本对我有着重要的意义。
但这个感觉是这学期突然产生的。
莫名其妙。
[说不定我们见过。]
这是昨晚里德尔对我说的,我还没能搞懂。
“够了!”韦斯莱先生突然提高音量,这把表演着的我,吓了一跳。
他瞪着我,表情看起来相当愤怒。
我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对我生过气。
难道,他今天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对我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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