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城春草木深_皎月初斜【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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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忠良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他想着跟在身后的陈深,为什么会积极的给自己出主意,让自己找个替罪羊,好在李默群面前交差。他是不是为了掩护什么人?那晚陈深出现在米高梅歌厅里,真的是一个巧合吗?如今,真正的宰相就隐藏在上海,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跟宰相接头的地下党也成了漏网之鱼。

  陈深明白,毕忠良不会放弃寻找真正的宰相和麻雀,他只是迫于局面,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深捧着一盆兰花敲开财务科主任室的大门。

  汪润雨瞧着着他的手上的兰花,笑着说:“陈队长,你这是给我带礼物了?”

  “礼尚往来嘛,谢谢你上次送给我的咖啡。”陈深把兰花交给汪润雨,“昨天我回家的路上,正好看见一个老伯在卖兰花,我看这花有几分野趣,便买了来,讨佳人的欢心。”

  汪润雨把花摆到茶几上。这是一株春兰,细细的花茎已在叶片中探出了头。

  “陈队长,进来坐吧。喝点什么,除了汽水,我这里应有尽有。”汪润雨打开红木柜子,侧首问道。

  陈深摆弄着花盆,随口说:“那你给我一个惊喜吧。”

  片刻,汪润雨端上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尝尝。”

  陈深看也不看,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绽开,他差点一口水全部喷出来。

  “好苦啊,你怎么给我喝苦丁茶?”

  汪润雨抬抬下巴,捧着自己的花茶,说:“我看你最近有点上火,得清清火气。多喝点吧!”说完,忍不住莞尔一笑。

  在汪润雨的期盼的目光下,陈深苦大仇深的端起杯子,却听外面传来匆匆的步伐声。

  扁头做贼似的跑进来,看见汪润雨,他挥了挥手,低声说:“头儿,李小姐来了。”

  陈深无所谓的说:“她就来,你着急什么?跟老虎在后面追似的。”

  扁头支支吾吾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那什么,你要不要去见见李小姐?我这不是怕她误会你嘛。”最后一句是凑在陈深耳边说的。

  “扁头,你头儿到底在哪里啊?他根本不在办公室。陈深——”

  李小男两手拢做喇叭模样,朝着走廊大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陈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扁头在一旁急得抓耳捞腮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李小男踩着高跟鞋,循着声音找过来。

  “陈深,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害我到处找你。”李小男提着一个保温桶,娇嗔道。

  陈深喝了口茶,还是苦,苦味都快渗进心脏了,“你找我做什么?”

  “我不是给你送早餐嘛,喏,你最爱吃的生煎包。”李小男晃了晃保温桶。

  陈深不耐烦的说:“我已经吃了,你给扁头吧,他胃大。你没看见这里还有人嘛,都不打声招呼。”

  汪润雨见终于有自己的事儿了,站起来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汪润雨,陈深的同事。”

  李小男伸出手与她交握,说:“我叫李小男,是陈深的女朋友。”

  陈深在一旁补充:“她自封的。”

  李小男瞪他一眼,说:“汪小姐年纪轻轻,都当上科长了,我比你大几岁,现在还是一个没名气的三流演员。”

  “李小姐丽质天成,红起来是早晚的事情。润雨不过是依托家中关系,才能在行动处任职的。”

  汪润雨嘴角一翘,笑着解释。她并不怕别人说她是靠家里的关系上位,因为这是事实。

  李小男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暗讽人家的嫌疑,轻轻捂了捂嘴,说:“汪小姐别介意,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的。”

  汪润雨摇头表示没关系。

  陈深一口喝干了苦涩的茶水,说:“不打扰汪小姐工作了,老毕刚才有事情找我,我得去瞧瞧。”顺手拉走了李小男。

  “那二位慢走。”

  扁头摆摆手:“汪小姐,我也先走了。”

  汪润雨送走几人,就见柳美娜在外偷看。

  柳美娜见自己被发现,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走过来,对汪润雨说:“汪小姐,早上好啊。”

  汪润雨说:“柳小姐要不要进来坐坐?我这里有些美容养颜的花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美娜走进办公室,四处打量了一番,羡慕的说:“瞧汪小姐这办公室收拾的,清丽雅致,相比之下,我那间屋子就显得乱糟糟的了。”

  汪润雨给她泡了一杯玫瑰花茶,透明的玻璃杯中,玫瑰花饱吸水分,玫红的花蕾在水中舒展、沉浮。

  柳美娜接过来一看,更是赞叹不已:“汪小姐心灵手巧,不愧是出自书香世家的小姐。”

  汪润雨笑道:“柳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都快脸红了。”

  柳美娜方才在沙发上落座,说:“刚才是李小姐来找陈队长吧?我都听见她的声音了。汪小姐,你刚来不知道,李小姐对陈队长可是一片痴心呢。”

  汪润雨应了一句:“是嘛?”

  “是的呀。”柳美娜接着说,“不过,据我观察,陈队长和李小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陈队长你知道吧,最爱去什么舞厅歌厅,出手大方,很招姑娘小姐们喜欢。”

  汪润雨听着柳美娜絮叨,时不时应和一两句,让她有兴致继续说下去。二十几岁的柳美娜,能坐稳档案室主任的位置,她本就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汪润雨摩挲着茶杯,思考着柳美娜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表达些什么意思呢?

  处长办公室里,刘二宝正在向毕忠良汇报近几日跟踪陈深和唐山海的情况。

  毕忠良拿软帕擦着洗净的毛笔,问:“你说最近陈深跟汪润雨走得比较近?”

  刘二宝点头,说:“对,昨天陈队长问汪小姐要咖啡,今天陈队长送了一盆花给汪小姐。处座,您不会是怀疑汪小姐?”她可是汪家的人啊,你的手伸太长,也不害怕摸了老虎屁股?

  毕忠良把毛笔放进笔筒里,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人都值得怀疑。你怎么看?”

  刘二宝斟酌片刻,说:“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陈队长和柳美娜不也走得挺近嘛,还经常帮人弄头发。何况汪小姐这样一朵娇艳的牡丹花,队里好多兄弟都看着眼热呢。”

  “你也眼热?”毕忠良抬眼,反问道。

  刘二宝忙否认:“我没有,我是说其他人。”

  毕忠良哼了一声:“眼热可以,但别干出格的事儿,不然,南京那边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们。”

  “哪能呢?兄弟们不是不晓事的人。处座您放心。”

  陈深叩了叩门,毕忠良对他招招手,让刘二宝先下去。

  陈深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刘二宝,疑惑道:“你们俩在密谈什么呀?先说好了,发财的事情要带上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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