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润雨站在一旁,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今天晚上估计把她过去二十年的尴尬都用光了。
面对美人的祈求,陈深冷漠的说:“不能。”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即使很英俊,此刻也显得特别的欠抽。“我希望你能找到好归宿,也希望我能找到。”
李小男对着陈深的背影质问:“你喜欢的人是汪小姐吗?”
汪润雨一脸懵呆,她真的只是来打酱油的。
陈深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他深沉的面色隐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汪润雨和他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陈深坚硬的外壳下有一颗柔软的内心,他不愿意看李小男难过,可他更无法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陈深开口打破了宁静,“刚才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也发现了。不像毕忠良派来的人,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倒像是……苏三省?”她有些不确定的说。
“苏三省?”陈深略感奇怪,“我知道这哥们儿看我不顺眼,但他跟踪我们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汪润雨想了想,说:“或许,他是来找李小姐的?我有点奇怪,他和李小姐就见过一两次面,难道是一见钟情?”
陈深说:“苏三省为人心狠手辣,因为和曾树不合,转眼就把军统上海区给卖给李默群。如果他真喜欢李小男,我倒要担心了。”
“你放心吧,李小姐看不上他。”汪润雨肯定的说。
陈深拿到了唐山海牺牲美色换回来的钥匙,他琢磨着,今晚是一分队的人值班,到时给扁头几个找点事儿做,方便他行动。
陈深心里明白,以唐山海的城府,将档案室门的钥匙交给自己,一是试探自己的身份,二是想让自己做一个探路石。即使手中这把钥匙真能打开档案室的外门,但里面还有一道铁门,最后甚至还有一个保险柜。自己根本无法接触到归零计划。
晚上,扁头等人又在打牌赌钱。陈深掏出几块钱,让阿达去买宵夜,另外几人也被他打发到院子里巡逻。
陈深悄悄的回到二楼,试着拿钥匙开锁,令他失望的是,这把钥匙并不能打开档案室的门。这时,他耳尖的听见一道轻微的脚步声,立刻从口袋中掏出另一把锁,在门前比划着。
苏三省无声无息的靠近陈深。
陈深猛的回过头,做出一副惊吓的样子,说:“苏队长是你呀,半夜三更走路都没声的,吓死我了。”
自从上次被毕忠良和陈深设计陷害,苏三省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他虚伪的笑了笑,说:“敢问陈队长,你在做什么?”
陈深早有应对之策,拿出那天将苏三省锁在档案室的挂锁出来,让他查看,并表示自己只是在查案。
苏三省根本不相信陈深的说辞,他知道陈深一定想在档案室找什么东西,甚至陈深极有可能是麻雀或者熟地黄。此外,还有一个身份可疑的唐山海。他希望今晚派去唐山海家的人能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陈深看着苏三省离开,皱了皱眉头。苏三省一定是察觉了什么,才会深夜回到行动处。难道昨天晚上跟踪自己的人真是苏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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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离间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徐碧城徐小姐在哪间办公室?”一个男子礼貌的询问扁头,“我是花店的,有位先生在我们店定了一束鲜花。”
“送给徐小姐的?”扁头看着这束娇艳粉嫩的玫瑰,警惕的问道。他心想,不会是头儿脑子发热送花给徐小姐吧?放着李小姐、汪小姐两个大美女不要,偏偏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一瞬间,扁头的脑子杂七杂八的想了很多,“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徐小姐。”
扁头将店员带到了机要室,敲敲门说:“徐小姐,你的花。”
徐碧城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看那花一眼,只说了句:“麻烦你放在那里吧。”
昨夜,她家里进了贼,唐山海认为这个贼有可能是毕忠良派来查看他们底细的。他们分房而居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必须要想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来打消毕忠良的疑虑。是以,他们商量好,今天演一场闹别扭的戏。柳美娜,正是他们“夫妻”闹别扭的缘由。
好事的钱秘书拆开了卡片,里面正是唐山海写给徐碧城的情话。他大声的念了出来:“你的笑容是我今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唐太太,唐先生真的是好浪漫啊。”
扁头在一旁听着,大大的松口气,幸好不是头儿送的,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情就大条了。
正好唐山海过来,钱秘书一把拉起扁头离开。
汪润雨和陈深一起吃了早餐,来行动处上班。
陈深见扁头在机要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立刻叫住他:“扁头,你干什么呢?”
扁头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说:“汪小姐早上好。头儿,这不是唐队长给徐小姐送了一束花嘛,我就看看热闹呀。”
汪润雨羡慕的说:“唐队长真是浪漫,他们夫妻感情真好。”
扁头忙帮着陈深打开办公室的门,跟着进去说:“汪小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偷偷听了半天,唐队长这是买花来给徐小姐赔罪呢。据说,唐队长和柳美娜之间不清不楚的,徐小姐知道了可生气呢,刚才还要求唐队长跟柳美娜划清界限呢。柳美娜也在门外偷听,恼羞成怒,拿高跟鞋把我脚踩得呀,可疼死我了。”
陈深不耐烦的瞪他一眼,说:“就你跟三姑六婆似的,话那么多!人家夫妻间的事情少插嘴知道吗?”
“我,我这不是好奇谁送花给徐小姐嘛。”扁头半垂着脑袋狡辩,小小声的说,“我害怕是你送的。”
汪润雨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脚步动了动,“我忽然记起来,我好像有点急事要做。”前两天晚上一个柳美娜一个李小男,已经弄得她够尴尬的了,她现在赶紧撤退来不来得及?
陈深说:“你别听扁头胡扯。他脑子坏掉了。扁头,你还不快滚!”
扁头忙朝外面走,“我这就滚,头儿,你和汪小姐聊着。”娘呀,他好像刚刚说错了话。万一头儿真喜欢汪小姐,那他不就闯大祸了呀?
汪润雨忍不住莞尔一笑,说:“陈深,你究竟做了什么,扁头会这么想?”即使陈深真想和徐碧城旧情复燃,也不能把花送到行动处来吧,这不是平白招人闲话吗?
陈深给她倒了杯开水,撇撇嘴说:“我哪里知道他的脑回路。”
汪润雨说:“我想不通,他们干嘛要把这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呢?”
人家夫妻间闹别扭,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陈深也有些糊涂,说:“难道是演戏给某些人看,以此来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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