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城春草木深_皎月初斜【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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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润雨接收到她的眼神,说:“哥,你不是说要去敬酒吗?你去吧,我和兰芝姐说会儿话。”

  “对。”汪文渊点头,对刘兰芝和陈深颔首,“二位,汪某失陪一下。”

  刘兰芝见他离开,抚了抚胸口说:“润雨啊,你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汪文渊是地下党,但不能告诉刘兰芝。汪润雨便说出了汪文渊对外公开的身份,“他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事。”

  刘兰芝哦了一声,猜测以汪文渊的身份和气质,应该是公司的领导一类,“那你告诉你大哥你和陈深的事情了吗?”

  陈深手里拿着一瓶格瓦斯,侧目看向汪润雨,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汪润雨眼波流转,笑着说:“我大哥知道的。”

  刘兰芝满面喜色,道:“那就好。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约个时间聊一聊你和陈深的终身大事,你看好吧?”

  陈深就知道刘兰芝在打这个主意,忙劝道:“嫂子,我们不急着谈这事好吗?你知道润雨年纪还小,谈婚论嫁早了点吧。”

  “可你老大不小了啊。”刘兰芝拍了下陈深的手,看向汪润雨,期待的问:“润雨,那你是怎么想的,给嫂子说一说好吧?每次提到这件事,陈深总是推三阻四的。”

  没想到穿越一次还是没逃过被逼婚的命运。汪润雨斟酌了下,说:“我,我都听陈深的。”她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给陈深,还是让他来搞定刘兰芝吧。

  “陈深,你看润雨都这么说了,好不好的,你总得给嫂子表个态吧?”刘兰芝把注意力转向陈深,一副不给交代就不罢休的样子。

  陈深长长的叹了口气,对于真心关爱他的嫂子,他只能道:“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坐下来好好商量,好吗?”

  “当着润雨的面儿,你得说话算话。”刘兰芝有些不满意,还是接受了他的说辞。

  宴会波澜不惊的结束了,这足以让人感到欣喜。

  李小男拒绝苏三省相送,鼓起勇气上了陈深的车。

  陈深见她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不由笑道:“我这车又不是龙潭虎穴,你紧张什么?”

  李小男勉强一笑,说:“我没有紧张。”她只是害怕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陈深发动车辆,专注的盯着前方。

  李小男一反常态的沉默着,狭长的街道徐徐后退。骤雨初歇,晚风带着冰冷的水汽吹进敞开的车窗。她多么希望,这条路一直走不到尽头。

  车子停在国富门路的公寓前。

  李小男坐在副驾,等陈深打开车门,满目留恋的看着他,“你要进去坐一坐吗?”

  陈深将手搭在车门上,昏黄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有些动人的柔和,“我就在这里和你说两句吧。”

  李小男抽了抽鼻子,强忍着喉头的哽咽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深,既然你只当我是兄弟,以后就别来管我的事情。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汪小姐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她实在说不出口“你要好好对她”这几个字。

  “小男……”面对这样伤感的李小男,陈深感到阵阵的愧疚,可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你别说了。”李小男抬起头,泪水在发红的眼眶中打转,“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完,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陈深,转身走进公寓,靠在门板后,眼泪一下子决堤。

  陈深独立在夜风中,李小男悲伤的眼神仿佛历历在目,他辜负了这个深爱他的女孩子,但他别无选择。无论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还是出于内心真正的向往,他都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欺骗她。

  半晌,李小男公寓的灯光亮起来,陈深发动汽车驶离此地。

  陈深按响了小洋楼的门铃,辉叔将他迎进书房。

  书房的窗台上,一只雪白肥硕的鸽子正梳理着油光水滑的羽毛,见有人进来,抬起鸟头,灵动的小眼睛转了转。

  陈深有些诧异的望了它一眼。它似乎不仅仅是一只简单的鸽子。

  “陈深,你来了,快坐。”汪润雨替他倒了一杯热茶,指着茶几上的一卷胶卷,“那是我今天从影佐的保险柜中找到的文件。”

  陈深拿起胶卷瞧了瞧,在相片冲洗出来之前,他其实看不出什么。但他瞥了下沉默的汪文渊,敏锐的问:“你们没有急着把它洗出来,是对此有所怀疑吗?”

  汪润雨点点头,“我总觉得今晚的行动太过顺利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汪文渊终于开口,“毕忠良尚且用假的归零计划试探你们,影佐绝不会比他更笨。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钓饵?”

  陈深听着汪文渊沉稳的声音,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与交谈。从汪润雨的只言片语中,陈深可以推断出,汪文渊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他远在千里却运筹帷幄,势力在上海不容小觑。

  陈深微微的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拭目以待,看看梅机关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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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长夜

  天上再次飘起毛毛细雨。今晚的雨时停时续,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雨刷在不停刮动着,陈深凝视着前方黑黢黢的街道,深沉的眼神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汽车驶进行动处的院子,扁头立刻撑着一把黑伞出来。他的一身雨衣偶尔在灯光下反射出一两道惨淡的光。

  陈深接过雨伞,踩着积水的地面,大步向办公楼走去,问道:“今晚没有什么异常吧?”

  “异常?”扁头想了想,笑嘻嘻的回答,“没有什么异常啊。谁有胆子在梅机关闹事啊?日本人还不一枪把他给毙了!”

  陈深对扁头粗壮的神经无力了,直接问:“今晚你见到了多少次巡逻的日本兵,大概多久见一次?每队多少人?”

  扁头收起雨伞,挠了挠脑袋,说:“大概每隔十分钟会见一次,每队两个人。头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深推开门的动作顿了顿。

  十分钟时间,间隔是不是太长?上次他和刘兰芝一起到梅机关看望毕忠良,每隔七分钟就能见到一队巡逻的日本兵,且每三人为一小队。梅机关迎来了汪先生这样的贵客,影佐不可能减少巡逻人员。

  陈深暗自猜测,八成今晚汪润雨拿到的文件又是一个陷阱。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陈深在办公椅上坐下,白了一眼扁头。

  扁头缩了缩脑袋,说:“好奇心害死猫。”

  陈深见他受教,便敷衍的解释:“宪兵队那么多人,偏偏叫兄弟们去站岗,我这心里不太乐意,随口问问。”

  “可不是嘛。头儿对我们就是好。”扁头可算是找到知心人了,在雨里整整淋了几个小时呢,“大伙儿淋了大半天雨,到现在还没暖和过来,直打哆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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