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快要十六岁了,四舍五入也奔二张了。佐助都有女朋友了,她也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十几岁少女的心意,她的这份心意,只想好好地给他看一看。
怎么说也不能给她妈妈丢人啊。
一直在她旁边装睡的藤原雪穗抿起嘴角,闭着眼睛笑了笑。
☆、chapter 24
周末闹腾得太厉害,星期一两人迷迷糊糊到了学校还感觉身体被掏空。
相叶枝打着哈欠从书包里掏出一份巧克力,递给瘫软在桌子上的切原赤也。
“早安,昆布君。”
切原顺手接过,嘟囔了一句“多谢”,也不管是什么就扯开包装往嘴里塞,估计还以为是同桌又在关爱孤寡少男了。
相叶枝没说什么,坐回座位上对着书包里一大堆巧克力犯起难来。
周末她们两个一时兴起,不止鼓动了家里的阿姨和女佣们,连藤原妈妈都挺好奇地走进了厨房,大家做了太多的巧克力。
她们一起吃了也挺多的,还打包寄给了冰帝的同学们一部分,(迹部:这是什么不华丽的东西?)网球部的大家林林总总地分上一些,再算上班上的男同学和棒球部的几个人,倒也分得差不多了。
可是带到学校来就比较痛苦了。雪穗做了甩手掌柜,只负责棒球部的发放工作,网球部丢给了她。
其他的人倒是可以拜托哥哥帮忙转交,但是真正想送的那个人要怎么送过去才好?
真是的,开个学跟通关打boss一样。
这会儿工夫切原赤也已经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相叶枝却不等他说话,立刻将占了大半个书包的巧克力倒在了他桌子上:“昆布君你中午要和学长们一起吃饭对吧,袋子上有写名字,是我和雪穗做的,你们当饭后甜点吧。”
嘴巴不带停地秃噜完这一堆话,相叶枝开始思忖起如何单独交给仁王顺便再表个白。
她是先给巧克力比较好,还是仁王答应她了再给呢?
要是答应了,给不给好像就无所谓了,要是没答应……那她得多难过啊,她一难过就想吃甜的,所以还是留着她自己吃吧。
正琢磨着伤感呢,切原赤也倒是先翻着袋子问道:“咦,你怎么知道仁王学长今天没来呀?”
“啊?没来?”相叶枝猛地抬头,眼神有些错愕。
切原点了点头:“他早上没来训练,好像是请了病假吧。”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写着丸井文太名字的袋子,试图与自己刚吃掉的分量比较起来。
相叶枝呆呆地回过头,摸了摸书包夹层里的那份巧克力,痴呆了半天还是抽回手,把手机拿了出来开始编辑短信。
憋了半天删删减减也不知道要发些什么,没留神倒是把电话拨了出去,回过神来刚刚好接通了两秒钟。
相叶枝吓了一跳,连忙压断了电话塞到书包里,好半天又重新拿了出来,没有回电。
说不上心里空落落的是不是失望,只是她没有关机,也没有静音,反而将声音调到了最大,生怕错过什么消息一般。
可是手机一上午都没有响过。
午休时藤原雪穗神神秘秘地揣着什么出去了,相叶枝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最终决定去医务室逗会狗狗,然后再向野泽医生借张床午睡。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等她进了医务室却发现没有人,天霸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它现在简直混成了立海大校霸,谁见了都得问安。
相叶枝摇头晃脑了半天,决定先找张床再说,于是便拉开了三张病床中靠窗的床帘,然后吓得差点把饭盒丢出去。
“……学长?”
相叶枝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开口。
仁王雅治睡得浅,一听到有人出声就睁开了眼,睡意朦胧地眨巴了好几下,方才含着氤氲水汽对她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请了病假吗?”相叶枝小小声地问道。
“嗯,早上差点晕倒,搭档把我扛来的。”他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还有一点点沙哑。
原来是在学校请的假啊,说话说一半,海带是笨蛋!
“那你现在好点了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相叶枝伸长脖子大声了一些:“你现在好点了么?”
“不知道,好难受。”
仁王皱了皱眉,本来脸色就苍白,这会儿更接近透明了。
“好像还在发烧。”
也就他越发烧脸越白,偏偏相叶枝还相信。
她短促地“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从床尾跑到床头,俯下身子将手背覆上了少年的额头。
“好像不太烧了……”
“你再试一试,”仁王眯起眼睛,难得地露出了比较脆弱的一面,“手上的温度通常都是不可信的。”
这个相叶枝明白,物理课上老师做过实验,把手分别放到冰块和热水里,然后再放到同一温水中,感觉是不一样的。
手背不可靠,那平时测体温还怎么做呢。
相叶枝好不容易想起一个,立刻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抵上了仁王雅治的。
这一碰上,她脑袋里面顿时炸起五颜六色的烟花爆竹来。
和眼睫长的人接吻时,眼睫毛扫到皮肤上,会像一串蝴蝶在吻自己。
这段话突然浮现到相叶枝的脑海里,成弹幕式不停轰炸,她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眨巴两下。
偏偏仁王雅治不理解她,眼睫毛一呼扇就扫到了她脸颊上,相叶枝立刻蹦了起来。
“我有没有发烧?”
仿佛还不尽兴似的,仁王又连着眨巴了好几下。他眨一次,相叶枝的脸温度就跟着高一度。
“好、好像是有点烧。”
她张张嘴,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小姑娘那模样实在太可怜了,虽然他还有心再看会,但还是给她找了个台阶下:“肉体都挺不可靠的,小叶子给我找个体温计吧。”
相叶枝支吾了一声,如蒙大赦般离开了。
肉体……
仁王笑着闭上眼睛。他大约是真有些睡糊涂了,什么词儿都敢往外冒,别说小姑娘了,他自己都得臊。
等了半天,就是现做个温度计都该回来了,相叶枝却还没出现。
仁王雅治挣扎着坐起来,有些茫然无措,又摸索着下床,但这会感觉头是真有点晕了。
脚步声重新靠近,相叶枝拿着湿毛巾跑回来,有些困惑地看着仁王脸上千年一遇的慌乱,走过来把他又扶回了床上躺好。
“学长你怎么下床了?”
“你好久都没有回来……”
相叶枝把毛巾敷到他额头上,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我没找到温度计,光看着冰袋了,但是太冰了,贴上去脑门肯定疼。我又找了一会儿毛巾,打湿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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