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来看看飏弟啊。”
“飏儿……飏儿他有事……在……”
元淳看着赵婕妤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婕妤这是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赵婕妤脸上的笑僵住了,半响,才颤着声问:“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赵婕妤,消息封的不够快哦。”
“……除了公主,不知还有谁知道……”
“放心,目前也只有我知道。”
“那公主,是想,落井下石?”
“赵婕妤怎么这么说,”元淳做出一副惊讶委屈的样子,“都是一家人,淳儿怎么会这样做呢。”
“那公主来是为了?”
“为了救救我的好飏弟。”
元淳坐到桌边,慢条斯理的开始倒茶,赵婕妤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也坐了过去。
“还请公主赐教。”
“媛班公主一直都在生病,下人没有照顾好,导致她香消玉殒,这样的下人,留不得。”
“公主愿意帮这个忙?”
“自然不是白帮的。”
“……公主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本宫给的起。”
元淳放下茶杯,朝着赵婕妤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我要元飏。”
37.
燕洵逛到书馆时,正好看到魏舒烨正在临摹书画,他笑了笑,走过去和魏舒烨打招呼。
“魏兄,忙着呢?”
“燕世子,好久不见。”
“我最近不爱动弹,就想在家里闲着。”
“是吗?说来也巧,近日长安里也没有举办什么聚会,大家怕是都不爱动弹吧。”
“这可不是,”燕洵佯作认真的样子,“我前天还听到宇文怀在那儿说他新看上的一个姑娘呢,他怕是一点没闲着。”
“是吗?”
“是啊,那姑娘,好像叫什么蕴意?魏兄你认识吗?”
“蕴意?”
“嗯。”
“我……”魏舒烨的神色沉下来。
燕洵心里发笑,继续胡扯:“你也知道,这个宇文怀一向就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拿到手,这姑娘,怕是悬喽。”
“宇文怀可曾还说过些什么?”
“没有了,也就这几句,不过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的事。”
“世子,在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啊,你忙你忙。”
魏舒烨朝着燕洵行了个礼,匆忙走了出去,燕洵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只觉志得意满。
38.
“燕洵!”
燕洵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怒气冲冲而来的元淳:“公主有何贵干啊?”
“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
“别给我装傻!”
燕洵闭了嘴,心里一阵阵的冷笑。
“燕洵,我让你想办法抓宇文怀个现行,没让你去利用魏舒烨!你还能再阴险无耻一点吗?堂堂的燕皇,就这么点出息!”
燕洵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一股怒气,摔了茶杯站起来,妄图用身高优势压制元淳。
“我利用他怎么了?怎么魏舒烨就那么精贵了?不过就是用他去抓个人,多大点事啊?我还天天刀尖上舔血呢,怎么没见你那么担心啊?”
“我干嘛要担心你?你那么阴险狡诈满肚子坏水的,谁能伤的了您老人家?我表哥可不一样,人家是正人君子,没你那么多歪门邪道!”
“我,歪门邪道?我,阴险狡诈?”燕洵简直是气极反笑,“你还在这儿说我呢?是谁两三句话把赵婕妤说的自尽了?是谁下了毒把媛班公主弄死了?”
“我们需要赵家的势力,不把元飏夺到手,我们就没别的办法去拉拢他们!再说了,赵婕妤那都是自愿的!还有那个媛班公主,表面上来和亲,其实是来当间谍!你还真以为什么体带异香啊?那都是噱头!让我以一个行医五十余载的神医身份来告诉你吧,就算身上真带味儿,那也是狐臭!你快别做天降仙女的美梦了!”
“什么美梦?什么美梦?我可没做过那种梦!”
“你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登徒子!”
“你不就是气我设计魏舒烨吗?用得着这么没理没据的骂我吗?”
“没理没据?是谁大晚上跑到我屋里看我洗澡的?”
“谁稀的看你洗澡!那么平!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谁平?!你说谁平?!”
“我说你平!你!”
元淳气急,一巴掌糊了上去,燕洵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元淳的手,可还没来得及得瑟,就被元淳狠狠的踢了一脚。
“这,么,狠……”
燕洵捂着腿,疼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
元淳懒得理他,朝他冷哼两声,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39.
这年盛夏,距离元淳公主的笈礼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宫中的赵婕妤暴毙身亡,独子元飏交于魏贵妃扶养。
宇文府三房庶子宇文怀谋逆陷害定北候,被魏家长子魏舒烨捕获,魏皇震怒,将宇文三房全部斩首示众。
魏皇念魏舒烨立功,任命其为禁卫统领,掌管长安内的禁卫军。
而七皇子元彻,被任命为骁骑营主帅,连同副帅宇文玥驻扎在长安城外。
――――――
写了很多,有点累,歇一歇,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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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阳光正好,燕洵看着石桌对面认真看书的元淳,觉得越发无聊,干脆拿了花生米偷扔她。
“诶呦!”
元淳被花生米打中,恶狠狠的瞪燕洵:“你干嘛?!”
燕洵捏着随时准备发射的花生米笑:“你怎么这么弱啊?都不会躲的,白瞎我教了你三年。”
“呵,燕洵,”元淳合上书,笑意嫣然的对燕洵说话,“你最近怎么没事就往我这儿跑,之前说的避嫌避嫌,你都给扔了?你就不怕我父皇母妃起疑心想要弄死你啊?”
“怎么会呢,你以为你母妃不知道我来,你看她拦着了吗?你母妃多了解你父皇啊,是不是?”燕洵笑的更开心,露出满口大白牙,简直要闪花了元淳的眼,“宇文怀的事一出,你父皇开始怀疑门阀,往回收权,对我们燕北那是愧疚满满,前几天还写信和我父亲追忆兄弟情谊呢,怎么可能舍得弄死我?”
元淳冷笑:“你没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你可小心点,别给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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