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蛊虫?”陆小凤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金九龄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银针放血,头都不抬,淡漠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人隐藏在暗处,指挥着烟雾般的蛊虫围绕着众人,嘻嘻笑着:“我是谁?我是谁?呵呵,我是秋官的新娘,我在找我的新郎呢。”
“十年前的何家小姐和八年前的上官家小姐是不是你害死的?”文越愤怒的问。
“什么小姐,我不认识,我只是想找到我的秋官罢了。”那声音若隐若现,有时候歇斯底里,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十年前和八年前,有两个漂亮的新娘死在婚前一天。”金九龄捡着最刺激的的说。
“新娘……对了,她们很讨厌,她们太讨厌了。我最恨幸福的人了,尤其是在我面前炫耀的人……我都没有成为秋官的新娘呢……”
“你杀了多少新娘?”金九龄平静的问。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傻傻的笑:“呵呵,不知道……”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只等他一声招呼就打过去了。花满楼没有叫人失望,听了一会儿,指着东方。
金九龄和陆小凤几乎是同时跃了出去,gān枯的大树轰然倒塌,后面站着一个美艳女子,她正捧着一条赤练蛇亲吻着,看到
两人,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化为碎片消失了。
金九龄和陆小凤不敢接近这些碎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如果这就是蛊毒……我真的无能为力。”怎么把人抓捕归案?金九龄眉头皱的死紧。
陆小凤则是感叹:“苗疆的蛊毒……果然可怕啊……”
金九龄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指尖仿佛陷入了零下几十度,冰冷刺骨:“哎呀。”
“金九龄,你没事吧?”陆小凤听到金九龄的惊呼,关切的问。
金九龄皱眉,看着自己的右手指尖,那上面,白皙而带着薄茧的指尖变得白里透红,几乎可以看见血管了。
漂亮,非常漂亮,漂亮到诡异。
中蛊了!
金九龄心里一凉。
“金九龄,你……”陆小凤着急的看着他。
金九龄握拳,道:“没事,天下最厉害的大夫都在皇宫,我死不了。”
文越冲过来:“老大,快回去,这案子先放一边。”
金九龄叹气:“文越,通知大家回去,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这嫌疑人,似乎很疯狂。”
“老大……”文越想金九龄回去休息。
金九龄摇头:“必须尽快将她抓捕归案,不然……”她似乎已经疯了。
35沉睡的新娘案
陆小凤严肃的说:“金九龄,破案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花满楼赞同的点头,连花满云都默认了。
金九龄微微一笑:“多谢,放心,我自己就会医术,暂时还死不了。”
“金九龄,玉天宝知道了还不得翻天。”陆小凤道。
金九龄愣了愣,说:“嗯,如果你们想帮忙的话,不如帮我调查十多年前的蛇蝎美人和那个离家出走的苗疆圣女,我觉得她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花满楼问。
“她们都会蛊虫啊。”文越看着金九龄,等他赞同或否认。
金九龄微微一笑:“是,擅长蛊毒的女人并不多,心肠还恶毒的更少。”
花满云道:“我会尽快。”
金九龄道:“多谢。”
“不必。”花满云冷冷的说。
金九龄对文越说:“你去通知李燕北,就说嫌疑人有线索了,让他帮忙找人。”
文越点头,担心的看了金九龄一眼,快步离开了。
“你们也走吧,我自己回去。”金九龄说完,走了。
“哎——”陆小凤喊了一声,见金九龄头都不回,无可奈何的说,“花满楼,我也走了,你们小心点。”
花满云淡淡的说:“我家弟弟,不会有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陆小凤,保重。”
陆小凤摆摆手,消失了。
虽然看过一本关于蛊虫的书,但金九龄还是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金九龄不敢运功,害怕蛊虫太活跃,虽然早就有死在抓捕犯人上的觉悟,但还有一线希望,谁都不想死不是?一路快步回到六扇门,金九龄下了一系列的命令,六扇门以非凡的速度快速运作起来。
“你中蛊了。”玉天宝一听到消息就跑了过来,刚刚下定的要适当隔开距离的决心早就抛弃了。
金九龄把手藏在衣袖下,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真没派人监视六扇门?小心我把你抓起来啊。”
玉天宝定定的看着金九龄,上前一步把他掩藏的手扯了出来——越发的白里透红,已经蔓延到胳膊上了。
玉天宝小心翼翼的摸着金九龄的手,眉头紧锁,低咒:“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金九龄冷静的道:“这需要专业的懂蛊虫的人来看。”
玉天宝狠狠的揉了揉金九龄的头发,叹气:“败给你了,这么拼命。”
金九龄淡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我去找大夫。”玉天宝说。
金九龄道:“不必,我已经派人去求皇上把御医借来用用。”
“那个逍遥王会帮你?”玉天宝很怀疑。
金九龄一点都不意外玉天宝会知道,笑着说:“已经换回来了。”
“那好吧。”玉天宝心念一转,如果御医没办法,他就弄个神医来,就不信整个天下没人能解。金九龄不能
有事,绝对不能。
金九龄道:“我要去看资料,你……”
玉天宝盯着金九龄,语气yīn森森的:“受伤了还去看资料?”
金九龄闪开玉天宝的眼神,心里念叨: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啊——但终究,金九龄没有办法忽视玉天宝的担忧。
“我要找人。”金九龄无奈的说。
“什么人?”
“可能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那个用蛊的女人叫他秋官。”金九龄道。
玉天宝道:“jiāo给我吧。”
金九龄皱皱眉,迟疑的问:“玉天宝……你到底是gān什么的?”
玉天宝挑眉,慢慢地靠近金九龄,bī得金九龄不停的往后仰头——两人的距离真的太近了:“你想知道我的事,决定走入我的生活了吗?”
金九龄看着玉天宝的眼睛,无可奈何的用手捂住眼睛,喃喃道:“我真是疯了……你说吧。”
玉天宝轻笑:“很简单,我是专门查探消息的。江湖也好,朝廷也好,就算是当今皇帝的内裤,我也可以给你查出来……”
金九龄嘴角一抽:“你在开玩笑?”
玉天宝淡淡的说:“不,我说真的。”
“所以……”玉天宝才对自己的行动知晓的那么迅速。
“你一开始接手案子,我就在调查了。”玉天宝说,然后颇为遗憾的道,“不过我调查的东西并不比你多。”所以玉天宝才佩服金九龄,查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最jīng英的探子都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你家……”金九龄想问,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
玉天宝沉默片刻,笑道:“只有一个似真似假但是神经的父亲。”
金九龄能感觉到玉天宝语气中极为复杂的qíng绪,却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该继续问下去吗?金九龄沉默了很久,玉天宝只是看着金九龄笑,等着他的决定。
他们是好朋友吧,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金九龄找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问:“你现在的处境到底怎么样。”别看玉天宝一副没心没肺的潇洒样,其实心里藏着的事qíng多着呢。
玉天宝苦笑,开始说自己的身世。
他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却不得不从小离家。因为西方魔教太有势力了,无数的人盯着,而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靶子,随时可能被人抓来威胁父亲。玉罗刹是个狠的下心的人,他弄出一堆的玉天宝,并且每个都派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保护,每个都是玉天宝,谁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将玉天宝置于大家的视线之下,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大多数的玉天宝都很有能力,玉罗刹的儿子,自然不会差劲。有的玉天宝在赚钱,有的在组建帮派,有的行侠仗义想在江湖上占一席之地……而他一开始就着眼消息,组建了一个秘密的打探消息的组织。他不需要称霸
天下,他喜欢的是万事在掌握中的感觉……玉天宝永远都不会告诉金九龄,他建立这个的时候有某个想法一闪而逝。
“玉罗刹只是想保护你而已。”金九龄见玉天宝神色不太对,安慰道。
玉天宝无奈的笑了:“九龄,你虽然聪明,却不了解玉罗刹这个人。你觉得我们这么多玉天宝为什么没有自相残杀?”作为别人的替身,谁会高兴?不杀了那个所谓的少主,谁会甘心?
金九龄皱皱眉,迟疑的说:“难道……”
玉天宝低声道:“没错,就是那个难道。”虽然玉罗刹对他很好,给与他最大的帮助,而且总说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孩子,其他都是替身……但是,玉天宝无法不怀疑,玉罗刹对其他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说?自己到底是不是西方魔教的少主玉天宝?
金九龄叹了口气,拍拍玉天宝的肩:“你们都长大了,西方魔教的争夺也快开始了吧。等此间事了,我和你去看看,调查这种事,我比你厉害。”
玉天宝挑眉,低笑:“你想和我一起去西方魔教?”
金九龄扭过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玉天宝扳过金九龄的脸,温柔的说:“不,我很愿意。”
玉天宝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金九龄有些心神恍惚。
“嗯哼。”门口的老人和捕快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暧昧的距离。
金九龄的脸微微烧红,推开玉天宝,站起来道:“老御医,麻烦你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老御医什么都没说,卷起金九龄的衣袖,看到那白里透红的漂亮手臂,倒抽一口冷气:“金大人,这蛊可不好除啊。”
金九龄早有觉悟,问道:“是什么蛊?”
老御医将药箱放在一边,说道:“这东西叫娇容,是苗疆那边常用的,用来维持死人生前的容貌。”
“我还没死。”金九龄道。
老御医按了按金九龄的手臂:“老夫还没说完,这蛊除了可以保持容颜不变,还可以让人变得漂亮,据说是苗疆某个丑女做出来的,她用这个成功的嫁了出去。当然,如果三天内没有解药,你会以最美好的模样死去。”
金九龄嘴角抽了抽:“最美好的模样……一个男人白里透红很美好吗?”
老御医道:“这蛊一般是女人用的,对女人来说,白里透红的细腻肌肤是最美的。”
玉天宝却没有金九龄那么冷静,急切的问:“解药是什么?”
老御医一双眼看透了玉天宝的感qíng,也没有故作高深,说道:“那只有用蛊的人本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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