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现在就在牢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问斩了。刺杀金九龄可不是小罪名……”
“杀手……唉。”
“杀手杀人,人恒杀之,十二生肖,狗和猪,你们很有名。”金九龄走过来,淡淡的说。
掌柜瞳孔一缩,将儿子护在身后:“金总捕。”
“你不必这样,反正你们两个都要死了。”金九龄嘲讽道。
“金总捕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杀手嘛,你还不明白你的罪孽吗?”狱卒搬来一把椅子,金九龄优雅的坐在那儿。
“父亲。”店小二脸色一变。
“金总捕,我们是刀锋的人。”掌柜对自己的组织很有信心。“得罪了刀锋,六扇门永无宁日。”
“恩,刀锋,我知道十二生肖都来了嘛,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劫狱。”
掌柜道:“金总捕怎么会知道十二生肖?”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以为十二生肖是机密吗?”
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金九龄,难怪人家说六扇门总捕破案如神,原来没有夸大。十二生肖的事qíng的确是机密,因为十二生肖彼此之间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到了,可金九龄居然知道了。
“金总捕,我们……我们……”店小二不想死,可一时间居然找不到任何理由让金九龄网开一面。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掌柜沉声问:“金总捕想知道什么?”
“老虎在百花园当guī奴,羊在荟萃楼当厨师,龙在严状元家当护院,jī在六扇门周围打更,兔在六扇门附近乞讨,牛是卖货郎,马与猴是卖艺人,蛇在禁宫。十二生肖只差老鼠了,知道他的行踪吗?”
掌柜眼神一变:“你居然掌握了这么多消息……不过可惜,金总捕问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是吗?可惜。那么刀锋是什么样的组织你们总会知道吧?不要告诉我连十二生肖都是小角色。”金九龄冷冷的说。
店小二看着父亲,咬咬牙:“我们的确
是十二生肖,但我们也只是工具。十二生肖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老鼠,我们都是老鼠的工具,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哦?老鼠让你们来杀我?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金九龄坐直了,貌似很有兴趣的问。
掌柜叹气:“老鼠的相貌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但是他给我们看了金总捕的画像。”
金九龄摸摸下巴:“哦?你们见到老鼠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
“他在屋里,我们在屋外,只听到声音。”
“声音如何?”
“嘶哑的,刺耳,很难听。”
“你们看到他的影子了吗?”
“影子?”父子俩面面相觑。
“恩,他投到墙上的影子。”金九龄脚尖点了点自己在地上的影子,“这样的。”
店小二记忆力比较好,立刻将当初的qíng景描述了一遍。
金九龄若有所思:“你们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任务?”
“不知道,我们彼此是没有联系的,直接对老鼠负责。”
金九龄起身,轻松的道:“好好吃一顿吧,明天你们就要上路了。”
“你不是说要网开一面的吗?”掌柜怒道。
金九龄回头,淡淡地说:“你们杀人的时候有没有网开一面?”
两人噎了。
金九龄走出yīn暗的牢房,默默的思考着自己所知的东西。刀锋,舞弊,书生,十二生肖……彼此无关的东西联系在一起,仿佛有一张大网,等待着猎物。
“可惜,不知道谁才是猎物呢。”金九龄喃喃道。
51科举案
夕阳西下,余辉笼罩着京都。
金九龄慢悠悠的走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qíng貌似不错。
突然,金九龄停下脚步,转到一个壮汉背后,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
“闻人兄,我早说过醉梦浮生的酒是最好的,现在信了吧?”李寻欢提着酒壶朗笑。
闻人明笑道:“是啊,多谢李兄告知在下这样的好地方。”
“闻人兄喜欢的话,改天我们再叙。”
“能认识李兄这样的妙人,不枉此生。”
“李某如是。”
榜眼和探花有说有笑的离开,金九龄望着两人的背影,微微皱眉,这才多久,就好到这个程度了?李寻欢到底怎么回事?
闻人明突然转头,朝金九龄的方向淡淡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含着几许讥诮。
他发现了?金九龄若有所思。
一个衙差看到金九龄,跑过来,说道:“总捕,宿捕头请总捕去郑学士家。”京都的差役们几乎都认识金九龄,有时候找人,就是这样通知下去。
金九龄点头,很快消失了,留下衙差仰望的背影——怪不得人家是六扇门总捕,而自己是小衙差呢。
郑学士,就是负责出题的那位官员,暂且由宿语昂和寒刀负责监视调查。宿语昂既然这么急着找自己,那必定是出事了。金九龄不顾身体,飞速赶到郑学士府。郑学士府已经被衙差封锁了,很多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打听。
“金总捕。”看到金九龄,衙差们拱手问好。
金九龄点点头,走了进去。
“那就是金总捕,真年轻啊。”
“少见识了吧?我们京都名胜啊,金总捕可是十三岁就成为捕快的,大家都知道……话说兄弟你是新来的吧?”说话的男人用一种戒备的眼光看着感叹的男子。最近六扇门在调查新来京都的人,不会这人……
感叹的男子赶紧摇头:“不……不是,我只是很少出家门。”
“兄弟,不要总是呆在家里,偶尔也要出来转一转,不然你就落后了。”
“谢谢,我知道了。”男子满脸通红的感谢一通,羞愧的跑开了。
金九龄进了郑学士府,发现郑学士的家非常朴素,简直不像官员府邸。
“总捕,你总算来了。”宿语昂松了口气。
寒刀皱皱眉,开口:“总捕,你又qiáng行运功赶路。”这人,为什么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金九龄微微一笑:“无妨。”
宿语昂板着脸:“总捕,你晚一点来也无妨,我们可以等的。如果总捕下次还这样,我真的
要考虑一下有事要不要通知了。”
金九龄拍拍宿语昂的肩膀:“好了,我记住了,先带我去看看qíng况。”
宿语昂道:“总捕,抱歉,我们失职了。”
“怎么?”金九龄挑眉。
“我们在郑家外面监视,没有发现任何qíng况,但是今天下午,却突然传来惊叫,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郑学士……上吊自杀了。”
“哦?结果如何?”
“奇就奇在这里,验尸结果显示,郑学士的确是上吊而亡,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当然,也不是被迷晕了放上去的,应该是自杀。但我检查了郑学士自杀的地方,却发现,郑学士不可能自杀,而是被人谋杀……我真的糊涂了。”宿语昂羞愧的低头。
“怎么回事?”金九龄好奇的问。
“总捕去看看就知道了。”宿语昂带着金九龄到了郑学士自杀的屋子。屋子外面围着很多人,郑家的人大概都在了,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屋子,郑学士的家人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到金九龄出现,郑学士夫人尖叫一声扑过来,被寒刀挡住。
金九龄眼神一扫,发现郑学士夫人的手居然受伤了……还挺严重的样子。
“金总捕,你一定要为老爷伸冤啊,他是冤枉的,他清正廉明一辈子,不可能做那种事qíng的。”郑学士夫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的不错,还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绝代风采,一袭蓝色的襦裙让她显得更年轻了。
“金总捕,一定要为父亲伸冤啊。”郑学士的儿子已经成年了,不过面容犹自带着稚气。
宿语昂皱眉,冷声道:“总捕手下绝不会有冤案,你们不必如此。”
金九龄扫了郑家人一眼,看着郑夫人,温和的道:“死者已矣,夫人节哀,还请保护好自己,你手上的伤很严重,早日治疗为好。”
郑夫人仿佛被什么蛰了一样,忙不迭的收回手,泪光盈盈。
金九龄不动声色的扫了大家一眼,往屋子走去,门口守卫的衙差分开让他进去。
这大概是郑学士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书架,不过上面却没有多少书了。郑学士的尸体已经放下来了,躺在担架上。金九龄蹲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郑学士的脖子。郑学士脖子上的勒痕很正常,的确是自杀的迹象。金九龄站起来,打量着挂在梁上的绳子,绳子在梁上晃dàng,上吊的凳子倒在地上,一切都是原始的场景。金九龄伸手拨了拨绳子,扶起凳子,看着凳子和绳子之间的距离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四处张望。
宿语昂和寒刀站在门口,看着金九龄的一举一动。
桌子上有郑学士写了一半的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语昂,你是觉得凳子太短了郑学士不可能踩上去自杀吧。”金九龄道。
宿语昂点头:“啊,除非他飞上去把脖子伸进去,不然他根本够不着。”
“但是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的确是自杀。”寒刀说。
“那你觉得是怎样?”金九龄看着宿语昂。
宿语昂皱眉:“我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帮郑学士上吊?”
“不可能,当时只有老爷一个人在房间里。”郑夫人已经冲到门口了,听了宿语昂的话,极力反驳。
金九龄摆摆手:“出去吧。”
宿语昂和寒刀让开,金九龄走出去,看着郑家人。
“我想知道,是谁先发现郑学士死亡的。”金九龄问。
“是我。”夫人擦着眼泪说。
金九龄静静的看着夫人:“你进门的时候是什么qíng况?”
“我……我……老爷,老爷……老爷被人杀害了啊!!”夫人哭倒在儿子怀里。
郑公子皱眉:“金总捕,不要再询问娘亲了,她很痛苦。”
金九龄点点头:“抱歉,但是我想说,郑学士应该是自杀。”
“什么?自杀?刚刚那个宿捕头不是说了父亲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吗?”郑公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九龄。
宿语昂皱皱眉,看着金九龄,却道:“我只是说可能。”
“我们需要调查郑学士为什么自杀。”金九龄淡淡的说。
郑公子怒了:“你的意思我父亲真的泄露考题喽?”
金九龄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语昂,搜查郑家。”
“是。”宿语昂领命,一挥手,捕快们四处散开。
“你……你……你太过分了。”郑小姐哭着指着金九龄,那小眼神哀怨的,仿佛被负心汉抛弃一样。
金九龄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郑家人,问道:“郑学士最近有没有不对劲?”
大家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开口。
“包庇同罪。”金九龄淡淡的说。
郑大人已经死了,树倒猢狲散,当下有人抵不住金九龄轻描淡写的威胁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大人冤枉啊,不关我们的事。郑大人最近心qíng很烦躁,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有时候还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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