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逍遥王摇头。
皇帝叹气:“是啊,都不容易。”
“闻人明你打算怎么办?”放走?万一他再次造反怎么办?今天会放弃,并不一定是他真的觉悟了,也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
皇帝摇头:“我不会杀了他,应将军虽老,他的部下还在。我尊敬这个老人,也不想同室cao戈。”
“闻人明会相信你吗?”就如同当初的自己不信皇帝会放过他一样。
皇帝摆手:“他是聪明人,知道造反不成,就不会再冒险。”就算还想做什么,也不会在京都了。
“这次的科举真是失败。”逍遥王摇头,能用的人才没选上,反而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现在那些书生们可都在叫嚣着要重新考呢。
皇帝却道:“不,还不算失败,这次也选出了不少的人才,所以我并不打算再考。”
“哦?”逍遥王不解,作弊的人才,有什么用?
皇帝笑了,眼神深邃。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才华并不是最主要的,人才,就是会办事的。
家世,圆滑,听话,何尝不是一种才能?
64
一轮夕阳斜斜的挂在山顶,晕红的光芒笼罩着大地。
一匹红色骏马奔驰在去杭州的官道上,马上的白衣男子神色焦灼,似乎在担忧什么的样子。只见他甩动缰绳,马儿飞快地奔驰,chuī得他的头发几乎是横着飘了。
这个男子,就是告假来杭州修养的金九龄。
说是休假,却拼命赶路,金九龄的目的,自然不会单纯。
玉天宝最后的来信说自己在杭州银钩赌坊,决战已经开始。然后,信就断了。
以玉天宝的xing格,如果不是到了危险的时刻,怎么会不写信报平安?除非他步步危机,不想给金九龄带来麻烦。但是,玉天宝没消息,金九龄还不急死了?科举案中,金九龄是冒险了,在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bī迫闻人明采取行动,因为他必须要快,快速解决案子,然后来找玉天宝。
杭州城——
终于到了。
金九龄下马,牵着马走进去。
杭州是江南富庶之地,繁华自是不在话下。不过金九龄却没有心思打量,径自往前走。
“恩公,恩公……”清朗的声音喊着,并且啪嗒啪嗒的跑过来,拦住了金九龄的路,“恩公,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金九龄疑惑的扫了眼前的华服男子一眼:“我们似乎不认识。”
华服男子无奈的笑道:“恩公救的人太多了,可能忘记在下了吧。在下楚天阔,杭州人士,六年前恩公路经杭州,救了被山贼杀死全家的我。”
金九龄若有所思,半晌,笑道:“原来是楚公子,你现在过得好吗?”
楚天阔笑道:“好,当然好,我赚了很多钱,现在可是杭州有名的员外呢。恩公来杭州是来办案的吗?”
金九龄微微一笑:“不,只是游玩。”
楚天阔见金九龄满身风尘,连忙道:“恩公想游玩的话,不如住在舍下,由在下来好好招待恩公。”
金九龄摇头:“不必了。”
“恩公,难道你连个报恩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楚天阔失落极了。
金九龄沉吟片刻:“那就麻烦你了。”
楚天阔眉开眼笑:“太好了,恩公,请跟我来。”
金九龄颔首,跟着楚天阔往前走。
“恩公,你想去哪些地方玩?”楚天阔殷勤的问。
金九龄道:“杭州西湖是必须要去的,听说杭州还有一个销金窟,叫什么金钩赌坊?”
楚天阔笑道:“恩公哪里的道听途说?不是金钩赌坊,是银钩赌坊。说到这银钩赌坊,那真是……里面的美人,美酒,美食……都是
世上少有的。在那里,只要有钱,你能得到最美的享受。不过恩公,那里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那里不好?赌博的话,我的技巧还是不错的。”金九龄自信的说。
楚天阔摇头:“恩公,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那里不单单有技巧,还有很多老千,我怕恩公被人yīn了。”
“呵,如果那么容易被他们yīn到,我这个六扇门总捕还不如引退。”金九龄轻笑一声,带着满满的自信。
“如果恩公真的想去的话,晚上我带恩公去。”楚天阔毫不犹豫。
“那就多谢了。”金九龄微笑道。
楚天阔耳根发红:“不……不用谢,应该的。”
天福客栈。
“哎……”陆小凤躺在chuáng上,叹气。
碰——
门被推开,两个捕快走进来。
“陆小凤,你昨天jian/杀了西街的寡妇chūn花。”
“陆小凤,你昨晚偷了王员外的珍宝。”
“陆小凤,你昨天居然抢了小孩子的糖葫芦!”
鄙视,无比的鄙视。
两个捕快拔刀:“陆小凤,束手就擒吧!”
陆小凤苦笑:“这才一个晚上,我陆小凤居然就成了qiáng/jian犯,窃贼,qiáng盗……”
“陆小凤,束手就擒吧。”两个捕快前后夹击。
陆小凤懒得和这些武功很次的捕快们动手,扫了窗口一眼,准备离开。
碰——
窗户飞了,门板飞了,两个老人走了进来。
陆小凤苦笑,他只能苦笑。
“两位找我又是什么是呢?”
紫衣老人说:“你杀了我们少主。”
朱衣老人说:“必须赔命。”
比较年轻的捕快受不了被人无视,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gān涉官府的事qíng?”
紫衣老人扫了捕快一眼,手一挥——
陆小凤一闪,伸手夹住了紫衣老人的暗器,朗笑:“何必和两个捕快计较?”
年老的捕快一惊,拉着年轻捕快退后一步。
朱衣老人跺跺脚,地板哗啦啦的裂开了。
捕快们脸色一变,紫衣老人更是给出了最后一击,只见他伸手一挥,桌子四分五裂。
陆小凤笑道:“还不走?你们以为自己是六扇门吗?”
两个捕快惨白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两位,现在可以说一说你们的目的了吧?”陆小凤摊手。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将陆小凤的路堵死了。
“小杨,你没事吧?”
年纪比较大的捕快扶着年轻的捕快。
年轻的捕快腿都软了,喃喃道:“好可怕好可怕……”
“小杨!”年纪较大的捕快啪的甩了年轻捕快一巴掌,“你是个捕快,这模样像个什么样子。”
年轻捕快呜呜的哭了:“武叔,我好没用,好没用,我好怕,我怕死。”
武捕快无奈道:“别这样,我们遇见的是江湖一流高手,这种人很少的。”
杨捕快捶地:“可是我们是捕快,为什么不能抓犯人归案?”
武叔叹气:“没办法啊,高手不是我们可以匹敌的。”
“哪个高手,到底发生了什么案件?”低沉的声音问。
两个捕快仰头看着说话的人,这是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华服男子,他们认识这是杭州有名的有钱人楚员外。
“你们说的江湖人是谁?犯了什么案子?”金九龄问。
“你是谁?居然敢过问官府的事?”武叔皱眉。
杨捕快扶着武叔站起来,低声道:“武叔,我们走吧。”
金九龄从怀里掏出令牌晃了晃:“六扇门金九龄。”
杨捕快眼神一亮:“金总捕?你……你怎么在这里?”
武叔也是满脸兴奋:“总捕,你来了真是太好了。陆小凤杀了一个叫玉天宝的富家公子,jian/杀了一个寡妇还偷了王员外家的珍宝……”
一听到玉天宝死了,金九龄心口一跳,沉声问:“陆小凤在哪里?”
“在前面的客栈里。”杨捕快指着身后的客栈说。
金九龄刷的一下就消失,留下杨武二人敬仰的眼神,还有楚天阔迷恋的眼神。
金九龄感觉到高手的气息,顺着感觉窜了过去,就见两个老人从房里走出来。
偏身而过的瞬间,金九龄感觉到两人身上传来的杀气,然而不知为何他们却没有动手。金九龄脚步微微一顿,快步走进房间。
“你怎么来了?”陆小凤拍头,一脸的无奈,“我昨天才杀了人,你未卜先知?”
金九龄手一挥,地上的门碰的合上,随脚一踹,一根凳子拦住了将要倒下的门。金九龄双手环胸:“你杀了玉天宝?”
陆小凤轻笑:“金九龄,你明知,我是不可能杀掉你那位的。”
金九龄松了口气:“死的不是他就好。”
陆小凤嘴角一抽:“你可是六扇门总捕,死的是别人就行吗?”
金九龄并没有回答陆小凤,而是道:“你把整件事说一遍。”
陆小凤耸耸肩:“我接到了猴jīng的消息,所以来这里看看。
有朋友邀请我去银钩赌坊玩玩,我遇到了一个冰山美人,然后被陷害了。她蒙住了我的眼睛,带我到了一间屋子。等我揭开眼罩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有死人。然后那两个老家伙来了,他们是西方魔教的两大长老,孤松和枯竹,他们要我找到真凶。”
“陆小凤,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是风流少侠了。”
陆小凤无奈:“但我真的不是啊。”
“难怪司空会跑掉,你这样,永远也追不到人的。”
陆小凤舔着脸凑过去问道:“猴jīng跟你说了什么?”
金九龄耸肩:“对你的桃花运不满而已。”
陆小凤咕哝着:“如果他肯承认自己喜欢我,我才不会想办法刺激他。”
金九龄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先承认自己喜欢司空?”
陆小凤摸摸鼻子:“我们之间……先认的先输。”
金九龄毫不客气:“你活该。”爱人之间,还矜持着什么输赢,活该这两人这么耗着。
“喂喂,要不要这么幸灾乐祸?”陆小凤不满的说。
金九龄挑眉:“就算是假的,你也杀了一个玉天宝。”
陆小凤嘴角抽搐:“爱屋及乌也不是这样吧?谁知道那个玉天宝是怎么回事呢。”
金九龄撇嘴:“不管怎么说,刚听说的时候我也是担心了一下的。”
65
陆小凤切了一声:“你早就让猴jīng来帮忙了,你家那位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那个玉天宝的长相你看清了吗?”金九龄问。
“怎么?还担心?放心,那个绝对不是你家那位。”死的太简单了,如果那是那个变态的玉天宝,他把陆小凤三个字倒过来写。
金九龄高深莫测的道:“看来狩猎已经开始了,那个玉天宝已经出局。陆小凤,我们是朋友吧。”
陆小凤嘴角抽搐:“我很想说不是,可我们偏偏是。”陆小凤有时候会惆怅的想,自己到底是有多倒霉,无数的朋友给他找麻烦。
金九龄低声道:“玉天宝虽然是西方魔教少主,但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也看到了,玉天宝不止一个。当然,他们应该改名了,只有个别人,才傻到光明正大的用这个名字。”比如刚死那位,铁定是太招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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