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刚从浴桶里出来不久,身上的衣裳还潮着,并且没有穿外衣,随着他的动作,襟口松散开来,露出结实的胸膛。
胸膛上的肌肤,颜色有些发红。
我更加清醒了。
我想起之前见他,他面色潮红,泡冷水澡。
然后我的视线往下溜,就看见他的脐下三寸之处,顶起了小帐篷。
哦不,大帐篷。
这个男人,天赋异禀啊!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男人抓起一旁的衣裳,盖在了腿上。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于是我抬起头,看他的脸。
他嘴唇微微抿起来,下颌绷得紧紧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在紧张。
我忽然倾身,勾住他的下巴,凑近他道:“王爷,中了X药,怎么不回王府呢?”
他抬起眼,深深地盯住我。
往日里见到的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睛,此刻如同黑色的漩涡,像要把我吸进去。
我轻轻地笑了,放开他的下巴:“多谢王爷收留,但我的伤势不要紧。”
他对他的王妃有多忠诚,我不知道。
但他对我可不见得就没意思。
我刚下床,就被他攥住了手臂。我站定脚步,偏头看他:“王爷还有何吩咐?”
他抿着唇,看了我一会儿,对我伸出手:“带上它。”
是一个素面荷包,男款的。
我有点好奇,接过来,捏了捏,很是柔软。
当着他的面,我也不客气,低头就打开了。就见里面,藏着一团乌黑的发。
看着这团发,我的眉头挑了挑,抬起头来,看着他。
随着我用心的挖掘,果然见他有一缕头发,比其他的短了一截。
这个男人要是对我没意思,才有鬼。
我吃吃地笑了起来,偎了过去,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王爷,既然这样难受,为何还要忍着?”
他浑身绷得紧紧的,如同一块发烫的铁板,他抿了抿唇,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推开:“与你无关。”
我心里便是一动。
口是心非可不仅是女人的绝活。有时候,男人也会。
“与我有关?”我问道,后退一步,又坐回了床上,抬手搭在他腰上,“王爷站着不累么?坐下来,咱们说说话。”
他身上绷得紧紧的,看着我的目光挣扎了一下,忽然退开:“你回去吧,我叫人送你。”
“来人!”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叫出一个暗卫来,“送她回府。”
暗卫点点头,来到我身前:“请。”
这就赶我走了?
我轻笑一声,掸掸身上不存在的褶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擦过男人身边时,我冲他眨了眨眼:“王爷,再会。”
顿时,就听见他的呼吸粗了一下,我掩口笑着,离开了别院。
从忠顺王的口中打听不出来,我就从他的暗卫身上打听。
“不曾打听过,王爷有几个子女?”我问暗卫。
我问的问题,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一查便知,因此暗卫并没有放在心上,张口便道:“一个也没有。”
“哦。”我点点头,又问他,“王爷有几个侧妃?”
暗卫又答道:“王爷有两个侧妃。”
女人不止一个,孩子却一个也没有,我在心中记下来。
“王妃的身体不好,王爷平日里歇在哪个侧妃屋里比较多?”我又问道。
暗卫这时犹豫了下,才答道:“王爷在每个侧妃和侍妾的屋里,歇息的日子差不多。”
我点点头:“哦。”
这就是雨露均沾的意思?我又记了下来,这是第二个线索。
说起来,之前我对他表示出想要接近的意思,他浑身迸出怒意来。
那时我以为他对他的王妃很忠诚,所以对外面的贱女人都不假辞色,但是听暗卫这样讲,又不太像?
“王妃是出身哪个家族?”想了想,我又问道。
言情小说里经常有个桥段,某皇上或者某王爷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反而不天天宠她,甚至还会把她打入冷宫,让大家都别欺负她。
我问的问题都不是秘密,因此暗卫不觉得有异,都回答了我。
王妃的出身最好,侧妃次之,侍妾多是良家平民女子。
我分辨了一路,也没觉出谁是忠顺王的真爱?
娶这一院子的莺莺燕燕,不管是家世还是性格,一点出格的都没有,不像是会产生爱情的环境。
倒有点像是例行公事——既然按规制可以娶这么多,他就娶这么多。
中了X药,却宁可泡冷水澡,也不肯找妻妾们。
面对我这样的美人儿,他明明动意了,却也不肯碰我。
要么,他有一抹白月光在心头,哪怕他权势至此也没娶到手,他发誓为她守身如玉。
要么,他不能那啥啥。
二十八岁的男人,而且是古代男人,为别人的老婆守身如玉……呵呵我不信。
那就是他不能那啥啥。
硬件上是没问题的,我见过。
那就是有忌讳?
回到宁国府,躺到床上,我还没有从最后的猜测中回过神来。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忠顺王是个处!
二十八岁的高龄处!
天啦噜!
我想起他的大帐篷,以及绷得如铁板一样的灼热身躯,就忍不住同情他。
“可卿。”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低喃。
是贾蓉。
我没理会。我点了他的睡穴,他不可能醒来的,这是他的梦呓。
果然,他翻了个身,没有再说话。
但他翻身后,却把一条腿和一只手搭在了我身上,压得我心口疼。
我和僧道交手,是受了伤的。
一阵不耐,我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咚!”一声闷响。
伴随着的,隐隐还有一声痛呼。
我没在意,坐起身来,盘腿调理内息。
令我惊讶的是,内力比之前涨了许多,几乎有三分之一。
我不免又想,难道真的是吸取人间情爱的力量,可以滋养元神?
虽然我不懂那力量是如何吸取的,又是如何滋养的。
但这意思,是不是越多人爱我,我的内力就越浑厚?
想想就好扯哦。
我摇摇头,忘记了这个念头,等内力运转两个周天,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我就去荣府看黛玉。
黛玉握着玉佩,这阵子并没有再流泪,身体也渐渐好了。
她抱着狗蛋,正在地上滚着玩。
“你来啦。”见了我,她笑着爬起来,“你不必每日来看我的,我已是好了许多。”顿了顿,她摸了摸颈下,小声道:“再也没流泪过了。”
我笑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谁每日来看你了?我是找琏二奶奶说话的,顺道来看看狗蛋,怎么就成了专程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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