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问道:“校长, 你是在威胁我吗?”
邓布利多的眼睛里闪过什么:“伊万斯同学为什么这么问?”
“我觉得背后发凉。”我非常老实地道, “感觉一点也不好,校长,你是不是不高兴?我以前和你在一起, 都感觉温暖又可靠,今天却感觉不好。”
邓布利多抿起了唇。他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 一时间没有说话。
“伊万斯同学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过了一会儿, 他开口说道,又问我刚才的问题。
我摇摇头:“我不想回答。”
“哦?”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是什么让你不想回答呢?”
我就说道:“是你。”
邓布利多抿了抿唇,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伊万斯同学,请你认真地跟你的校长说话。”
“我很认真啊。”我说道, “就是你,你这么凶,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 我就看见邓布利多身前的羊皮纸呼啦啦飞起来, 他吸了口气,抽出魔杖, 对着羊皮纸点了点, 这才让羊皮纸重新整整齐齐地落在桌子上。
“伊万斯同学,你的魔力非常强大, 是个非常有天分的小巫师。”邓布利多说道,“可是你要知道,魔力的强大并不代表一切, 你也不能仗着自己魔力强大,就随意欺负人,明白吗?”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他:“我没仗着魔力强大就欺负人啊。校长,你很奇怪,今天明明是斯莱特林仗着人多欺负我,我只不过是还了回去,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别以为人多就能随意欺负人。我觉得我没错,你为什么教训我?”
他应该教训的是斯莱特林啊!
那群仗着人多就捉弄同学的斯莱特林啊!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的魔力足够保护我自己,我今天就被欺负了啊!
而我被欺负后,却又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没听见斯莱特林们说吗?说我们欺负你?你有证据吗?
他们这种人,一看就是常常欺负同学的,把戏非常多,而且很熟练。我就是被欺负了,也是吃了哑巴亏,没处说。
“他们的确做得不对。”邓布利多说道,“他们不该捉弄你,把你绊倒。可是,你只不过是手掌擦破了皮,却用那种残酷的手段教训他们。当你的魔法绳子绑住他们的时候,他们面临的是死亡的恐惧,这非常严重。”
我伏在桌子上,一只手撑起来,托着腮,看着我的校长。
“校长,我终于相信你说的,巫师的外表并不能代表他的年纪。”我说道,“你看起来年轻又英俊,可是你真的老了,都老糊涂了。”
邓布利多面前的羊皮纸又飞了起来。
这次不等他掏出魔杖,我就站起来,一把拽下羊皮纸,给他铺得整整齐齐。
“伊万斯同学,你伤害了你的校长。”邓布利多拿起他的眼镜,又架在了鼻梁上。
我只能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么,我需要和你的父母谈一谈。”邓布利多说道,他站起身来,走到壁炉前,“跟上吧,伊万斯小姐。”
他带着我回到了我家。
“噢!我的小宝贝儿!”妈妈已经熟悉了那种幻影移形的“啪”的声音,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朝外面跑来。看见我后,她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宝贝儿,今天过得好不好?”
我摇摇头:“不好,妈妈。”
“怎么回事?”爸爸也走了出来,他快步走到我和妈妈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爸爸的小天使怎么了?”
佩妮也走了出来,她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然后走到爸爸妈妈和我的旁边。
“我在学校里和同学起了矛盾,邓布利多校长是来跟你们谈话的。”我说道。
爸爸妈妈立刻抬头朝邓布利多看过去:“邓布利多先生,请进。”
他们把邓布利多请进了客厅里,妈妈准备了茶点后,抱着我坐在爸爸身边,由爸爸和邓布利多交谈。
“是这样的,伊万斯同学被几个学生捉弄了,她的手掌摔破了皮——”
“天哪!”妈妈惊呼一声,打断了他,“宝贝儿,给妈妈看一看,伤口处理过了吗?”
“请听我说完。”邓布利多说道。
“我去拿药箱!”爸爸却站起来,跑去拿药箱。
邓布利多的身边只剩下佩妮。
“也就是说,我妹妹在学校里被几个同学欺负了,她的手掌摔破了皮,您却要和她的家长交谈?”佩妮坐得笔直,她看着邓布利多说道,“不知道我妹妹做错了什么?以至于校长要叫家长?”
邓布利多沉默了下,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等伊万斯先生和伊万斯太太冷静下来,我们再交谈。”
“好的。”佩妮微微点头,把视线移开了,她站起身,走到我跟前,看向我的手心。
我的手心白白嫩嫩的,一点伤疤也没有。
我笑着对妈妈说道:“妈妈,魔法是个神奇的东西。您还记得吗,爸爸锻炼力量时伤到了手臂,但是一个魔咒过去,他就完好如初了吗?我的手心只是破了皮,现在都好啦。”
爸爸提着家用药箱跑过来,就听到这句话,他笑了一下:“哎呀,是爸爸大惊小怪了。”
“谢谢爸爸的关心,”我站起来,搂住爸爸的脖子,亲了爸爸一口。
爸爸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发心,走到邓布利多的身边坐下:“非常抱歉,我刚才的举动太莽撞了,请您继续说。”
邓布利多点点头,继续说起来:“伊万斯同学用了一个绳缚咒,把捉弄她的几个同学捆了起来。”
“哇!宝贝儿真棒!”妈妈亲了我一口。
邓布利多:“……她的咒语比较特殊,学校里没有人能解得开。”
“天啊!宝贝儿厉害极了!”爸爸隔空对我竖起大拇指。
“……请认真听我说。”邓布利多严肃地道。
爸爸妈妈立刻闭紧了嘴巴。
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又说道:“那几位同学,被勒得很紧,呼吸都不太通畅。甚至有一个同学,手臂都被勒出了血迹。等到教授们赶过来后,也解不开咒语。伊万斯同学不肯解开,非要那几个同学所在的学院的一个高年级学长背着她去餐厅吃饭,她才肯解开。”
爸爸妈妈认真地看着他。
“两位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邓布利多问道。
爸爸妈妈有点茫然:“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伊万斯同学只是手掌破了点皮,她却让捉弄她的同学饱尝死亡的恐惧。”邓布利多严肃地道。
爸爸妈妈相视一眼,脸上都是莫名其妙。
“所以说,在一群高年级学长的关怀下,在学校的教授和校长都在场的情况下,被绳子绑住的同学,认为自己被死亡威胁着?”爸爸认真地看着邓布利多,“先生,您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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