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小禄子跑进来回禀。
“回安主子,是隔壁八贝勒府里出了事。”
敏宁奇了,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便问,“到底出了何事?”
小禄子回答,“是八贝勒府上的一座桥坍塌了。”
敏宁有些吃惊,他们府上也是有桥的,横跨一个小溪,可桥虽然是木桥,那也不是随意就能够坍塌的。
“打听清楚了没?怎么会坍塌?”
“奴才问了一个同乡,说是桥上一下子人站多了,超过以往的重量支撑不住才塌掉。”
敏宁有些咋舌,这八爷府里到底请了多少人?
“那些人没事站在桥上干什么?”
“听说是天上出现了一个怪模样飞行的物体,那些人都挤在桥上观望,没想到人一多把桥给压塌了。”
敏宁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最怪异的飞行物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大约三天之后,敏宁心中不好的预感总算是实现了。
四爷坐在了敏宁对面直盯着她。
敏宁看了看手中的报告,报告中写着庄子里制造出一种新的飞行器,这种飞行器安装上了蒸汽机,可以实现短时间飞行。
不过能飞起来的时间太短,飞到百米高后就承受不住散架,且压倒了一大部分良田。
如今那良田的主家告上了顺天府要求赔偿。
赔偿倒还是小事,只是这事同样被几位皇子知道了,八贝勒也同样知道三天前那怪异的飞行物体到底是什么,特意找上了四爷。
四爷自然是要来找敏宁过问。
敏宁在心里咋舌,这群人可真厉害,竟然凭借着那么简陋的设备器械做出了飞机,还真的让他们飞成功了!
要是再继续试验下去,再给他们十几年时间,搞不好真正的飞机也能搞出来。
不过,如今条件还不够,光是蒸汽机,还不足以带动飞机长时间飞行,得继续要改进下去。
四爷敲了敲桌子,“告诉我,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上一次做出那什么热气球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又整出了飞鸟?”
“爷,这叫飞机。”她帮他改正道。
四爷眼睛死盯着她,“你到底为何要允许他们做这样的东西?你知不知道,这种东西做出来是会被安上窥视皇宫的罪名?”
敏宁将手上的纸收了起来,然后跟他说,“放心吧,这种东西只是那些人造着玩的,根本飞不高,也不能飞太长时间。”
“胡说,都飞天上了还说飞不高?”
敏宁继续敷衍他,“那后来不是掉下来了吗?我回头就命令他们不准再研究下去了。”大不了换个地方再继续,再不然换到荒无人迹的戈壁滩?
其实庄子里原来不能见人超越这个时代的研究都慢慢挪移了出去,分散在大江南北荒僻的区域。
庄子里目前的研究都是符合这个时代的,更别说这个庄子已经进入了皇帝的眼中,就连那些皇子一个个都安插了人进来,对里面研究出来的最新物品都了若指掌,她也不敢将一些研究放到那里。
这一次也是敏宁的疏漏,原以为凭借着如今这个时代根本造不出飞机,任由那些人折腾,没想到还真折腾出了成果来!
可惜的是,刚一飞就被人发现了,这下子短时间内只能将这个项目毙掉,希望等过几年大家都忘了这件事,再拿出来继续研究。
“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还是要将过程全都整理一下,我帮你递个折子给汗阿玛。”
庄子里的是皇帝比四爷了解的还要多,这种事一出来肯定瞒不了皇帝,四爷得上一个折子将事情讲清楚,免得让其他兄弟抢了先。
敏宁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又想起隔壁的事情,问道:“爷,听说隔壁的桥被压垮了,说来这事我也有关系,要不要我出钱来帮八贝勒重新搭一座?”
四爷横了她一眼,“行了,这件事老八已经够恼火了,你就别跟着火上浇油了。”这一向温文儒雅的老八都按捺不住火气,可以知道前几日桥塌那件事,到底有多令他生气,就连内务府都被老八迁怒了。
又过了几天,三皇子将四爷、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都请入了府中。
等四爷回来,敏宁问他,“三皇子请爷过去有何事?”关于东洋的贸易一直被三皇子和八皇子把守的紧紧的,霸道的根本不容许他人插手。
大笔银子流入两位皇子的口袋里,两位皇子却用这些钱来大量笼络朝臣。
不少朝臣都被逼着开始站队,导致朝廷中的气氛紧迫起来。
要知道原先可是只有太子跟大皇子,如今三皇子和八皇子高调站出来,不得不让人猜测风头不对。
三皇子还好说,可八皇子不是大皇子的人吗?莫非这是要另起炉灶?
敏宁却知道这是钱壮人胆,原先的时候八皇子是在大皇子被圈禁之后才会站出来,如今有了大笔的银子,直接大手笔宴请朝臣,正式参与到夺嫡当中。
四爷一如往常低调,敏宁却不得不加快安排,就怕她这只蝴蝶会引起更大的改变。
三皇子因为跟八皇子联手把持东洋的航海通道,难说两者没有联合起来。
这一次三皇子请四爷过去也就算了,可另外三位可是一党的。
敏宁实在想不出三爷突然请四爷过去是做什么。
四爷由着她服侍换衣服,回道:“之前汗阿玛不是说允许在畅春园附近建园子吗?三哥觉得每人分到的地方太窄小,希望我们能够一同上折子给汗阿玛,允许我们在畅春园北边建园子。”
皇帝每年在京中的日子多是呆在畅春园,四爷他们每日从府里赶到畅春园是太辛苦了些。
今年元宵节后的第一次大朝,皇帝就允许几位皇子可以在畅春园附近建园子。
敏宁想起了畅春园北部,似乎那里原先是圆明园的位置。
莫非那万园之园即将要建了?
第83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83)
这一日, 府外来一道一僧,道人是个坡脚, 僧人是个癞头,穿着破衣衫, 衣衫上满是泥水, 疯疯癫癫指着府内上空交头接耳。
因为站在围墙边,离大门一段距离,门房没有赶人, 只是警惕的看着这二人, 深怕闯进这府里来。
道人看着上空那庞大的金光:“这道金光并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
僧人点头附和:“就算是仙子来也是不敌。”
道人又看了一眼那上空, 然后对僧人说:“也不知这是哪一位仙人下凡, 只希望不要误了那风流冤家的了断一番情缘。”
僧人:“不如你我进去, 讨一个人情?”
道人点头:“可。”
话一说完, 僧人道人就消失了踪影, 原本在门口正盯着两人的门房,不过是一眨眼时间就发现两人不见了, 顿时又揉了揉眼睛,瞪大眼。
才发现这两个怪异的人真的不见了, 他跑了过去,站在原来僧人和道人站立的地方,奇怪的摸了摸后脑勺, “咦, 这人呢?”随即像是想到什么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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