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地方太特别了……不算一枚王屋悦的一众实体化斩魂刀,整个零番队不过五人。还有就是,灵王宫内的灵王。
她手抚摸上挂在脖子上的白珠。
这也是「骨骼」,不过,是零番队中任意一人的骨骼。具体是谁的她并不知晓。
零番队成员的骨骼全被灵王之力重新构架,成为了所谓的「王键」,唯有拥有「王键」,才能通往灵王宫。
换言之……如果没有这条项链,或者零番队成员不亲自下界来尸魂界……
——就没有任何人能进入灵王宫。
“在想什么?小晒?”八千流手在野晒眼前晃动,“是渴了吗?”
“……不。”野晒犹豫了一会,“八千流,你还记得多少……?”
“?”八千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果然是不记得的吧。」
野晒垂下眼睑。
她不记得自己的来由,不记得自己便是卍解本身,在身体与脑中的记忆留下的,仅仅是对本体的她与更木剑八啊的依赖。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却几乎可以认定了。
“阿剑这些年怎么样?”她问。
“小剑啊……”八千流仰头看向一旁又无聊得靠树小憩的更木剑八啊,“还好啦,但是始终找不到对手,小剑不开心。”
“会有的。”野晒说。
“嗯!”八千流嘿嘿笑起来,“小剑最棒了!”
八千流笑得很开心。
她是满足的,对于一切毫不知情的她,不会拥有野晒这样的苦恼。
甚至,有着自己的名字,能让更木剑八真正叫出来的名字。
这本是野晒唯一所渴求的。
她抬眼看向开始拌嘴的绫濑川弓亲和斑目一角。他们打闹着,说着无伤大雅的骂人的话,渐渐发展成了相互揪着衣服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但那却不是站斗。
是同伴之间的、毫无间隙的姿态。
来流魂街之前,她是再次进入过更木剑八的内心世界的。
那棵枯树变得更加高大……却也更加凄凉。枝干的末梢漆黑,竟生不出叶片来,甚至隐隐散发出死寂的气息。
……本不应该是那样。
她在那里伫立许久,抿唇不语。
“天快黑了。”野晒说,“我们先找住处吧。”
斑目一角一愣:“也对……喂!更木!走啦!”
“啊啊……知道了。”更木剑八懒懒地应了声才走过来,“那种事情你们去做就好了啊,自己要跟过来。”
斑目一角:“……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我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我去找啊!”
绫濑川弓亲:“你闭嘴吧怎么看保姆都是我不是你啊……”
斑目一角:“什么?!难道平时去买菜的不是我?!”
绫濑川弓亲:“砍价的是我啊!一个盆你就换一斤菜你亏不亏啊!”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八千流在旁边开始助威,一会给这个加油一会给那个说赞,本来该消停的两个人更起劲了,一时间这架吵得热火朝天。
更木剑八死鱼眼看着他们,只觉得头上有只乌鸦喊着“AHO——AHO——”飞了过去。
吵架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半夜,再不找住处今晚就要露宿荒野了,两个人终于淡定下来,别过头不看对方。
想起同行期间的种种,以及两个人明明一起生活还老是吵架的状态,更木剑八不禁骚了骚脑袋,问自己为什么要带走两个实力虽然不错但拖后腿拖得很另类的奇葩。
想了许久,走出一段路更木剑八才开口:“果然,你们好麻烦。”
莫名其妙被吐槽的两个人:“……”
“不,麻烦的明明是你啊!”X2
野晒:“……”
不是很懂你们的相处模式。
作者有话要说:
把98给零番队的设定拉出来溜了一圈。
可能很多人看死神tv完结就没翻漫画,后来千年血战的篇幅还是挺长的。
.
_(:з」∠)_
野晒其实对一角和弓亲的相处模式很羡慕。
各种意义上。
第48章
没有战斗的地方显得无趣。
更木剑八瞥了正在和八千流玩起猜石头在哪只手的游戏的野晒,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焦躁。
那时候她消失得莫名其妙。
被虚闪直接命中后,什么也没留下,甚至感知不到灵子的气息。
灵压是直接消失,而不是缓慢消散。即使猜到了她可能是主动离开而不是死去也毫无办法,更木剑八在哪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回来。
那是第一个与他同行的人。
其他人太弱。
“喂。”更木剑八出声,“你什么时候又要走?”
野晒一愣,连抓着石头的手都不由自主紧了紧,八千流开始抱怨明明猜对了却扳不开手。她有些尴尬地摊开手,随后拍拍八千流的头,让她先自己去玩。
“大概在你们到瀞灵庭的时候吧。”她没有说多余的话。
早该知道的,他的敏锐一如往常。
“啊,那快了。”更木剑八淡淡地回应,不出意外,下午就要到了,“你这次又要那样消失吗?”
野晒有些诧异。
事实上,如果毫不在乎,他根本没有必要问她是否离开,更不必说她离开的方式。但现在她似乎知道了更木剑八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毫不在意同伴。
他在意,自己却不知道。他不信任,却下意识决得正确。
……只要,等到他不再压制自己。
只要等到他不再为了战斗,为了寻求极致的乐趣而下意识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只要他能意识到这一点——
“我在瀞灵庭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
“虽然不是特别重要,不过我还需要你来见证啊。”他说,“我会杀了那家伙的。”
“……我会来找你。”
野晒轻声回答,以减缓声音里的颤抖。
更木剑八没有回应这句话。
他拉起野晒的手,用自己粗糙的、干燥的拇指磨擦着她的手心,最后又缓缓地放下,说:“你没有长大。”
你没有长大,眼睛里却多了些什么。
原本漂亮的颜色变深了。
……渐渐接近鲜血凝结的痂。
野晒睫毛微颤。
他对她是清楚的,更何况旗木朔茂死去时,那份情感太过浓烈,是她第一次承受这样的重担。
维系他们的,是灵魂。
他理应知晓。
“嘛,不过到了再分开和现在分开也没什么差别,听你之前说要恢复的事情,是还有事要做吧?”他自己换了话题,“不会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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