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面六点钟方向,那个人已经跟了我两天了。”明诚说。
明楼皱了皱眉,没回头看,从咖啡厅出来,两个人故意溜达了一会儿,明楼终于确定了,一个瘦高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
“你觉得可能是谁?”明楼皱着眉头。
“不知道。”明诚答的轻松:“我是想提醒你,注意身边的人。”
“你准备怎么办?”明楼在说明诚后面的“尾巴”。
“让他跟,我倒要看看他能干什么。”明诚一脸的无所谓。
“我怕你有危险。”明楼眉头皱的更狠了:“你躺在医院里的样子,我这辈子看那么一次就够了。”
“那不然怎么办?”明诚翻了个白眼:“放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就是舍不得你。”明楼一脸坦荡地瞪他。
“反对无效。”明诚拍拍他的手背:“放心。”
“那你可千万小心一点。”明楼抓着明诚的手塞进自己风衣口袋里:“你要是有事,我会死的。”
“矫情。”明诚笑他,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有些事一辈子有一次就够了。”明楼想起之前明诚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后怕:“不许胡来,有事赶紧来找我。”
明诚看看他一脸紧张兮兮的神情,嘴角往上弯了弯:“诶,知道啦。”
11.
对于有人跟踪这件事,明诚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仇家,要么是有人把他当成了许一霖?不过许一霖生性胆小,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少,更别提得罪他人。难道是荣石?
明诚想到这里,皱了眉头,把荣石叫过来问话,荣石本来就憋着劲讨好这个突然出现的大舅子,一听有人跟踪,这还得了,赶紧叫人调查,没几天,一份调查报告搁在了明诚桌子上。
“阿诚哥,这个您看看,好像就是冲你来的。”荣石的人找到了跟踪明诚的人,那个人是个私家侦探,平时就帮有钱的阔太太们查一查自家男人的花边新闻,胆子也不大,被荣石的人一吓就竹筒倒豆子,一次抖了个干净,他说是个口音奇怪的女人,还有另一个本地口音的女人,明说了就让他跟着一个叫明诚的人,也没说为什么要跟,就是让他每天报告行踪。
明诚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咬了咬嘴角:“我要见见这个人。”荣石派人去安排,明诚接着想自己得罪过哪个女人,按说他平时也不怎么跟别人乱搞暧昧,对女人也是恭敬有礼,不像明楼,不知道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
想到明楼,明诚一下想起来了,要说女人,他还得罪过的,也就那么一个了吧。从网上下载了一张汪曼春的照片,拿着去见了那个跟踪的私家侦探,那个人只说看着身形像,她当时戴着帽子,没看见脸。
明诚想想觉得不对,打电话给明楼求证:“你知不知道汪曼春最近的消息?”
“你给我打电话居然上来就问别人的消息?”明楼语调上扬,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怎么了?”
“别闹。”明诚叹了口气:“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细说。”
明楼挂了电话,刚想着汪曼春最近怎么样,他还真没关心过,就知道她好像去了日本。怎么,难道她又找阿诚麻烦了?
“明总,有一位汪小姐来找您。”陈秘书打内线电话进来:“她说,她一定要见您。”
明楼眉毛挑了挑:“让她进来。”说曹操曹操到。
汪曼春还带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一个日本人。
“师哥。”汪曼春还是娇俏地笑着,看着明楼的眼神依然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曼春?”明楼堆着一脸的假笑:“好久不见了,你还是没有变。”
“哪里,都老了好几岁了。”汪曼春笑着跟明楼寒暄:“这位是南田小姐。”
“明先生。”南田的中文说的不好不坏,听着也不尴不尬:“久仰。”“南田小姐,幸会。”明楼从小家教的原因,对着任何人都是十足的绅士。轻轻握了一下手,明楼懒得跟她们绕弯子:“不知南田小姐有何贵干?”
南田是来跟明楼谈生意的,明家在上海树大根深,哪个行业都有涉猎,要来上海分一杯羹,怎么也绕不过明家。明楼听她说了半天,心里冷笑一声,说的好听,合作共赢,八十年前还说大东亚共荣来着。听她说了一会儿,还没有停的架势,明楼不得不开口打断:“南田小姐的意思,明某大概懂了,不过生意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说的定的,不必操之过急。”
南田明白他是听烦了,起身告辞,汪曼春还恋恋不舍地看了明楼好几眼,看的明楼直心虚,还好明诚不在,要是给明诚看见了,他还不得在书房睡到过年。“明先生。”南田临走之前看了他一眼,一边的嘴角向上歪,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给您送上了一份礼物,希望对我们的合作有好处。”
明楼心里咯噔一下,等他们一走赶紧出门去接明诚,好在他去的时候明诚还好好的。“你怎么了?这么急?”明诚给他倒好茶放在茶几上。
“今天汪曼春来找我了。”明楼手扶着脑门:“还带了个日本人,来者不善呐。”
“果然是她。”明诚恨恨地踢了一下桌脚:“荣石找到了跟踪我的那个人,他说他的雇主是一个口音奇怪的女人,还有一个本地口音,我给他看了汪曼春的照片,他说身形很像。”
“什么?”明楼一下紧张起来:“她要干什么?有仇有冤叫她来找我!”
“得了吧。”明诚在他旁边坐下:“怎么着,孤胆英雄当上瘾了?她找上我还好,反正是为了威胁你,不找我难道你等着他们对大姐明台下手?”
明楼张了张嘴,又闭上,垂着头叹气。“别琢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明诚感慨一句:“你们有钱人事儿真多。”
明楼的手机突然吱吱啦啦响起来,是负责保洁的小时工,一开口就好像吓着了似的:“明先生啊,你家里是怎么啦,哦呦,玻璃被砸碎了一地哦,屋里到处是砖头啊。”
“什么?!”明楼一激动,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起来,冷静了一下先安排下去:“那你近期不要去打扫了,马上离开,钱我会叫人结给你。”
“怎么了?”明诚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家里被人砸了。”明楼攥着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沙发扶手:“我就知道,她们走的时候跟我说给我备了一份大礼,还真是份大礼。”明楼嘴角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翘,明楼要是生气到开始笑,那就证明他真的气极了。
“赶紧,回家。”明诚起来捞了件外套,拉了明楼冲到停车场,一路车开的飞快,到了家看见客厅的一片狼藉,明楼叹了口气,弯腰把掉下来的相框和装饰捡起来,明诚紧抿着嘴,径直进了明楼的房间,从柜子里拖出两个大箱子,在衣柜里随手拣了几件衣服装好提下楼去:“别收拾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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