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楚云飞哼笑:“皇协军第四混成旅是支什么部队?一帮乌合之众!除了欺负老百姓什么本事都没有”话音落,扭头朝身后的小兵看去:“传我的命令,全团准备战斗,命令前沿阵地开一个口子,放敌三团进来!然后命令二营封住口子,阻止后边的鬼子上来,命令一营、三营、四营、炮营、团直属部队给我包围上去,吃掉敌三团!”
“是!”小兵领命转身就走。
方立功看的小兵离去,这才又道:“团座,情报上还说,日军的这个扫荡部队,是一只步兵大队,没有配备什么重武器,这支步兵大队是日军第四十一旅团,最近新组建的,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战斗,队中多是些老弱病残,还有许多十五六岁的孩子,所以战斗不会很强”
楚云飞才刚走到椅子上弯腰坐下,听的方立功的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转眸朝他看去,方立功并未有何发觉,想了想又道了一句:“我看二营担当阻击任务应该不成问题”
收敛了自己的心绪,楚云飞哼笑:“看来,鬼子走下坡路了,连十五六岁的孩子都拉进来了,这场战争快见分晓了”日本的孩子依旧还是日本人,心软不得。正所谓小隐大患,这些孩子将以后指不定又是另一个波不安分的操蛋,不值得同情。
方立功还有些迷糊:“团座的意思是……?”
“有条件就干,吃掉他一部分,就是一部分,我们拖得起,打它个七八年也不在乎,可日本人成不了两三年”中国地大人多,平时随时散沙一盘,可到了关键了的时候也能捏出个人样,而日本不同,常年的征战让日本这个国家的人口快速凋零,打到今时今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它那个小国,此时的人丁恐怕凋零得狠了吧,不然又怎么会将十五六的孩子都拉了进来?胜利似乎不远了。
孙铭站在一旁,听了楚云飞的话忍不住皱皱眉:“团座,一营的钱伯钧,此人不得不防”不是钱伯钧那边搞鬼,鬼子能这么快就冲他们来了才怪。
楚云飞点了点头:“钱伯钧这小子,我知道该怎么处置他”他可没有忘记。
这边话音落下,刚才领命而去的小兵便阔步而回,朝着两人立正敬礼:“报告团座参谋长,二营、三营、四营,炮营及团直属分队来电话,称已做好战斗准备,只是……一营方面还没有消息,通往李家镇的电话线路,好像出了点问题,通讯员上午派出两批人员,沿李家镇方向查线,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
若不是早前就收到消息,这会子听了这话,楚云飞铁定得怒,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发作,气息一翻涌上来,整个腰腹就开始隐隐作痛,孙铭看他面有不适,待他开口训了那小兵两句,就将人赶了出去,随即忙朝楚云飞询问情况:“团座,您身子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楚云天皱眉,深深的两个呼吸后,这才道:“没事……”
方立功站在一旁,嘀咕的道:“我怎么觉得气味有些不对啊?”看来钱伯钧一定是铁了心的想要叛变了。
一旁的不明情况的将士,听着这边的动静,也满是狐疑:“大战将至,连空气中都散发着火药味,他钱伯钧即使没有接到团部的命令,总该有所擦觉吧?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电话线路受损,他一营也应该主动派人,和我们团部取得联络,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连点儿动静都没有”
楚云飞脸色有些铁青,搭在椅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小腹,那里的不适似乎还为痊愈一般。方立功看了那人一眼,皱皱眉叹道:“战争期间,人心叵测,从理论上讲,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将士听了这话,并未作答,只是垂了眸,朝楚云飞看去,楚云飞摸着小腹,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钱伯钧跟随我多年,我当连长的时候,他就是我手下的排长,这些年我一直很栽培他”人心叵测……防人之心到底还是不可无啊,说里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多年的兄弟说反就反,当真是让人心寒,可心寒归心寒,事情却不能不做:“立功兄,这边的战事余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去一趟万家镇”
“不行啊团座!”方立功还没说话,一旁的将士就有些发急了:“万一钱伯钧已决定反水,你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说实话这件事,方立功也很是担心,可楚云飞主意已定,他也无法。
手里的老战士反水虽然让人心寒,可眼前却还有着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这倒也不失一种安抚,楚云飞站起身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他钱伯钧要真敢反水,我就亲手毙了他,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就怀疑自己的部下,万一搞错了,会让兄弟们寒心的”
方立功站在一旁,除了长叹也没再说什么倒是那名战士依旧不太放心,想让他将二营带过去,楚云飞冷哼:“即使钱伯钧投敌,我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话音落,楚云飞强行让自己忽略了身体的不适,大步朝外踏去,极度傲然得道:“敢杀我楚云飞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因为……他是豹,是一只看起来优雅高贵,实际却喜欢杀戮捕猎的豹,只有他享受将人撕成肉末的权利,还没有人敢有这将他猎捕的能力。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八路军那边有个人,不知怎的,竟知道了他这里的情况,匆匆赶来就是为了相救自己……
领着警卫排楚云飞骑马赶到万家镇的时候,这里的积雪都还没全部融化,翻身下了马背,也不等门卫通报,楚云飞便领着身后的总人阔步朝着院子里面走去,大屋里的两人擦觉到这边的一动,急忙跑出们来,见来人是谁,不由得都有些愣住,待回过神后,忙几步上前,朝着来人立正敬礼:“报告!不知道团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团座当面恕罪”
楚云飞垂眸,看了这二人一眼,并不说话,双手负在身后便直径踏步进屋,这二人站在原地,心里不禁有些打突,待得警卫排跟着楚云飞都进去之后,这才跟了上去。
那个据说有心反水的钱伯钧,就是眼前这个说话的人,至于他身旁的那人,便是他狼狈为奸的搭档,
大屋里的墙上张贴着白色的地形图,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中间的桌上还摆放着五个白色的茶杯,很明显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楚云飞淡淡扫了一眼,心里想要装作没有看见,见钱伯钧进来之后,便立马开口:“你们的部队,为什么不动?电话为什么不通,钱伯钧,你搞什么鬼?”如果钱伯钧不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兄弟,看着桌上的这些茶杯,楚云飞这会子不会在这里问他,而是直接把枪。
“团座,你听我解释……”
“是不是听要打仗了,怕死!”不等钱伯钧将话说完,楚云飞心里的愠怒一下子便发作出来,甩在桌上的马鞭只差一点就将那白色的茶杯打成了两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你听我说一句,再训也不迟!”钱伯钧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提高音量的打断,楚云飞压抑着怒意,拉过椅子坐下:“好,我洗耳恭听”他愿意解释楚云飞当然听,只是希望这个兄弟能说一句,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巧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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