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永远是干脆利落,直入人心,辅以他那双奇特又迷人的眼睛,她实在招架不住,“我始终认为我不值得,因为太明白我这人挺不好的……可一味地自我怀疑没意思。我能阴差阳错来这里,注定是一段奇遇。而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奇遇。”她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笑起来的样子,呈现出一种娇媚的风情。
金黄色的画舫悠然地荡漾在水面上,皎洁的月光照着画舫上的两人,风祁夜靠着台子而坐,怀里人靠着他的胸膛而坐,他的手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指,唇则贴着她微烫的脸颊来回游移。
林凉则安心惬意地闭着眼睛,感受着微凉的夜风扫过脸颊的舒适,感受着他亲吻着她脸颊的温柔。
:“在想什么?”
:“嗯……”她如一只慵懒的猫,“没……什么都不愿想。”
:“是么?没想着画下来?”
:“……没有好吧!”她睁开眼睛,决心辩解一下,“我知道我每次在关键时候就摸出纸笔是挺可笑的,可我没办法啊,我只是想着,也许什么都留不住,只能抱紧一堆死物了,比如照片,比如画卷。”
:“我知道。”
:“你不一定知道。”林凉却反驳,“我吧,就是一只咸鱼,多次尝试翻身,最终发现,翻身之后还是咸鱼,懒得做无谓挣扎了,自娱自乐倒也OK。突然天降奇遇,关键在于这奇遇又不是几百万奖金,是活生生的你们,我无法淡定。”
:“怎么?很遗憾?”
:“你不要装傻。我已经看透你了!”林凉转身看他,数落着,“你每次都是一本正经地想着一言难尽的事!整个人根本就是披着猫皮的狼!极其腹黑,极其邪魅!就知道到处挖坑,然后引诱我主动跳进去!”
风祁夜撑着身后的台子,看着她笑,双肩微颤,“看得这么透彻?我想的事有多一言难尽?你都知道?”
林凉伸出食指,点点他的胸膛,“问你自己咯。”
风祁夜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压低声音,有意诱惑她,“你猜猜看,我现在是什么心思?猜错了有奖励,猜对了有惩罚。”
:“……同一个套路能套我两次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凉睨着他:“醒醒,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说的每句话都要在我脑海里过几遍,我才放心。”
:“这么可怕吗?”
:“……你!唔……”
风祁夜按着她的后脖子,吻住她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皮反复蹂/躏,趁着空隙探进去,与她的舌头搅在一起。
林凉微仰着头,脸色潮红,双手搭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我知道之前我做得越多、越好,越让你觉得不真实,越让你抗拒。你不敢接受我,可你不能不心动。你那些画就是记录我让你心动的时候。”
:“没关系。你尽管清醒勇敢快乐地活着,我会陪着你。”
:“好。”
:“真的不猜猜我此刻在想什么?”
:“不猜!就不猜!”
:“我想……嗯,吃掉你,很想。”他故意附在她耳边说,本就一直保持粉红的耳根霎时红得发烫,被他顺势含着,用舌尖挑逗着。
她僵硬地瑟缩在他怀里,无力承受这样的逗弄,也只能无力地喊一声,“祁夜……”
:“这么敏感么?”他松开她的耳根。
:“……我想退货!”
:“退货……?”他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嗯,首先你要给我名分,我们再谈别的事。”
:“……不不,这什么台词,改掉!我不听!还我高冷蠢萌温柔的大猫!”她拉下他的手。
:“你不是初次见我就在想‘喵哥嫁我’?”他的眼里充满戏谑的笑意。
:“……不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观察你这么久,你那点心思藏得住?”
:“……我生气了。”
:“OK,算我胡说。”凶残喵哥见好就收,立刻放低姿态,“来,我们一起回顾一条消息:【有凉明月】:QAQ,我被我的小号们包围了!!我再也不随便删号建号了!!我再也不是喵哥痴汉了!!风祁夜嫁我!!”
:“你还敢说!我被一群人笑疯了!到现在还有人密聊我说恭喜!”
:“那就成全他们,成全我们。”
:“会不会……急了点?”
:“嗯,你还有时间作心理准备,不过结局已经注定。”
:“其实吧……我随意啊。”她将上身往前探,笑吟吟地看着他,“是要给你再次仔细考虑的时间,毕竟怎么说吃亏的也不是我。”
:“是么?我们试试。”
:“别……吧……”拉长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再落地时,她已身处房里。
林凉环顾四周,这本是一间四处透风的空屋子,如今被改造成了一间华美的……婚房。
她的脸又红了,内心在呐喊:为什么要秒懂?为什么不矜持?
:“看懂了?”正巧他在一旁不怀好意地问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强行装不懂,绕过他去一旁,却发现不仅墙上挂满了她的画像,书架上也堆放了许多卷起来的画像。
林凉接连拆开几幅来看,深受感动,他对她可谓是用心之至、珍视至极,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好一个帅气迷人的喵哥,审美怎么歪成这样?”
:“闭嘴。”
:“好哇……这还没什么你就那什么了……”林凉含糊地指责他,作势用手指指他。
:“等我们有什么我就不那什么了。”他回答她。
:“哼!”林凉自知怕是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从背包里取出一堆画,“把这些也挂上吧。”
风祁夜展开一卷画轴,刚好是那天在龙门绝境,他带领千军万马对她说“我回来了”的场景。以她的视角来看,足见有多惊心动魄。而她越被震撼、越被感动,她就越挣扎、越不敢接受。即使当时一时沉迷,做出回应他的举动,事后冷静下来,她就想推翻已经发生的事实。然而一切挣扎与逃避都无用。
林凉抚摸着画上的他,“我当时真觉得在拍戏似的,你我都是演员。”
:“遵从你的内心。”他回答她。
:“我知道了。”她回答,“真希望……回去的时候,我可以带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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