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误入正途_周不谨书【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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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这心口真是难受。」六皇子摀住心脏的部位,开玩笑的说道。

  陆明琛没有理会他,这家伙身上的毒在几年前就已经被蒙神医给解了,却还是不肯暴露,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有心疾,兄弟不防备他只拚命拉拢,谁让上面那位最宠爱的,就是这位由贵妃生出,又体虚的小儿子呢。

  「来一局。」演完了戏,六皇子的手指了指面前已经被小厮摆好的棋盘和棋子。

  棋子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的,温润光滑,即使是在大雪天,握在手中也不会感觉冰凉。

  一边对弈,这是「陆明琛」和六皇子谈事的习惯,陆明琛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执黑先行,六皇子先落下一子。

  「老三,老四那边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陆明琛落下一子,「家大业大,老子老迈,儿子年龄却大了,有想法正常不过。」

  六皇子冷笑了一下,「那两个脑子都不好使,迟早把自己作死。」

  7.第七章 佳偶天成7

  窗外的树枝被狂风吹得萧瑟,沙沙作响。

  陆明琛闭眼听了听,复而睁开,叹气道:「忍字头上一把刀。」

  棋局渐渐凌厉起来,波云诡谲,若是有人旁观,一定会被这棋盘上的步步杀机惊到。

  六皇子的步步紧逼,每一子都像是猛虎扑食,势必要将陆明琛的棋子拆骨入腹,与他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形象形成了明显了反差。

  观棋如观人,陆明琛知道,这是对方急躁了。

  他静观棋局,忽然冒出了一句话,「皇上最近可好?」

  六皇子沉默了一下,「操劳过度,恐有中风之嫌。」

  这话一说,陆明琛心里就有了几分明了,也难怪六皇子急了起来。

  六皇子蛰伏这麽多年,也急了。那麽被皇帝压制了多年的太子,又会怎麽做呢?

  陆明琛盯着棋盘,而後缓缓落下一子,不动声色的吞下了六皇子的子。

  六皇子手中捏着一颗棋子,看着已经陷入了死局的棋盘,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唉,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连一子也不肯让。」六皇子嘴上调侃道,皱紧的眉头也渐渐松了开来。

  陆明琛知道他这是想通了,颔首回道:「那是,兄弟怎麽比得上枕边知暖知热的人。」

  六皇子嗤笑了一声,「爷我又不是没有媳妇,得瑟个什麽劲。」说着,便把手中的棋子丢进了棋瓮里。

  「好了,就下到这里吧。」六皇子站起身,抬起眼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醉春楼?听说哪里的如梦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才色无双。」

  醉春楼是京城着名的风月场所,消费虽高,但确实一众纨裤子弟、达官显贵最爱去消磨时间的地方。

  六皇子去得不少,也带过陆明琛去过那麽一两次,说实在的,这京城着名的销金窟,在陆明琛这个现代人眼中看来没有什麽吸引力,更别提他现在已经是有了妻子的人。

  这种地方,是非不少,还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

  於是陆明琛就拒绝了。

  「正拜了个师父练武,就算了。」

  六皇子也不生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这身体的病是假的,你这却是真的。你好好练,不求能成为什麽武林高手,能强身健体就好。」

  这话说得,跟陆明琛他爹似的。

  陆明琛面无表情道:「我送你。」赶紧把这二货给送走,拉新婚的好友去逛青楼,什麽人啊这是。

  六皇子打开门跨出了半只脚,道:「不必,这侯府的路我熟悉,自己走就好。」

  门口的侍卫给他披上了一件玄色的大氅,他对着陆明琛摆了摆手,自己迈着步子,潇潇洒洒的离开了。

  陆明琛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处,想了想,抬脚又返回了前院。

  原本在烤架底下烧着的炭火已经灭了,展伯不见踪影,只有太子长琴和几个丫鬟还在前院。

  见到陆明琛,太子长琴眼神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脸上却依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对他道:「展伯吃完回去休息了,这些已经烤好了。」他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盘子,「刚烤得,应该还热着,你先吃着吧,再过一会儿就该用饭了。」

  陆明琛点点头,刚才出书房的时候还不觉得,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确有些饿了。

  「客人已经离开了吗?」太子长琴像是随口一问,坐下给陆明琛倒了一杯水让陆明琛配着吃。

  陆明琛嗯了一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再吃了几口烤肉後就放下了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彤云密布,恐怕又是要变天了。

  「让人收拾收拾,都进去吧。」此时的风又大了一些,吹在人的脸上,好像刀子在刮一般。

  陆明琛站了起来,轻轻碰了碰还坐在凳子上的太子长琴,「要下雪了,先回屋吧。」

  太子长琴点了点头,就跟着他走进了游廊。

  果然,在他们离开之後,天空就又飘起了雪花。

  深冬的时候,天色暗的尤其的快,也格外的寒意砭骨。

  陆明琛在书房看了一会儿的书,就吹灭烛火,回到了屋子里。

  太子长琴坐在床上,神色自如,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两人之间同床共枕的尴尬消失的已经差不多了,相处模式也渐渐固定了下来。

  有时候太子长琴都忍不住想,自己如果真是姜清婉,那和身边这个男人真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可是不能,他必须得趁着自己的二魂三魄还算凝练的时候找到焚寂,不然什麽东西都只是镜花水月。

  太子长琴正想着,突然目光落到了一处。

  陆明琛此刻已经脱了外衣和靴子,屋子里烧着地龙,暖意熏得他苍白削瘦的脸多了几分血色。见太子长琴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他顺着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袖口。

  洁白的中衣上有几点血迹。

  陆明琛挑了挑眉,眼中带着几丝诧异,「这是……」他停顿一刻,不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太子长琴的耳根红了起来,第一次有种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他第一次用那个叫做什麽月事带的东西,起床之後一看才发现身上的东西漏到床上,而陆明琛昨晚一直抱着自己睡,肯定是在那个时候给沾上的。

  看着太子长琴奇怪的脸色,陆明琛怔了怔,瞬间就悟了。

  「咳,睡吧。」他轻咳了一声,吹灭了烛火。

  太子长琴在黑暗中的脸烧了起来,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问了出来,「不换一件衣服吗?」空气很安静,太子长琴无比的庆幸灯已经熄了,对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

  陆明琛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仔细听得的话,可以察觉到他的语气中藏着几丝浅浅的笑意。

  「睡吧,很晚不折腾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琛起床的时候太子长琴还没有醒。他换了一件衣服,交代了一句站在门口的丫鬟,套上外袍後就去前院找展老爷子去了。

  到的时候展老爷子正站在前院的空地上练剑,剑式令人眼花缭乱,在普通人的眼里,只能看见长剑划过,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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