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误入正途_周不谨书【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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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犹如他刚才对陆明琛所做的,一个清浅的吻落在了太子长琴的眉心,带着珍视的意味。

  心头好似烙印了一样,一片灼热,太子长琴低垂的长睫轻颤。

  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拦住他的腰身,将他搂进了怀里。

  太子长琴的手抵在他温热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并未有推拒之意。

  腰带从腰间滑落,与系在上面的玉佩一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两人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昏黄的烛火在这一刻变得暧昧起来。

  一个个缠绵的吻落下,太子长琴莹白的面孔即刻涌上红潮。

  原本澄澈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太子长琴感觉自己的神智在一点点的抽离,他想要脱身,然而此刻为时已晚。

  素色的纱帐轻轻颤抖着,掩去了帘内的大半春光,只隐隐约约露出几寸衣角。

  屋内的灯火摇曳生辉,温暖可人,而此刻的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片片雪花,悄然无声,却很快覆盖了青灰色的屋檐。

  17.第十七章 佳偶天成17

  第二日,太子长琴在充满热意的怀抱中醒了过来,他侧身望着身边的人,发现对方正睡得沉,眉眼一片沉静。

  自陆明琛受伤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麽安稳了。

  太子长琴不想惊扰对方难得的好梦,轻轻拉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坐起身,穿鞋下床,弯下。身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已经变成了别人的,酸疼得他只紧蹙着眉头,抿唇不语。

  太子长琴虽是尽力放轻了手脚,但他混身酸软乏力,动作之间难免弄出了些声响。

  陆明琛身为习武之人,又兼近几年征战在外,丝毫不敢松懈,警惕心本就是不同常人,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太子长琴正坐在床边穿着中衣,外衣尚未套上,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

  他低着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裳,垂眸淡淡,眉目如画,唇若朱涂。在微光下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莹润如玉,只是大片的肌肤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乍一看如同被人狠狠欺凌了一般,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陆明琛的目光滑落至对方青丝下半遮半掩的肩头上,那里似乎被他所偏爱,留下了格外明显的痕迹。

  陆明琛闭了闭眼,头疼欲裂,即便对昨夜的事情不清楚,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里还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混账。他扶住额头,面色变了几变,不知是在骂昨夜的事,还是在唾弃自己的行径,亦或者两者都有。

  太子长琴抬起眸,发现他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陆明琛望着他,喉头滚动一下,最终只吐出一句,「……我去叫水,你先歇着。」

  他目光滑落散乱一地的衣物,眼神微变,呼吸微微滞了一滞,俊美苍白的面孔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将面上的异色压了下去,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弯腰捡起散落的衣服,陆明琛利落的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抓起床边的黑色外衣,往门边走去。

  他的步履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看他迈过门槛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就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如他面上的神色一般平静。

  太子长琴看得愣了一下,到最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那夜过後,陆明琛能感觉太子长琴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然而让他具体说出是哪里变了,他却也说不清楚。

  一日,陆明琛与太子长琴两人坐於湖中心的亭子对弈。

  陆明琛落下一子,抬目去看太子长琴,只见他右手撑着脑袋,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棋局上,左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晶莹剔透的棋子。

  感受到陆明琛看了过来,太子长琴抬起眼,眼眸中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如同冰雪初融後脉脉流动的溪水,明朗而动人。

  陆明琛看得不由一愣,旋即微微蹙眉,不断地推敲自己那晚究竟说了什麽。

  长琴……长琴!脑中忽然闪过几个字眼,紧接着是一段零碎的画面。

  他不由自主抚住了额头,这个身体,是真的不能喝酒。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妻子这几日为何心情上佳了,原来自己说漏了嘴,原来是解开了心结。

  「世子?」太子长琴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陆明琛回过神,目光落在棋局上,而後抬手缓缓将棋子落下,对着太子长琴笑了笑,道:「再过段时间,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去江南游玩如何?」正如他那晚所说,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他都只是自己妻子,家人。

  太子长琴瞥了陆明琛一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

  卸下了所有官职,陆明琛赋闲在家,两人之间能够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许多。

  太子长琴身为仙人,又轮回几世,所见的,所学的,可称得上博学多才了。

  陆明琛与他在一起,竟从不觉得乏味,两人偶尔於家中桃树下手谈一局,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感情升温得极快,虽不夸张明烈,却是旁人轻易可见的温情脉脉。

  转眼,又是一年新春。

  惊蛰初至,春暖花开。

  陆明琛准备好了马车,惜别站於门口,依依不舍的父母,承诺自己每到一处必写信报平安,这才扶着太子长琴上了马车,自己则坐上驾车了位置。

  「啪」一声鞭响,车轮□辘缓缓地转动起来,很快便绝尘而去。

  永安侯与陈氏两人站於门前,目送儿子和儿媳离去,神色怅然。陈氏低头,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孩子长大,翅膀硬了,就任他飞吧。」永安侯低声叹道,作为陆家家主,即便是陆明琛,也难以对他隐瞒自己的病情。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命不久矣,与其在最後的时光将他禁锢在这京城,倒不如放手海阔天空任他游,让他悠闲自在的过完这一生。

  隐去眼中的泪光,永安侯与陈氏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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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春分时节,天气变化多端,尤其是江南地带,通常昨日是晴空万里,今日便落起了瓢泼大雨。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汽,甚至还带着几分泥土的腥气。

  大雨疯狂而下,就犹如从天垂挂而下的大网,衬得原本黑沉沉的暮色更是压抑了几分。

  青石板的街道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两旁的店舖除却开门迎客的酒店外,都不曾开门,就连平日里街旁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也无影无踪。

  乾净的青石板犹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万家灯火。街上很安静,偶尔只有几个行人撑着油纸伞,零零落落地,小心翼翼地从青石板路上走过,生怕踩到水洼处,溅起泥点。

  「娘,我想吃万和斋的杏花酥。」男童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恋恋不舍的望着已经闭门的店舖。

  万和斋乃是江南知名的老字号,每年三月多,杏花正娇艳时,杏花酥香浓动人,也卖得格外好,只是今日雨大风寒,店舖便没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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