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误入正途_周不谨书【完结+番外】(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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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琛并没有阻止,只对萧暄颔了下首,道:“去吧。”

  他一离开,雅间里面的侍卫也都跟着出去,一些守在门外,剩余的人则是随着萧暄离开了。

  “你可以继续说了。”陆明琛抬手倒了一杯茶,将它推到了齐飞白的面前。

  齐飞白也没有跟陆明琛客气,道了一声谢谢,随後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这才接着说了下去,“梦里有一座山,一座没有名字的山,而山上则有个道观,名叫玄清观……”

  他将困扰了自己半月之久的梦境详细的告诉了陆明琛,说完之後低头大灌了一杯茶水,对陆明琛道:“大体上就是这样了……”

  他放下茶杯,看着面色不复之前平静,眼中竟然带着几分寂寥的灰衣青年,怔了一下,有些担忧的开口,“你怎麽了?是我说的事情有什麽问题吗?”

  “与你无关。”陆明琛摇了摇头,闭了闭眼,收复好眼底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齐飞白所说的事情竟然是他身为永安侯世子,与太子长琴在一起时最後一段的时光。

  原先被他强压在心底的情绪犹如发了酵的面团,酸酸涩涩的感觉开始在心底慢慢地蔓延开来。只不过陆明琛素日里最擅长掩饰自己的情况,压下唇角,恢复一张平平淡淡的面孔之时,除却真正了解的人,旁人是半分也别想窥见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齐飞白没有想那麽多,便以为他是真的无事,犹豫了片刻,“那你可以告诉我这首曲子的事情吗?还有那对男女,究竟是什麽?”

  陆明琛扫了他一眼,淡声道:“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这首曲子是我在一位朋友那里听到

  的。”

  闻言,齐飞白的眼睛如同被什麽点燃了一样,眼中照映着兴奋而期待的神色,“是什麽朋友?他也用琴,我可以认识他吗?”

  “我们分别已久。”陆明琛并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提及自己和太子长琴的事情,即便他已经确认了面前的少年和太子长琴之间存在着莫大的联系,“我正在找他,如果有一日找到了,你们可以交流一番,他也是个爱琴之人。”他注视着少年,像是要透过他看到什麽人一样。

  此话一出,齐飞白叹息一声,失望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齐飞白生性活泼大方,失望仅仅持续了一段时间,便被他不知抛在了何处。

  他偏了偏头,唇角翘起,对着陆明琛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兄台,我可以认识你吗?因为一首琴曲认识,我觉得我们很有太有缘分。我叫齐飞白,你呢?”

  既然知道了对方是自己能够找到太子长琴的线索,陆明琛自然不会拒绝和对方打好交道的

  机会,静默片刻,他开口道:“我叫陆明琛。”

  听到这个名字,齐飞白的心里蓦然一阵绞痛,他面色一变,在陆明琛惊讶的目光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你……没事吧?”陆明琛站起身,扶住快要从椅子上跌落的齐飞白,皱着眉,问道:“你有心悸的毛病?”他看对方捂住心脏,汗珠布满额头,隐隐发白的模样,神色担忧。

  那股痛楚开始逐渐消散,齐飞白放开了捂在心口的手,擦了擦额头上沿着碎发快要流入眼里的汗珠,神色困惑的摇了摇头,“没有那个毛病,就是听到你说完话,忽然就痛了起来,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什麽事情了。”

  他对着陆明琛皱眉不展的陆明琛笑了笑,开口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叫陆明琛?陆明琛……明琛……好像和我梦里的男人一样的名字。”

  他抬起眸,盯着陆明琛,神色中带着几分怀疑,语气顿了顿,道:“你不会就是他吧?”

  这人还是心大,陆明琛看了他一会儿,面不改色,反问道:“你觉得呢?我很像他吗?”

  齐飞白闻言,果真神色认真的盯着陆明琛看了一会儿,而後摇摇头道:“他看着病怏怏的,没有什麽人气……你看着却好多了。”他沉吟了片刻,下了定论,“你不像他。”

  陆明琛有些想笑,面上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猜想少年的家人一定将他保护得很好,才会表现出这幅对人不设防备的模样。

  雅间里的窗户并没有合拢,齐飞白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抿了一下唇,转头对陆明琛说道:“我得离开了,我的同伴还在刚才那个地方等我。”

  陆明琛注视着他。

  “认识你很高兴。”齐飞白笑了起来,“我是那个被人称作琴痴的那个老家伙的弟子,我

  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甯伯府,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不知道为什麽,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对於面前这个青年的印象,他却是好到了极点,以至於做出了自己之前从不曾做过事情,诸如追上一个陌生人,诸如把自报家门。

  陆明琛颔首,示意自己记住了。

  随着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房间里恢复了落针可闻的环境。

  窗外的明月高悬,所散发的光辉越发明亮,如同不知疲倦。

  太子长琴,陆明琛於默念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心中倒是没有了之前那般怅然若失。

  起码,他已经找到了对方的下落不是吗?比起漫长而无望的等待,这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夜色渐沉,元宵灯会的人流渐渐散去,只剩零零落落两三个行人走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

  登月楼悬在门匾两边,上面写着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几个火红色灯笼正随着轻风晃动着。

  地上还残留着登月楼今日为庆祝元宵佳节而燃放的鞭炮的碎屑,连同门前为数不多的马车,都被灯笼投落下来的光映成了一团红色。

  对比着方才的熙来攘往的场景,竟显得有几分萧条之感。

  永元帝虽然允许了陆明琛出宫,但并没有允许他在宫外过夜,陆明琛见时间差不多了,让门外的侍卫找到正趴在栏杆上,险些睡着的萧暄,一行人悄然无声的返回了宫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回齐飞白那头。

  他本来是想在陆明琛那里呆上一会儿就离开,却没有想到一不留神就停留的久了,等到他回到雅间的时候,那些人陆陆续续走了一些,剩下的那些本来就打算是在外面过夜的人。

  这登月楼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并且还舒适得很,只是齐飞白不是很喜欢在外留夜,和剩下的人说了一声,齐飞白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了甯伯府,齐飞白快速的洗了个澡,脱衣脱靴就上了床。

  也许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甚至没有来记得想些什麽,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闭眼睡去不久之後,“自己”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太子长琴从床上坐起身,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打量着全然陌生的房间。

  他这根本不算是渡魂。

  因为在陆明琛离开五年之後,原随云终於从南疆找到了融有他命魂四魄的古剑焚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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