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聂走后,卫庄很生气。不过他命令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他生气盖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给自己带来强烈的挫败感。另一方面他也去分析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答案是“师哥”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而聂远帆顶了一张“师哥”的脸,让自己软了心肠。想通了这一点,他的不开心就淡下去,知道问题在哪就有办法解决。
当然卫庄也在理顺事件。聂远帆这一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损失,正相反他是来帮助自己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所呈现的表象是这样的。
还有他那句“走向歧途”的话,似责备也似警告。那无疑是在说,聂远帆与那些针对金楼的人并非同类,或者也包括苏公子。
虽然重新订了合同,制作时间仍然紧张。卫庄把铂金部分的制作交给了朱葫手下的工作室,而钻石打磨和证书取得由另外的工作室完成。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完了,两边工作都进展的顺利,卫庄也稍稍舒了口气。这期间他去看望了病重的冷晓莲。她脸色确实不好,尤其当他得知自己缺席的情况下,聂远帆帮助卫庄顺利地渡过了难关,更加萎靡了。
卫庄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他知道她的结症在哪,自己不可能给她回应,连像以前那样的暧昧也不行。
“不如去欧洲散散心,顺便看看市场情况。幻沙在国内已经没有发展空间了。”卫庄对冷晓莲说,“而且我也需要在国外有个立足的点。”
冷晓莲想说:“你不能违背诺言,怎么可以赶我走?”然而他看着卫庄的眼睛,探查到那里没有商量。如果她还想在那里找到位置,就不能说“不”。
于是她问:“什么时候走?”
卫庄亲切的用手拍拍她的后背说:“等你身体好了以后。”
“什么时候回来?”冷晓莲忐忑地问。
卫庄想了想,张开双臂说:“你想回家,自然是——随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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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调酒师
从冷晓莲住处出来,卫庄收到了阿狼的电话。他通过交通部门的朋友拿到了夜场附近路段多个摄像头的录影资料。那天夜里,一个黄毛儿先扶着小白上了X5,八!九个人紧随其后,分别驾驶着两辆V8一路上演飞车大战。虽然令人炫目的速度和激烈的碰撞,都被割裂成难以连续的片段。但并不影响阿狼对车牌和特征的辨认,然后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一共几个人都是什么身份?”
“打架时,一共九个。这‘窝’里只有六人,两个重伤的也没送去医院。另外三个一直没见着,不知住在哪,应该不会太近。两个领头的都是挂了名的杀人在逃犯,绝对的亡命之徒。他们身居简出不与任何人联系,所以也没能查出他们背后的指使人。下一步,您看怎么办?”
“两个领头的留活口,余下的做掉。”卫庄淡淡地说,好像在谈论午餐吃一条鱼还是两条。
“我有点担心打草惊蛇,幕后主使会就此遁了。”阿狼接话道。
“如果戒毒所一个小警察不小心抓住了在逃犯,进而掀了个贼窝,你说有关部门会不会给这位仁兄立功受奖。”卫庄提醒着。
“交给上次帮我们打听消息那哥们儿?那自然是他福气。可进去以后咱问口供就……”
“人有两个,送礼一个就够了。另一个仍然在逃,也可以当场击毙。如果肯合作‘暗波’将是他最完美的栖身之所。”
这段时间卫庄心里有点烦,只有进入工作状态才好一些。放下电话,那个萦绕在心头的问题又浮了上来。
聂远帆倒底是敌是友?
到目前为止他的所做所为都是有益无害的,但他企图利用那个梦对自己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何况他醒来的时间太巧,想让人不多心都难。
一直想也想不通,卫庄想或许应该找些事来放松自己,让大脑休息休息。于是他想起阿狼说过,那家清吧的调酒师是有标价的。
卫庄走进清吧,时间还早,那个男调酒师还没上班。他坐在不太显眼的地方,看着吧台的方向。那个女人今天的妆很淡,只强调了五官的界线。穿着也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艳丽,标准的白衬衫黑马夹,显得身材非常苗条。但是她还是入不了卫庄的眼。
这时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去与那女人说话,他没有喝酒,纯粹就是说话。卫庄从那女人眼里清晰地看到了两个字“渴望”。但那与她上次看自己不同,不是勾引、挑逗,而是“爱慕”,不过那装出的纯情,一眼就被看穿。
卫庄本想别开眼不再去看这出无聊的戏,可是,那女人不知说了句什么,引得那男人侧过身,好像在掩饰自己羞红的脸色。
“聂远帆!”卫庄瞪大了眼睛,一下叫出了声。然后心里不无讽刺地想,“你的品位一直都这么差吗?”
聂远帆显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子,回过头寻找。卫庄也不躲,打了声口哨然后勾了勾手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向了卫庄。
“怎么,怕我?”卫庄笑得无比邪魅。
看着这样的笑,盖聂有一瞬间的晃神,不得不深深吸了口气。“有点意外。”他慢慢放下了拘紧站在他面前。
“没想到你也会是这里的常客。”卫庄打量着他,黑色西装里白色的衬衫只解开一颗扭扣。
“我不是来这里喝酒的。”盖聂说着利落地脱下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马夹。“我是来上班的。”
“哦?”这回轮到卫庄意外了,“十一点开始那班?”
“不,是现在。”说完盖聂把外套搭在手臂上走回了吧台。
吧台里的女人看着盖聂俊逸悠然的步态,眼睛都挪不开了。他们低声交谈了两句,那女人挥挥手,帮他把外套拿到后面去了。
看着盖聂有模有样地擦试着带着水气的调酒杯,卫庄慢慢地度过去。
“你会调酒?”卫庄坐在高脚椅上盯着盖聂无波的双眼。
“想喝点什么?”盖聂礼貌地但没有温度地问。
“点了酒就是客人。”卫庄暧昧地说:“你有义务陪我聊天的。”
盖聂没有回答,只是用询问的眼光看他。
“Don’t go home tonight.”卫庄轻挑地吐出这几个词,然后欣赏着盖聂脸上表情的变化。
如果旁边有人也在观察的话,是不会发现调酒师有什么异样的。最多就是动作稍慢了一些。但善于捕捉微表情的卫庄,清晰地看见对方手上僵了一僵,随后皱着眉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正经地方是不会卖这种烈酒的。”盖聂耐心地说,又似乎在劝。
“你一定是不会调。我去找老板投诉,说他招的新员工不称职。”说着他就要向后面走。
盖聂立刻拉住了他,低声说:“我第一天上班。这杯,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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