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煜撇嘴,很不高兴,自家父亲和大哥都迷上了公孙家的人……好吧,如果公孙家有女儿,他也想抢过来。“还要等多久呀,还不成亲。”
庞飞燕脸色很不好看,没办法,她开心不起来。她最崇拜的就是自家大哥,而公孙策是她曾经喜欢的人,现在这两人在一起了,庞飞燕仿佛吞了臭豆腐一样难受。
庞惜燕勉qiáng勾起一抹笑容——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公孙策和包拯弄死了她的丈夫,虽然那是他罪有应得。庞家的儿女都不敢违背父亲和哥哥,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家人和幸福擦身而过,所以哪怕心里不认同,也保持沉默。
两个女婿则保持沉默,对于他们来说,两个男人成亲,还这么光明正大是不可想象的事qíng。但庞统是谁?这个霸气侧漏的家伙要成亲别人也只有沉默的份儿,谁敢在他面前多嘴一定很惨。男人,该当如此!
“老爷,来客人了。”下人带着某人过来了。
公孙真皱眉:“谁?”
“是我。”声音很年轻,来人一进门,认识的人都皱眉了。
“皇上,你怎么来了?”庞贵妃款款一笑。
皇帝直直的走到庞策二人跟前,淡淡道:“恭喜。”
公孙策还怨恨皇帝bī死包拯,什么都不想说。庞统挑眉,漫不经心:“老六,稀奇稀奇,你竟然来了。”
皇帝道:“我不会再犯傻。”庞统和公孙策这样公开成亲,又怎么可能窥视自己江山?而自己,也少不了庞统。
庞统嗤笑一声,揽着公孙策的腰一个转身,华丽丽的把皇帝忽视了:“策,他们不来,我们先成亲可好?”
公孙策瞪眼:“他们会来的,我们庐州三子同进同退。”
皇帝见两人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庞籍还会做做样子:“皇上,你多心了。”
公孙真站起来,恭敬的道:“多谢皇上亲临,下官代犬子多谢了。”
皇帝看着公孙真,有些讶异,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本事,为何会几十年一直是庐州知府而不升官?
公孙真面对皇帝,照样镇定自若:“皇上请坐。”
皇帝默默坐在一边:“还在等展昭?”
公孙策望外面,叹气,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久了还不到?
“公孙大哥,不要嫁给庞统啊啊!!”有人大声叫着冲过来,一道青色幻影落到院子里,随后就是一道白影,青影刷一下扑到公孙策怀里,蹭来蹭去,“不要嫁不要嫁。”
白影也进来了,是个极为漂亮的少年,他正瞪着漂亮的桃花眼讶异的看着展昭,仿佛那不是展昭,而是一头怪shòu。
见到许久未见的展昭,公孙策本来很开心,一听展昭的话就怒了,敲了敲他的头:“嫁什么?我们是成亲,都是新郎。”
展昭已经长成了俊秀的少年,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名,不过少侠面对他的公孙大哥还是一副小孩心xing。“公孙大哥,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要嫁给庞统了?你们不是仇人吗?”
公孙策还没说话,庞统就不悦的开口了:“仇人?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仇人了?”
展昭抱着公孙策的腰,气呼呼的看庞统:“我们怎么不是仇人?天芒的事qíng你忘记了?”
庞统似笑非笑:“正是因为天芒才让我看到了风华绝代的公孙策。”
展昭看公孙策,见他一脸笑意,嘟嘴:“哼,算了。公孙大哥,如果庞统对你不好,我帮你杀了他。”
公孙策好笑的拍了拍展昭:“行了行了,庞统敢对不起我,我自会让他好看。好了,展昭,介绍一下这位少侠吧。”
庞统无奈:“策,我还在这里,你竟然就敢说这种话?”
公孙策撇嘴。
展昭拉过白衣少年,笑道:“公孙大哥,这是小白,白玉堂,我最好的朋友。”
白玉堂拱手,乖巧的道:“公孙大哥新婚快乐。”
公孙策笑着揉了揉白玉堂的头:“谢谢,小白。”
白玉堂脸颊微红,展昭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
“少爷,你要的人带来了。”小厮抓着一个黑衣服的人到了。
公孙策看到来人,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包黑子呀包黑子,你终于死回来了。”
那人嚷嚷:“公孙公子,我不是包大人呀,你看,我不是。”那人转脸,整张脸白的不能再白。
展昭上上下下打量那人,摸下巴:“公孙大哥,这人很白呀。”
公孙策大步过去,没好气的扬起袖子狠命的擦他脸,很快,那人脸上的白色被擦掉了,而公孙策的袖子染成了白色。
“包黑子,还说你不是包黑子?”公孙策咬牙切齿。
包拯讪讪笑:“策,别生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庞统死死的盯着两人——展昭抱着公孙策,他可以勉qiáng无视,小弟弟么。但包拯真心不能忍,青梅竹马不能忍!“包黑子,你放开我的策。”庞统甩开包拯的手,把公孙策拉到怀里。
包拯没好气的道:“庞统,你不要太过分,我和策是竹马!”
“现在策是我的人。”庞统鄙视包拯。
包拯叉腰:“策,别理他。”
公孙策扶额:“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包黑子,坐一边去,等我们成亲之后再和你算账。”
包拯可怜巴巴的看着公孙策,嘴里嘟嚷:“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公孙策你太坏了。”
大家忽视了一边的皇帝,他看包拯的眼神是那么激动。
成亲之后,庞统自然想要dòng房,公孙策却想着和包拯展昭说说话。庞统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dòng房花烛夜变成了朋友谈话唠嗑。
“包拯,你说,你到哪里去了?”公孙策瞪着包拯。
包拯搔搔头,讪讪道:“其实……我又去风月楼了。”
公孙策气呼呼的敲了包拯一顿:“你又变成了大包,竟然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庞统冷笑道:“包黑子,就为了你,策差点不想理我。”
包拯嘿嘿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公孙策瞪包拯:“要不是我成亲,你会回来吗?”
包拯也瞪公孙策:“还说呢,我差点被你吓死。竟然要嫁给庞统?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起当初傻乎乎的行为被大家笑个半死包拯还觉得憋屈呢。
公孙策哼了哼:“看在你还肯回来的份上,我原谅你。”
展昭站在一边,双手环胸:“包大哥,我们不重要吧,反正能活下去是不是?”
包拯摸了摸展昭的头:“好啦展昭,别气了,包大哥不是还活着么。”
“哼。”展昭扭头。
白玉堂歪头看着三人,觉得很奇怪。传说中,包拯严肃刚正破案如神,公孙策俊美如画优雅淡然无所不知,展昭则是风淡云轻武功高qiáng,可他看到的三人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
皇帝站在背后,看着庐州三子亲密的热闹,心下羡慕,却没敢上前——就算曾经他和他们也算朋友,如今也算不上了。
庞统瞧见皇帝,无视掉,可包拯不敢无视,走到皇帝面前,恭恭敬敬的道:“皇上,别来无恙。”
皇帝沉默片刻,对包拯说:“抱歉。”是他bī包拯跳崖的,两次。
包拯笑:“你是皇帝。”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抬眼看包拯,见他满脸憨厚的笑容,抿嘴,然后道:“既然回来了,就继续做你的开封府尹吧。”
“是。”包拯拱手。
作者有话要说:
☆、南有嘉鱼
包拯被皇帝又bī着跳了一回崖,不过没死成,跳崖的当天公孙策就和展昭冲下去找人了,好歹捡回了某人一条命。然后,公孙策和展昭带着包拯回到了庐州,三人又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当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他又怎么隐藏的了呢?包拯也是个不记仇的,皇帝来诉苦两回竟然又乐颠颠的回去当他的包青天了,理所当然,公孙策和展昭陪着。
百姓们一听说包青天回来了,家家户户放鞭pào庆祝,然后,三人用了大半年的功夫终于理清了所有案件,彻底的闲了下来。
这天,三人无聊的在院子里发呆。
“好闲啊,为什么没案子呢?”包拯托着下巴蹲在一边。
展昭站在一边一遍又一遍的擦剑,剑锋泛着白光,耀眼。
公孙策靠着柱子看书,只不过那页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了。很显然,某人心不在此。
“包大哥,公孙大哥,好无聊呀,我们出去玩吗?”展昭终于受不了了。
公孙策头也不抬:“不去。”
包拯则喃喃道:“玩?开封府有什么好玩的?”
展昭搔搔头:“这……总比呆在家里发霉好吧。”
黑影突然出现在围墙,展昭还来不及追赶,就见黑影she来一柄飞刀,展昭飞身抓住,才发现只是送信的。
南有嘉鱼。
这是一封信,一封写给公孙公子的信,信里只有四个字——南有嘉鱼。
“公孙大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展昭疑惑的看着信,手里把玩着小飞刀——这飞刀他见过,庞统手上的。
公孙公子这会儿却连卖弄都不卖了,脸红红的,急匆匆抢了信,拿了飞刀出去了。
“哎,公孙大哥,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南有嘉鱼呢。”展昭奇怪的喊道,想追过去。包拯拉住展昭的袖子,叹气:“傻孩子哟,你公孙大哥忙着赴约啊。”真以为他和某人的互动自己看不见吗?公孙策呀,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被蒙蔽,果真爱qíng使人变傻。
“赴约谁的约?”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人吗?
包拯笑眯眯:“你说呢?”不紧不慢的调戏完展昭,包拯背着手离开,嘴里念叨着:“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展昭莫名其妙的摸头,还是好奇,于是嗖一下跟着去了,没等展昭追上公孙策,身前就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道:“展少侠,还请回去。”
展昭眯眼,他认识这两人——那只螃蟹手里的飞云骑——“你们拦着我gān什么?难道……螃蟹想对公孙大哥不利?”展昭知道其实那次太庙之围是公孙策解的,也就是说螃蟹的bī宫计划被公孙大哥破坏了——怪不得一直没动静,原来在这里等着,螃蟹真记仇。展昭鼓鼓嘴,气呼呼的和飞云骑打起来。飞云骑也不说什么,两面夹击,却没有伤害展昭分毫。
却说公孙策,得了庞统的信就急匆匆到了中州王府——的别院。是的,因为公孙策总觉得去中州王府有点别扭,所以庞统另外修了一座小巧的别院。要说两人的孽缘呀,那真是说来话长。庞统自从在太庙被公孙策搅huáng了造反的大业,就对公孙公子上心了,这一上心,可就舍不得了。
庞统霸道蛮横,却也知qíng识趣,当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没有人可以逃掉。公孙策在某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下渐渐放宽了心思,一来二去的两人竟然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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