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吃着野餐,等到太阳西下时,一行人才有说有笑的回了凡赛尔宫。因为有着早睡早起的习惯,杨太后跟安娜告罪一声,便回房间歇息去了。
或许是因为玩得尽兴,杨太后一躺在铺有柔软的天鹅绒床垫的床上,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杨太后睡了很久很久,等她终于睡熟了起来时,却一下子惊呆了。
这里是……
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现代化摆设,杨令月尖叫着往梳妆台前跑去。而当镜子清晰的照出同样让她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五官时,不经意间,眼泪就从眼眶中滑出。
她…这是回来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杨太后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长发丽人。过了好一会儿,肚子突兀的呱呱叫时,杨太后才回过神,拿起放置在客厅桌子上的钱包,就此出了门。
杨令月去的吃饭的地方是一家平时惯常去的中餐厅,收费便宜味道也很不错。这间中餐厅与杨令月所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旁边门市开了一间新~华书店。路过旁边所开的新~华书店时,杨令月有些怅然的进入买了一本明史,带着它心中略有几分不知所以然的忐忑进入了中餐厅。
此时不到晌午,因此来吃饭的人很少。杨令月点了两菜一汤,吩咐服务员快点上餐后,便找了张放置在角落的桌子,坐在那儿翻阅起刚买的明史。
在杨令月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明史的前半部分与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但明熹宗之后的历史,却让杨令月瞬间泪流满面。原来自己果真不是回到了原来的时空,而是来到被她改变了历史的大明后世。
如今的华夏仍然被称为大明,老朱人依然是皇族,不过国策不再是君主□□、而是君王立宪制。和英国一样,大明国事不再由老朱家的人独断,而是由内阁组成的国会全权处理,老朱家皇室成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吉祥物。
杨令月抹掉眼泪,心思复杂的她根本无法继续翻看下去,刚好服务员将自己所点的餐送了上来,杨令月索性就合上书本,安静的用餐。
因为几十年宫廷生涯的熏陶,杨令月或坐或战都带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就好比现在安静用餐的她,一举一动无不透出雅致,好似不是吃的粗茶淡饭而是山珍美味。
就在杨令月舀了一碗汤,捧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时,一位身材修长、略显文弱的青年突然推开店大门,面露震惊的朝自己走来。
“阿月,是你吗阿月。”
陌生却又透着莫名熟悉的话语让杨令月惊愕的看着男子,而男子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更让杨令月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他……
“大郎?”
许久之后,杨令月略带迟疑的唤了这在她心中埋藏了数十年的昵称。
此话一出,男子立马狂喜的道:“阿月果真是你。”
“是我,你……还好吗。”
“大郎不好,没有你的世界,大郎真的一点也不好。”
朱由校一把抱住了杨令月,待他感觉她有些抗拒自己的接触时,不免变得有些伤感。不过好歹是当过皇帝的,朱由校性格虽是温和,骨子里却也带着强势。
他略微松开了杨令月,却仍然抱着她,不由分说的准备带着她离开这儿。
杨令月制止了他:“还没给钱呢!”
朱由校抿嘴一笑,掏出钱包,从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后,便牵着杨令月,两人十指合拢,璧人一般的出了中餐厅。
朱由校开的车,就停放在路口处。两人上了车后,车调了一个头,往城郊开去。车行驶间,沉默许久的杨令月开口道。
“我今天刚来,来时买了一本历史书看,想来你应该比我早到这儿,你……我觉得吧,历史对于我们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
“我没有被冠上昏庸之名、被后世之人认定怕老婆的确很客观。”朱由校含笑的说道,话中自我调侃反而让杨令月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令月笑着带着点冷淡的道。“要知道我当时只是你的妾侍,之所以能扶正成为平妻,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所以我真的当得你的老婆。”
“阿月…”将车子猛地一下子停靠在路边的朱由校,侧头深深的看了杨令月一眼,特语重心长的道。
“你知道我来到这儿,了解到历史后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后悔没能多活几年,而将国家的重担压在你身上。
史书记载:慈禧太后年少失枯,性刚烈宁折不屈,后熹帝早逝,武帝时一岁,为掌控朝政,慈禧太后依附于阉党。经十载谋划,终除阉党,还朝政清明。”
杨令月噗嗤一笑:“前面还好点,这后面也太搞笑了一点,怎么史书没有记载阉货魏忠贤乃是慈禧太后的嫡亲外祖父吗,她不依附他依附谁…”
“野史有这种说法,但信的人很少。历史专家们都相信慈禧太后幼年失孤,没有亲人在。”
“那明达呢?三郎那孩子可是从小叫明达舅舅的,总不能记载成了魏星魏明达,乃是慈禧太后认的干弟弟吧。”
“的确是这样。”朱由校脸上的笑容加深:“我想之所以记载成这样,应该是三郎那孩子刻意让史官写成这样的。”
杨令月深深的望了朱由校一眼,不再说话。而当车子里的气氛陷入沉默时,朱由校也并没有说话打破沉默,他摸出香烟,静静的抽了一支后,不由分说的重新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车子是在民政局的门口停下的,杨令月想到一个可能,不免瞪大了眼睛,惊愕的问。“你把车子停在这儿干什么,不怕挡着别人的道吗。”
“你不怕我怎么会怕。”
朱由校牵着杨令月的手下了汽车,边往民政局里走,边笑眯眯的说道。“至于为什么会来这儿,依阿月的聪明会不知道吗。我知道阿月以前伤心不能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正妻,所以现在啊,我保证我家的户口本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只有我的名字那是不可能的。”杨令月感受到朱由校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不免心一动,温暖的笑了笑。
“难道咱们以后的孩子,也不能上你家户口本吗?”
反正依她的性格很难再找到一个真心对她的人,既然在这儿遇到了朱由校,那么继续牵手走下去又何妨。说不定努把力,还能重新的将宝儿、贝儿以及三郎给生出来呢。
不过……
看到朱由校高兴至极的侧脸,杨令月还是忍不住泼冷水道。“据说办结婚证需要户~口~簿和身~份~证,这两样你带了吗。”
待朱由校抽着嘴巴不说话,杨令月再次补刀道:“好巧,这两样我也没带…”
…… ……
百家评论:纵观历史,(明)慈禧太后与许多的政治家一样,有很突出的特点。她是合格甚至优秀的政治家,有手段,有机变,有权数,不失为女中枭雄。当然这一提前是建立在她有一位生性敦厚、不善朝政,并且早死的丈夫。如果换了唐朝那位贞观之君,慈禧太后上位怕是要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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