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当太后的这些年!_瑟嫣【完结+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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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满?”魏忠贤颇有些玩味的挑眉, 开口问道:“娘娘可否明示, 到底哪里对老奴不满了。”

  “本宫不满的是……”杨令月盯着魏忠贤的眼睛, 一字一顿的道:“就是祖父当初清洗东林党时清洗得不彻底,如今天麟年幼、刚登大宝,而你又退居幕后,苟延残喘的东林党居然又有再次崛起的迹象。”

  “娘娘容下官插言, 如今就算东林党死灰复燃,但到底比不了当初,实在不足为虑。”施凤来胖胖的脸上带着憨笑,话语更透着属于他已经深入骨髓的圆滑。“如果娘娘实在担心,大不了将他们打发得远远的,不在中枢朝廷为官就成!”

  这意思是让自己找个搁置角落将东林党当垃圾扔了。

  得,就凭东林党那群只会夸夸其谈,属于理想主义者的货,在地方上为官,她还怕他们将地方治理得一塌糊涂呢,所以为了避免被人说道杀心过重,还是将残余的东林党放在眼皮子抵下扎眼吧。不过为了消除隐患,派身手矫健的厂卫女探子潜入他们的内宅后院、严密的监视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杨令月也就没在摆出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连语气也变缓和了不少。杨令月这样说道:“现在朝廷内忧外患,年年干旱水涝就不提了,后金那些鞑子们……”

  杨令月抠了抠指甲,话锋一转,显得漫不经心的问:“最近辽东方面可有密报传来!”

  魏忠贤笑着回答:“陛下登基之前,辽东曾传来讯息说,宁锦大捷后,后金鞑子的军士折戟归盛京后,便传出消息说,后金鞑首(指皇太极)便准备继续征服蒙古各部……”

  听魏忠贤这么一说,杨令月倒是想起了历史记载,在这一年的二月,皇太极带领两个幼弟多尔衮及多铎统大军亲征察哈尔所属的多罗特部,进至敖木伦地方。此战据说大捷,供俘虏获一万一千二百人。

  八月,后金政府商议着要与喀喇沁议和。

  九月调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及喀尔喀诸部兵来会。

  九月六日,后金大军出征察哈尔。二十日进击席尔哈、席伯图、英、汤等处,俱下。第二天追至兴安岭,获人畜无计其数。十月中旬胜利而归。

  可以说,天麟初登基的这一年,在宁锦之战折戟沉沙的皇太极都在忙着揍蒙古人,暂时无暇顾忌大明这些。也就是说,明达所在的辽东守军们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训练(她按照关于现代特种兵的粗糙认知而让明达摸索创建)的奇兵了。

  杨令月心下舒了一口气,也就懒得再跟人精似的施凤来鬼扯,直接命令道。“最近施卿盯紧一点户部以及吏部,让他们将十税一的政策尽快落实了,要知道如今天灾不断,今年官员们的俸禄和各地将士的饷银都指望着工商税。今年哀家可不希望出现先帝爷时国库吃紧,连赈灾都要指望皇庄所种粮食的情况。”

  对于杨太后的点名,讲究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俗称和得一手好稀泥的施凤来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有预感,未来的一段时间他的府邸一定门庭若市,那些威慑于杨太后前不久弄出的血腥场面的商贾富户们一定会备着厚礼登门探听情况。

  如此一来,为了顺利执行杨太后亲自所下的命令,自己必然要发挥和稀泥大法,只收厚礼不办事。想到此处,即使因为家庭因素并不怎么看重钱财,施凤来的心都忍不住一热,就算收了礼只留三分之一,估计数额也不菲啊!

  没错,施凤来是打算只收礼不办事的。为官之道本就讲究一个圆滑,古往今来站得最高者从来都是善于揣测顶头上司之辈,施凤来这厮没别的长处,做事就讲究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乃无为而治是也,只是再怎么善和稀泥,接到可以决定他以及全族上下命运的上司的命令,没招敢推迟的施凤来也只有拼全力去做!

  要知道历来能登上首辅之位的,大部分都是有能力的,只是能力少或多而已。施凤来算是大明历届首辅中能力一般者,不过胜在听话,这不按照杨太后的指示,拼全力去做后、效果斐然,不止将十税一的商业税收比落实下去,更暗中培养了一批商贾探子,按照晋商们的经商路线,行游商之名,实者为探知关外各游牧民族的情报,其中蒙古各部以及后金政权是重中之重。

  当然这点是经由杨太后隐晦提醒的,来自信息大爆炸的后世,即使是个普通人,也知道世上最无孔不入的乃是商业间谍。后金政权可以收买晋商们,而她亦可培养商业间谍。杨太后还就不相信了,算是掌握了一手好牌的她会落得历史上崇祯帝的下场。

  命也时也,就在杨太后信心勃勃,准备放手大干一场时,小冰川时期这小婊砸又出来作妖了。接到山西、全陕地界天赤如血,已多日未见雨露时,杨太后心就忍不住咯噔一跳。

  杨令月看了一眼正俯在案桌上,专心练字的朱慈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即刻让山西、陕西巡抚开仓放粮赈灾。”

  因为忙碌,施首辅那张胖胖的脸已经小了一半,不过仍显圆润,颇给人一种弥勒佛的感觉。当然,在杨令月眼里,觉得施首辅跟电视里那狄胖胖没什么区别。

  “娘娘,据差役回禀,山西、陕西两地的存粮已经没了。”

  “没了?”杨太后蓦然瞪大了眼睛,带着丝丝寒气说道:“哀家记得,杀了那么多山西富户,抄家时可抄了不少粮食出来,光陈旧米粮就达上百万担。这上百万担粮食留了一半于山西、陕西两地,另一半押解回京,如今不过几月,你居然给哀家说没存粮了,当哀家是愚蠢妇人好糊弄不是!”

  “臣惶恐!”施首辅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心中一个劲儿的暗骂山西、陕西两地官员太过贪婪,虽说暗地里兜售粮食是各地地方官员不成文的规矩,但也不能将那几十万担的粮食一股脑都卖了,这些蠢货就这么确定不遭灾、不露馅?

  不说其他,就说大明发达的厂卫情报系统,施首辅敢用他顶上乌纱帽作保,即使今天他没有选择将事说出来、而是替山西、陕西两地官员兜着,过不了几天,关于山西、陕西两地为何没有粮草赈灾的折子就会放在杨太后办理公务的案桌上,所以施首辅没有任何隐瞒,将原因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与之前怒上面容不同,现在的杨令月很平静,至少她的语气是非常平静的。“山西、陕西两地巡抚是何人举荐的?”

  “是现如今的户部尚书来宗道。”施首辅恭声回答道:“来子由(来宗道的字)是万历甲辰年间进士,山西、陕西两地巡抚据说和来大人是同一登科进士。”

  “哦,这么说是举贤不避亲了。”杨令月冷笑一声道:“堂堂户部尚书居然干起了吏部的工作,莫非吏部都无人了不成!”

  杨令月这话说得及其诛心,至少在施首辅看来是这样。施首辅猜测来宗道此番怕是讨不了好,也懒得给他说情,只连说了几句“太后娘娘息怒”,便四两拨千斤的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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