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有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保持通明光线,而眼前满是漆黑的洞口明显是内部没有任何光线存在。
看起来像是隐藏的密室,但没有木门这点却又把这个可能给否定掉。
锵,锵锵。
不明的敲击声响不断响起,尤其是这种昏暗的空间内不免令人感到细微的紧张。
「喂,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好阴森。」
「进去。」
风奥点一下头,桃子自动的移动到洞口旁,恭敬等待两名客人进入。
「妳好歹也说明一下吧?不会是什么整人密室吧?」
「这里是往下阶梯,自己注意。」
「咦?什么?啊啊啊啊!」
还没领会风奥的话,杰示才刚踏进的第一步就先滑空,想踏稳的第二步因为找不到目标跟着踏空——整个人顺着楼梯往下的路径一路变成球状的往圆柱围绕的楼梯迅速滚下。
「大小姐,没关系吗?」
「没问题,妳去备茶。」
「是。」
虽然感到担忧,但风奥一脸平静,甚至该说是带着愉悦情绪的表情,桃子乖乖依照主人命令的回头准备下午茶的餐车。
「痛,痛痛!我说妳好歹早点提醒一下啊!」
「你走太快了。」
轻盈熟练的往下方阶梯移动,走到最底部大约地下三楼深的平面,风奥眼帘下的杰示是双脚朝天,脸颊黏在地面的悲惨画面。
「可恶,竟然连我摔下来都不关心。」
「你没事。」
「唉,算了,谁叫是我请妳找把武器,所以妳妹妹在哪里?」
「正前方。」
漆黑至地面都看不清楚的状况下,正前方十公尺处出现以大约半秒的频率出现的火花,隔壁放置一盏蜡烛保持细微光亮,但火花的亮度远比蜡烛还要更加鲜艳明亮。
每当鲜艳橙黄色火花从空中闪烁一次,建置暗沉色的水泥地面、漆成黑色墙面与昏暗天花板在微弱瞬间的光线下曝光出来——空间除了缺少太阳光线,周围还漆成偏暗的颜色、蜡烛也采用便宜的弱光品种,明显就是要把这里画成被黑暗吞噬的深渊空间。
「为什么要把这个房间弄这么黑?」
「可以询问我妹妹。」
锵,锵锵。
逐步接近不断闪烁光源的位置,声音同样越来越清晰,这次杰示能够清楚判断这是金属撞击金属的清脆声响,确实有极高可能是工匠制作武器的声音。
只是要弄这么黑始终是个谜题。
「嗯?」
在风奥、杰示两人走到光源的一公尺处,一名坐在木椅,右手拿着呈现纯黑色的铁锤,左手紧紧握住用来固定住「未完成兵刃」的钳子,没有注意两人的情况下持续敲打。
让杰示轻微讶异的是这名工匠的服装十分奇异。
短裤、短袖还把肚子也露出来,几乎是把全身的几乎都全给露出来,专业来讲就是只有戴着厚重手套以及避免被火花侵蚀到的宽大护目镜。
「这就是妳妹妹啊?」
见到眼前坐在木椅上,完全没有注意周围有人的暴露家伙,杰示轻声向风奥再一次询问。
杰示原以为工匠全都是脖子粗、四肢肥重的肥壮身材,不然就是令人倒退三步的野兽身躯。
眼帘下却是一名有多纤细就有纤细的腰身,该有的地方又非常饱满的诱人身材。
就杰示观点,这名妹妹的身材比例绝对比风奥还要来的更具有曲线。
当然这样的话不会说出口,脱口出一个字很可能就会被赏一个拳头。
「她还真专注,完全没注意我们进来,话说这里没有火炉或是其它高温的用具,她是怎么让那块铁变成那样高温的颜色?」
「她的位置前方是高温热板,外表看不出来,实际温度极高。」
「原来这些黑色水泥还有这种特别功能,那么我们要等多久?」
「大约五分钟。」
对于这样精确的时间,杰示忍不住感到讶异,毕竟风奥就算知识再怎么渊博,应该也无法立即判定工匠结束的时间才对。
「妳怎么知道?」
「经验、猜测。」
「啊,真是有跟没有是一样的答案。」
很无奈这种不知道会多久等待的状况,但既然是自己有事情拜托对方自然也只能乖乖等下去。
「首领大人打算开战吗?」
安静下突然碰出这个话题,杰示带着惊讶地轻轻点头。
但随即杰示又带起苦瓜脸,脑海里再度浮现起首领对着自己发出命令的厌恶画面。
「首领大人很爱你。」
「啊?妳在说什么鬼话?」
用力地发出不可理解的疑惑声,甚至可以从这简短的一个字汇里清晰听出杰示那份厌恶与厌烦。
「杰示很讨厌首领大人?」
「不知道。」
一个理所当然到早就有明确答案的问题,杰示原以为自己能够立即去做响应,结果却发现自己无法张开嘴巴开口说出内心不断产生的答复卡在喉咙深处无法出来。
最后只能给一个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响应。
「首领大人是以好几百、几十万人民与你放置天秤上比较,他还是选择你,这代表你比那些人加起来还重要。」
「情报不足的说法很容易出现错误说法,情报家族的妳应该是最清楚,事实上我就只是他的旗子。」
「我无法认同。」
「如果凭一句话就让妳认同,妳就不是风奥了。」
「但我理解你,别人铺好的道路,即使不想走也还是会前行。」
「这种评价还真是很令人讨厌。」
杰示抓起头部上的头发,内心渴望那位准备茶水的女仆能够快点进来这个灰暗地方,然后好好把接下来话题给好好地打断。
「当时严就已经做出选择。」
「果然没有趁机放过这个机会反过来教训我啊。」
「我们都被家族给束缚,没人能脱身。」
「严和我们度过不少美好时光,到时候拔剑相见时,真的仅仅因为立场不同就能毫不犹豫地互相厮杀?」
我办不到啊。
尽管没有说出口,但杰示内心还是冒出了这句话。
「严明白彼此立场与事实。」
「真是坚强的想法,家族给妳的道路真的无法撼动。」
「不应该是这样想。」
「事实上就是如此,只能依循别人给予的道路任命前进。」
「重点是在这条路上能够改变什么,而不是在这条路上自我怨恨。」
「我不是妳,还能够这样自我安慰。」
风奥轻微摇起头,目光隐隐低下到昏暗地面。
「因为这就是我的责任,在有限改变的道路内尽全力努力改变些什么。」
「未来如果遇见朋友需要彼此厮杀却还能继续走这条悲哀的路,这样的坚强简直到了冷血,我无法认同。」
「不得不这么做。遇到他们时,只有被他们杀死或是杀了他们。」
「这种话竟然能说得这么顺口,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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