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庭柱迅速搬来铡刀,衙役去牢里将陈世美带了出来。
明镜高悬,包拯稳坐,一声开铡,张龙赵虎就把陈世美带向龙头铡。
陈世美满脸恐惧,不断挣扎着,口中直说着:“我是驸马爷,你不能这样对我。”
包拯啪地一下拍响桌子,道:“本府铡刀只铡该死之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罪大恶极之人,无一逃脱!”
展昭握着巨阙剑,嘴角含笑,目光是淡淡的欣赏之色。
秦音忽然就明白了赵爵与赵祯的差别。
赵爵手下没有什么敢于直谏为民请命之人,唯一敢忤逆赵爵的人,是秦音。
可秦音一直忙着算计赵祯,收复将领,甚少关注百姓的生活。
权谋心计,攻城略地,赵爵样样不差,远胜于赵祯,可还是三世都没能谋反成功,或许是真的有原因的。
赵爵一心想推翻赵祯的统治,去建立一个新的宋朝,但却忘了去留意百姓的生活。
赵祯样样不如赵爵,但有一条,他做的很好。
那就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秦音叹了口气,看来她留在开封府,除了跟展昭增进感情之外,还有旁的事情需要做上一些。
那就是跟着包拯,学学包拯的为人处世。
秦音抬眉瞧了一眼包拯,只是可惜,这个心愿不能实现了。
包拯马上就不是府尹了。
包拯不再为官,展昭估计也是要辞官归隐的。
只是不知道,辞了官之后的展昭,会去哪里?
包拯铡了陈世美,公主来开封府大闹了一场。
对于这种场面,秦音从来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因而躲在了后院,搬了张椅子,兴致缺缺地眯眼晒着太阳。
隔的老远,秦音都能听到公主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闹剧直到天黑才结束。
展昭从前堂归来,借着朦胧的月色,秦音瞧见了他脸上的血印子。
秦音瞧了一眼,唏嘘不已,这个公主,难不成是个武林高手?
南侠展昭的脸,她都没能挠过呢。
秦音起身,上前瞧了瞧展昭的脸,心疼道:“这么好看的脸,可别留了疤。”
展昭微微避了避,只当没听到秦音那句轻浮话,平静道:“公主丧夫,情绪难以自控。”
展昭素有君子之风,面对着新丧夫又不会武功的公主,他只有躲闪,根本就不会去用上武功去制止公主,一时不查,就被公主尖锐的指甲挠上了几道。
他有武功尚且如此,不会武功的包拯与公孙策,脸上更是被挠出了道道血印。
秦音点头,回屋取了赵无眠曾给她的上药,道:“若有一日,你死了,我估计比公主还疯狂。”
展昭皱眉,无论与秦音相处多久,他还是不习惯秦音轻挑的态度。
“哎,你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秦音按着展昭,说道。
屋里点上了蜡烛,摇曳的烛光印在她脸上,她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她的指腹带着薄薄的茧,触及在展昭脸上,展昭下意识地避了避。
“子规,莫要胡闹,展某自己来。”
秦音的呼吸萦绕在他周围,他没由来地有些慌乱。
他是不习惯女子与他这般亲密的,尽管秦音做了男装打扮。
可秦音才不管他习惯不习惯,指腹点了伤药,就往他脸上招呼,一边抹,一边道:“我没胡闹,很快就好了。”
展昭闪避的动作,让秦音忍不住想起曾与他一起办案时的场景。
那时展昭替她挡了一剑,背上受伤,她带着展昭东躲西藏,于一个土地庙安身。
她去解展昭的衣服看他的伤势,展昭总是不愿。
鲜血渗透展昭的衣服,她气得不行,气急败坏道:“不过是给你包扎一下伤口,至于这般避讳吗?”
“大不了,看了你的身体,我嫁给你就是!”
月色清凉如水,展昭微微一怔,薄唇轻启。
可惜她那时只顾着看展昭的伤势,没留意展昭说了好,还是不好。
往事涌上心口,看着展昭躲闪的目光,秦音眉梢微挑,道:“男女授受不亲?”
“大不了,我摸了你的脸,嫁给你就是!”
夜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摇曳的烛光晃了一下,而后泯于黑暗。
秦音看不到展昭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隔着衣服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一紧,气息跟着就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换的有点晚QAQ
我觉得我写的是甜文啊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虐被( ⊙ o ⊙ )
☆、挣扎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黑暗中, 展昭闭了闭眼, 轻声道:“子规, 你又胡闹了。”
秦音年少,他比秦音大上两岁,又一路将秦音带来东京。
东京城内,秦音举目无亲, 唯一认识的人, 就是他。
八贤王临行之前,又郑重其事地将秦音托付给他,这种情况下,展昭对秦音, 便多了几分责任感。
他觉得女孩子随意些,并没有什么不好,豁达洒脱, 原本就是一种难得可贵的性子。
可若是在男女之事上,也如这般, 便未必是一件好事情了。
展昭松开了握着秦音胳膊的手, 道:“子规。”
“展某知道你性格散漫随意,可男女之情并非可以随意之事。”
这个世道上,对女子的约束太多太多, 秦音这种性子, 以后是会吃大亏的。
他不想让秦音在这个事情上受挫吃亏。
秦音到底是他一路带来东京城的人,他想秦音好好的。
这样想着,展昭开了口:“子规。”
“你韶华正好, 聪慧过人,与你接触过的男子,莫不倾心于你。”
“那么你呢?”
秦音道:“别人都倾心我,那么你倾心我吗?”
夜风透过窗户送了进来,秦音身上有着淡淡的花的清香。
花香萦绕在展昭周边,展昭只觉得花香说不出来的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闻过。
秦音道:“展昭,我不是胡闹,我说的是真心话。”
静谧的夜,月色在流淌。
秦音睫毛颤了颤,道:“我说的别的话你都可以不信,但是这句话,我希望你信一下。”
秦音想起之前与展昭说过的话。
那时的展昭也像现在这般,跟她说着别闹,他凌厉的眉眼有一瞬的松动,低头垂眸一笑,如三月暖阳一般。
她突然就觉得,她能够想象的到最美好的生活,大抵也就是,二人身披夕阳还家,温一壶热酒,对月举杯共饮。
烛火下,他的眉目舒展开来,永远温润,永远是她所喜欢的模样。
可惜这么多年了,秦音的心愿也一直没能实现。
其实仔细想来,她只是说着甚是心悦他,却从未正儿八经的说过喜欢他什么。
以前她总觉得,被拒绝之后再去做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太傻太傻,可是爱字不曾宣出口,又何来拒绝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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