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她居然能在一向冷静自持的展昭面上看到这种表情。
秦音微微一怔,就笑了起来。
展昭这个表情,倒是叫她生出了几分强霸民男的错觉。
但与平时再怎么相差巨大,展昭的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秦音摸了一把他的脸,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人长成这个样子,要不要灵魂,又有什么关系?”
展昭这张脸,实在太对她的口味了。
展昭彼时纵然是个傻子,她觉得她冲着这张脸,也能够睡得下去。
秦音解了自己的发带。
如瀑的青丝落下,发丝扫过展昭的脸,展昭眸色微变,随之又恢复了懵懂的模样。
秦音闭上眼,不曾看到展昭眸色微变的模样。
她亲吻着展昭的脸,略带薄薄茧子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引得展昭身体战栗不止。
秦音笑了一下,道:“展昭啊展昭,你找什么惜春院花魁?”
“我的技术,可比什么花魁头牌好多了。”
秦音闭着眼,也看不到展昭听完这句话后的嘴角微抽。
展昭微微喘息着,脸上皆是笑意,他看着秦音,由着她在他身上胡闹。
秦音身子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膝盖轻轻地顶着展昭。
她的手已经探了进去,手指微凉,展昭打了一个冷战。
展昭喘着气,星眸里泛着水光,他想推开秦音,可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再去推开秦音,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情到深处自然浓,情到深处…这种情况,大抵也是正常。
展昭不自然地躲了一下身体。
秦音贴在展昭耳畔,气息温热,压低了的嗓音带着点哄骗味道:“乖,别闹,好好享受。”
展昭呼吸一滞,于秦音的动作下,星光自他眸中散开,而后一点一点迷失消散。
秦音咬着他的耳朵,声音莫名的性感:“展昭,我这手艺,做不做得了头牌?”
秦音刚说完话,就觉眼前一晃,展昭将她压在身下,胸口剧烈起伏着,哑声说道:“做的了。”
秦音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道:“你——”
展昭轻轻吻着她的眉心,含糊着说道:“展某若是醉了,岂不是辜负了今夜的良辰美景?”
秦音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以为展昭醉酒了,所以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更是说了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谁知展昭这厮根本就没有喝醉,一切都是在骗她。
秦音气得只想去咬他。
似是感觉到秦音的生气,展昭柔软的唇碰了碰她的脸,声音沙哑:“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秦音咬上他脖子的动作。
展昭的眸色又深了一分。
秦音的脸埋在他的肩头,她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的:“你骗我。”
展昭哑声失笑,揉了揉她的发。
知道展昭没醉之后,秦音没再说那些撩人的话,可她羞红的脸与躲闪的眼,却比那话更为勾人。
展昭看着她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放的轻缓。
秦音的反应远比她的话生疏,绷直的背,以及雾蒙蒙的眸,没得让他的心都软了下来。
展昭亲了亲她的脸,动作隐忍而克制,道:“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秦音喘息着,将他搂的更紧。
或许是感觉到展昭动作的克制,又或许觉得自己此时的反应实在太多丢人,她好歹也是流连花丛一百多年的人物,怎能被一个未经人事的展昭占了上风?
秦音将脸埋在展昭肩头,颇为嫌弃的声音在展昭耳畔回响:“墨迹什么。”
而后细碎的声音就泯于漫漫长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音:原来这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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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之后的清晨, 展昭手里握着秦音留给他的书信, 半天没有回过来神。
秦音的字迹一如她的为人, 带着笔走龙蛇的随意,寥寥几字,写的甚是简单。
秦音写着,我前去辽国, 多则半年, 少则三月便归。
与秦音相处的这些时日,展昭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秦音的性子的,知道她做事随性,可, 再怎么随性,也不能随性到这种地步啊!
尤其是他俩昨晚还…
展昭手里捏着书信,恍惚间就生出了一种新婚之后便被抛弃的错觉。
展昭揉了揉眉心, 亏他昨夜还想了日后的嫁娶之事。
他本来还在纠结,是在东京城举办婚礼好, 还是在襄阳城举办婚礼好, 纠结了半夜,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
这下好了。
彻底不用纠结了,嫁娶之事, 秦音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
要不然, 她也不会不等他醒来就急急忙忙走了,连与他告别都没有。
展昭叹了口气,虽然彼时他与秦音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这种地步, 可秦音这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行为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秦音昨晚生气了?
一时恼怒成羞才走的?
这怎么可能!
昨夜明明是秦音先撩拨的他,还不怀好意地灌了他那么多酒,生怕他不知道她的那些打算。
想起昨夜的事情,展昭便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放下书信,倒了一杯水饮下。
水是昨夜的茶水,早就变得冰凉。
展昭喝了一大口,才觉得那莫名的燥热好上一些。
都道最是蚀骨女人香,他到今日,方知其中道理。
无怪乎那因女色误国的昏君那么多,十指绕指柔,原本就是男人最难过的一大关。
想到这,展昭笑了笑。
还好秦音性子虽然跳脱点,但在大是大非上,却从来不会糊涂。
秦音虽然出身襄阳王府,从小被赵爵养在身边,但身上并没有赵爵的那些恶习,相反,做事非常磊落,且心怀家国。
她的眼界与抱负,远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她比之世间的男儿也要胜出许多。
展昭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秦音的抱负,又何尝不是他的抱负?
他想要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可他也不想,让宋人遭受辽人的欺压。
年年岁币,年年求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宋人与辽人之间,迟早要爆发一场大战。
更何况,燕云十六州是中原的屏障,辽人占据此地,无异于是悬在宋人头上的一把利剑。
展昭明白秦音的想法。
只有先收回燕云十六州,宋人才真正有了与辽人抗衡的资本。
展昭闭了闭眼,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秦音写的字迹。
他明白她的。
若是可以,他想与她一起,去见证新时代的来临。
前三世,秦音曾与展昭一起偷偷来到幽州,因而她对幽州的地形还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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