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惊疑不定,这意思是说,前边路上有人埋伏他?
又看贾代善关切的眼神,忙点头,好叫老人家放心,又保证道:“爷爷放心,咱们家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得罪了那么多人,他们自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这一路上,我一定会多加小心。”
话一说完,贾代善兴奋地连喊三声:“好好好,”握住一旁神色同样激动的贾代化的手,大笑道,“看来,咱们家起复有望了。”又赞贾琏,“你成亲前的事儿不说了,你成亲后的事儿做的极好,以后只要继续保持,咱们家不愁不兴旺。”
贾琏也高兴,看来他猜对了。但转瞬间又皱了眉,“既然二位爷爷能暗示我,那那两位道人岂不是也能暗示别人?那,那块儿玉…”
他在云头看到一艘船堵在他这艘船的路上,远瞧船头的灯笼上是一个大大的“范”字,大约是范慎又追来了。
而此时在河中,除非他把玉扔水里,否则,这次怎么也逃不过,所以,求助两位似神非神的帮忙。
贾代善往远处一瞅,大笑点头,“这算得什么。”
手一挥,贾琏一直紧紧握着的那块儿玉忽然变成一块儿中间带空圈儿的通体碧绿的平安扣,还自带了一条红绳。
此时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把它和贾宝玉那块儿晶莹华彩的玉联系起来。即使那一僧一道想暗示什么,也没人会信。毕竟,虽然大家都信个佛什么的,但没人真的见过啊。
贾代善笑道,“你的平安扣,以后挂脖子上,能护你平安。”他并不关心这玉会不会因为保护贾琏而灵智尽失。
贾琏听了,忙听话地戴上。至于在仙界好使的玉在人界能不能用,只能说,老天保佑吧。
贾代善又嘱咐,“这玉只能在仙界变化,人界只能保持这种形状,即使那一僧一道也是无法。”
贾琏大喜点头,这就好,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为这块儿玉担惊受怕。心里又感叹,看这意思,大约这玉只能在仙界有点儿法力,到了人间,就是块儿普通的石头,什么都干不成。
“只是不可到泰山山巅,那里最接近仙界,你若是去了,恐会为人所乘。到那时,我也救不得你。”贾代善又说了个注意点。
贾琏忙点头,不知道的话可能会去,既然知道了,那他是死也不会去。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说完这些,贾代善垂下眼眸,停了片刻,转动身体,倒拖着刀望着北方,问贾琏:“你奶奶…”
贾琏以为贾代善还有什么要交代,恭敬地支着耳朵听着,没想到等了半晌,竟然是问贾母,一时感慨道:“爷爷放心,奶奶身体极好。”
说完这句,贾琏住了口。
一个是人,一个是仙,虽然都活着,但除非贾母死,恐怕两人再难相见。贾代善也说了,仙凡不通,他,只能走到这里……
“你告诉她,”半晌,贾代善又说,“活得越久,才越有成仙的可能…”
他们俩才越有相见那一日吧?
贾代善和贾代化明显已经和警幻一样了。
贾琏心里默默慨叹。倒是没看出来,一向杀伐果决的贾代善,竟然也如此的儿女情长。又忙点头,“爷爷放心,您的话,我一定带到。”
“你去吧!”还没感叹完,贾琏只觉肩头一只手一推,头朝下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警幻这段剧情基本结束,以后主角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生活,而那块儿玉也彻底有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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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块儿玉,原著中是这么说的: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骼不凡,丰神迥异,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
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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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石头不是啥得道高人,就是想下去享富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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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警幻那一段儿,是作者自己加的,不要当真,和原著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ヾ(≧▽≦*)o
☆、第 39 章
船舱内的贾琏猛然惊醒坐起,心内惊疑不定,刚刚那个梦好真实,太虚幻境内的奇花异草好像还飘在眼前。
正愣神的功夫,柳湘莲打发贾琏的新小厮曾凡进船舱来传话,说是范慎范大人又追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贾琏打发小厮回去,说换了衣服就去见范慎。
等小厮走后,急忙摸怀里,他把玉放在了那里,此时要换个地方藏好。
谁知一摸 ,摸了个空。
贾琏先是大惊,难道丢了?万一被人捡了去,或者被船上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随即又是大喜,太虚幻境不是梦,而是真的?
忙低头往胸前一看,一块儿绿油油的、通体水润的平安扣正端端正正挂在那里。
“那块儿补天之石?”贾琏欣喜若狂,握住双拳猛地往空中一挥,“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人来他这儿寻找那块儿玉,即使现在他把玉指给他们看,他们也绝不会信。”
贾琏望向天空,真心诚意地感谢了一回贾代善和贾代化,无论他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们既然如此帮他,他就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毫不磨蹭地喜气洋洋地换了衣服,贾琏打开舱门,本想往外迈的脚猛地停住,后退两步站好,范慎正趾高气扬地立在门口,两人差点儿撞到一起。
他一见贾琏,也不客气,直接就问:“敢不敢叫我搜你的房间?”
那有什么不敢的?
别说搜这间房,就是把这艘船送给他拆了,只要他肯给银子,他没有二话立马就送,一根儿栏杆、一片布都不会带走。
“范大人,”贾琏坦然地退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得异常开怀,“请吧。”
“哦?这么爽快?”一向不拿扇子的范慎此时拿着一把青色折扇凶猛地摇着,扇子骨咔嚓直响,好似他和那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贾琏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大地,阳光普照,没有一丁点儿死角的那种,听了范慎的话,微微一笑:“敢问大人,在下什么时候不爽快过?在府内,您说要搜,我可从没有说一句阻拦的话。我也多次告诉大人,那玉,不在我手里。”此时,在脖子上挂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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