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暖阁春_生为红蓝【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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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衣物就是些零碎的挂饰头饰,洛笙对这些东西不挂心,柳骞的镯子在他昏迷期间就已经不知所踪了,手腕上取而代之的是郭燃前些天给他戴的一枚破铜钱,红绳穿过中间的锈迹斑斑的孔洞,已有绿斑的破旧东西显然已经颇有年头,郭燃认认真真的给他系上一个漂亮的盘扣,嘱咐他无论何时都不要取下来。

  李君澜则往他颈上带了一枚玉坠,长度刚好的红绳将玉坠悬在他锁骨中间,酷似瑞兽的小玉坠只有拇指的甲盖大小,小块瑕疵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瑞兽的小脑袋上成了眼睛,玉料似乎是浑然天成未经雕刻,洛笙虽不懂玉石金银但也知道这种物件可遇不可求,他结结巴巴的跟李君澜说太贵重了就要好生放起来藏着,李君澜不容商议的低头径直堵上他的唇,又将他披散的长发拢起理好。

  沈辞安暗自吃味,可他着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他饷银比这两人都少,而且平日就疏于钱财的事情,更何况他常年痴武涉世不深,若论起为人处世之道他恐怕还不如洛笙清楚,郭燃的铜钱是幼时跟师父走街串巷时乞讨来的第一枚铜板,李君澜的玉坠是家传下来的媳妇本,洛笙或许尚不清楚这两样东西的来历,但沈辞安清楚,他头一回怨自己孑然一身,半点有意义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午后阳光和暖,洛笙蜷在软榻上浅眠,他枕在沈辞安腿边,温热的呼吸使得盘膝而坐的道子没法静心调息,沈辞安索性一手托腮专心看他睡颜,李君澜极轻的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他坐在软榻的另一头,与洛笙之间的空隙上摆着用来消遣时光的棋盘和骰子。

  洛笙上午精神尚可便倚在沈辞安怀里同他下棋,洛笙的棋艺中规中矩,他人太单纯,心思又浅,想走的每一步都写在脸上,李君澜棋艺出众难寻敌手,他原本故意想放放水哄洛笙开心,结果却弄巧成拙,洛笙赢了两盘觉出不对便抿着嘴不肯抬头,倒是还跟他一子一子的下,只是看上去没了起先那么好的兴质。

  郭燃神神秘秘的在外头鼓捣着什么,中途进来陪他们玩了两轮骰子,郭燃最是精于此道,逢年过节谷中热闹的时候郭燃大多会摆下赌局,他从不失手,每回都赢得盆满钵盈,郭燃是天生的运势旺,他的确精于出千的手段,但面对沈辞安和李君澜的时候压根没有施展的必要。

  两轮骰子郭燃掷出的全是清一色的六,洛笙打起些许精神饶有兴趣的看他手臂动作,郭燃索性让他握着骰盅手把手的叫他怎么晃,铜钱贴上骰盅的外壁,清脆的声响在别人耳中不过是凌乱杂音,郭燃搂着洛笙的左半边身子,技巧熟络到轻轻松松掷出三个六还能趁机吮红洛笙的耳后。

  洛笙上午玩闹半晌吃过午饭就一觉睡了近两个时辰,郭燃再推门进来时手里端了木制的托盘,洛笙睡眼惺忪正是昏沉的时候,沈辞安装模作样的恢复盘膝的姿势端得是仙风道骨,李君澜挪开棋盘将洛笙揽进自己怀里,青年迷迷糊糊蹭上他的面颊,温软的身子带着些许药香,昨天才被他们手忙脚乱帮着洗过的发间透着淡淡的桂花香。

  拴着铜钱手腕细瘦苍白,洛笙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浅色的唇瓣被郭燃递过来的勺子分开,软乎乎圆滚滚的汤圆滑进他唇齿之间,他因而缩了缩后颈用力去咬,甜腻的芝麻馅从中溢出萦绕口腔,洛笙下意识闷哼出声,微扬的嘴唇和片刻放松的肢体让他舒适的如同一个晒到阳光的猫儿一般。

  汤圆盛了四碗,他们至今还没过成任何一个节日,中秋前后阵营事务繁忙,李君澜没空回来,郭燃倒是在中秋前两天回来了一次,厮杀过后心绪难平,他们亲吻拥抱交合,洛笙忍着不适的无力感抱了郭燃整整一夜,洒脱如鹰隼的男人蹭在他瘦到凸出的肋骨上渐渐平息了翻腾的心绪,郭燃第二日便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啃了五天才将暖阁里的一盒月饼吃完。

  洛笙碗里每一个汤圆的馅料都不同,芝麻、红豆沙、花生碎、桂花酱,每一种口味的汤圆应该都是单独煮的,偏白色的底汤清甜没有任何杂味,洛笙三分新奇七分满足,热乎乎的糖馅顺着咽喉流进腹脏,糯米本身的香甜就足以让他满足,更何况郭燃在每种馅里都用足了功夫。

  三个男人难得相处安稳,李君澜虽说从不拒绝洛笙喂给他的甜食,可他不是嗜甜的人,大抵是觉得甜口的东西不符合他行伍的身份,与洛笙相遇之前他几乎不碰江南菜,平日里的吃食除了营里的大锅饭就是街边的馒头,最多再弄些西域来的肉干。

  他碗里的汤圆着实不甜,郭燃分开做得馅料,给李君澜的汤圆个头大,里面放得糖很少,只能吃出来芝麻和糯米原本的香味,郭燃本人的口味百搭,他戒烟草之后难免嘴里不舒服,时常会拿给洛笙的果糖转移注意,一来二去的倒也慢慢喜欢上了甜食。

  唯独沈辞安的碗里状况惨烈了一点,郭燃给他煮了十个没馅的糯米球,洛笙没法掺和他们之间这种幼稚之极的挤兑,他本想和沈辞安换两个,只是指尖还没碰到勺子就被李君澜扣住十指交握,落在他手背的亲吻还带着甜汤的湿意。

  洛笙耳尖发红又抗不过沈辞安可怜之极的灼灼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试着将嘴里的半个喂过去,谁知郭燃气定神闲的从中将他腰身一拦,看似霸道实则小心的自中途截了他的货。

  入夜之后李君澜去了一趟山下,他有些琐事需得处理,柳骞落到他手里自然得不到半分好处,他没有跟洛笙提起这个人这件事,洛笙也没有问过,他们不约而同的让柳骞这个名字消失了,与之相连的一切争端所有过往,统统消失不见,柳骞还没有死在刑堂里,李君澜要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的东西,只要这个目标达到了,柳骞这个人就再无用处,哪怕是一句死讯半声遗言他都不会让洛笙污了耳朵。

  沈辞安被洛笙撵去洗了个澡,暖阁里囤了足够的药材,可以让他泡个药浴,沈辞安虽没有什么致命伤,但他毕竟单枪匹马的在外头追了柳骞那么久,身上林林总总多出来那么五六道伤口实属正常,洛笙担心他自己不当回事,晚饭过后就主动开口要求他去隔壁泡个热水澡再回来休息。

  主屋里一时只剩下收拾完碗筷的郭燃,洛笙披了一件外衫倚坐在软榻上,手边是李君澜留下的残局,棋子错落,洛笙怀里被郭燃放了个软垫,他将下巴搭上去仔仔细细的研究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李君澜用兵诡道,为人处世看似耿直无害,实则总是藏着一手,洛笙试了五六种步法都解不了眼前的残局。

  郭燃似是嫌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大大方方吃味的男人自后揽了洛笙的腰身将他困进榻里,摘去护掌的小臂上露出青黑色的繁琐龙尾,郭燃闷哼出声,蓄意拉长的音调毫无往日的硬朗洒脱可言,他沉声唤一句阿笙,冒了小胡茬的下巴蹭过青年苍白的肩颈。

  郭燃随手拨了两个棋子,局势转瞬而变,他不等洛笙看懂也不给他解释太多,难得的独处时间让他难以自持,亲吻和抚摸接踵而至,他避开洛笙的右边身子贪婪摩挲他的腰身和腿根,墨色的长发铺开在榻上,洛笙半合着眼眸乖顺的由他抚弄,郭燃本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解释棋局上头,可洛笙求知好奇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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