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澜俯身去吻了爱人的眉心,洛笙枕在郭燃肩上蹭动了两下,薄唇半启泄出一两声低哑的呜咽,郭燃替他拍了拍背低声哄着他继续睡,洛笙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等瞳仁里映出李君澜的身形了才昏昏沉沉的安心睡去。
沈辞安轻合门扉熄了外室的烛火,郭燃在床边给李君澜留了处地方,洛笙近来夜里总是腿脚抽筋,床上人多了反倒不好照应,沈辞安盘膝睡在外室的软榻上,姑且算是卖李君澜一个人情。
他们各有各的算计,李君澜早就成竹在胸,笃定洛笙肚子里是自己的种,想着郭燃替他陪着洛笙那么久就不好再跟他争床上那块地方,郭燃安安稳稳的拥着洛笙尽管一早就看透了李君澜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点破。
三个人中最实诚没心眼的其实还是李君澜,洛笙难得一夜好眠,郭燃早早去外头煮饭做粥给李君澜腾了位置,他从床边挪到床上去搂着刚清醒的洛笙就是一顿亲昵,洛笙打着呵欠窝进他怀里温温软软的开口跟他问早,掺了些沙哑的嗓音勾得他下腹邪火蹭蹭的往上冒。
晨起的第一个亲吻还没等深入就被迫中止,沈辞安拿着披肩进了内室给洛笙披上,盘膝坐着睡了一整夜的道子眼底泛黑衣衫微褶,他给洛笙披上衣衫又故意用手按了按脖子,一副脖颈酸痛难以动弹的模样。
李君澜因此没能如愿独占洛笙一早上,沈辞安借故得以赖在床边垂着颈子让他左摸摸右按按,洛笙一贯偏袒爱护他几分,一双手抚在沈辞安颈上分外紧张的给他检查到底是扭到哪了,李君澜将指节捏得嘎嘣直响,郭燃煮粥的间歇进屋送了洗漱的热水,李君澜同他交换一个眼色,不约而同的达成了早晚要把沈辞安脖子拧断的共识。
李君澜是了结了战事回来,身上自然又多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沈辞安能拿扭了脖子这点屁事争宠,他也照葫芦画瓢的豁出面子去拿那几处早就愈合的伤跟洛笙装可怜,弄巧成拙说得就是他这种人,他只身在军中整日忙于战事奔波,洛笙本来就不放心他,往日里看他受伤就锥心的疼,更何况这种本来就情绪敏感的时候。
李君澜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跟洛笙讨个亲近关心反而还惹得他沁红了眼睛,洛笙怀孕到后期最忌情绪起伏,见他伤疤突兀一半心疼一半后怕,又觉得是自己留了郭燃在身边才让他没了照应伤成这样,几厢情绪混在一起,硬是生生歉疚自责的胡思乱想了好一会。
郭燃端着早饭进门放下,左手拎着沈辞安的领子,右手抓着李君澜的头发将他俩轰出门外,洛笙被他抱着倚去软榻,甜粥香糯绵软,郭燃舀了一勺喂到他唇边,洛笙撑着身子刚想张口跟他说担心外头那两个人,郭燃瞅准机会眼疾手快的塞了他一嘴粥米,然后放下勺子将他兜起好好的吻了一番。
“嘘——你听,他们精神着呢,不用管,安心吃饭,就是皮痒了找事,互相打一顿就好了。”
片刻之前还脖颈酸痛活动不便的道子运剑带起森然风声,脱了上衣袒露疤痕的将领赤膀抄起长枪横扫他下盘,洛笙嚼着粥米侧耳细听,单凭兵戈相接的声响都能判断出来他们两个肯定都是生龙活虎。
郭燃辗转留恋在他的眼角落下最后一个吻,他给洛笙备的饭食一向精心细致,甜粥凉下就发稠腻人,他重新端着粥碗拿起勺子继续喂洛笙吃饭,暂且不再操心外头那俩人的洛笙窝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的蹭了蹭,拿过一块热腾腾的软糕掰开,一边乖乖喝粥一边时不时的喂给他糕点。
一场切磋打下来,沈辞安倒是神清气爽,他和李君澜从院内一路打去院外,李君澜不好上马施展不开,而他的太虚剑意是出了名的缠斗路数,但凡跟人打近身战肯定是如鱼得水,李君澜被他缠得虽不至于落败但也浑身不舒服,只能打上一会就主动退出战局。
道子收了长剑喜滋滋的进院想去找洛笙腻乎,吃完早饭的洛笙抚着肚子立在廊下,郭燃蹲在刚扎根成型就香消玉殒的槐树苗边上,郭小黑扒拉着七零八落的叶子喵呜出声,洛笙半眯起一双漂亮澄明的眸子,郭燃晃了晃残枝给他看枝头上整齐如一的切口,如此平整光滑的切面也就只有沈辞安的剑能做到。
洛笙从不跟他们计较得失小事,倘若树是他自己种的,莫说给沈辞安不小心削去了,就是蓄意拔了他也不会生气,可这槐树苗是郭燃去山里寻来的,是为了承启他小时候对父母为数不多的那点温馨记忆。
他心疼郭燃的心意打了水漂,以至于沈辞安灰溜溜的到他身边赔礼认错时,他都板着面颊不肯买账,李君澜颇有眼力见的扫去了满院狼藉,郭燃把斜倒的半棵小树扶正想看看它还能不能活,郭小黑扒拉着沈辞安的道袍下摆露出爪子狠狠一抓,衣衫布料应声裂开,俨然是威风凛凛的替洛笙出手教训他。
沈辞安为此被洛笙罚着去洗了半个月的衣服,秋冬之交天气渐渐凉下来,衣服换洗的没有夏天那么勤,说是罚其实也是不痛不痒,再者沈辞安本就愿意替他料理日常起居的小事,如此一来反而是乐呵呵的每日照做。
洛笙的胸乳仍旧同刚发育的少女一样,乳尖总是酥涨着难受,郭燃替他想了个办法,让他在亵衣里加了一层软布裹着胸口以免被磨到难受,李君澜第一次瞧见那东西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冒火。
一尺宽窄的素白绸布绕在胸口裹住微鼓的软肉,洛笙刚洗完身子,正散着头发倚在枕上自己往上缠,墨发细软透着怡人的皂角清香,浅紫的里衬挂在臂弯还没能穿起,李君澜长臂一揽拥他进怀,低头埋首想也不想的就往那软布上拱,洛笙挺着肚子动作不开,只能又羞又恼的拍他肩膀让他起来。
洛笙自己也害羞,他总觉得着东西像女孩子家的抹胸内衬,有时候奶水蓄得稍微多一点,郭燃和沈辞安替他纾解的晚了,绸布最里的一层还会被浸出些水渍,李君澜心疼他孕中负担重打回来就没跟他亲近过,自然不知道他身体的变化程度,洛笙羞红了耳根使劲把他往外推,挣扎之间反倒勾得男人火起,硬是将他护到身下讨了一顿甜头。
李君澜还算有分寸,他避开洛笙的肚子哄着他分腿张口,手指抵去雌穴入口蹭动抚慰,即使是并指进去了也是小心轻缓的抽动进出,水液顺着他的指节蜿蜒而下,洛笙怀着孩子身体敏感,这些时日被补药调理着养得气血正好,勉强可以由着他揉搓亵玩一阵。
他思虑再三还是打消了做到底的念头,只是用手指弄哭了洛笙一回就哄着他用手帮自己,洛笙与他一别数月,情绪与思念交织到一起没法抗拒,只片刻功夫就温顺乖巧的偎进他怀里替他撸动揉蹭,李君澜习惯了将他拆吃入腹,如今这般浅尝辄止倒也别具风格。
洛笙用手帮着他射了一回,李君澜久未纾解精液的味道偏重,床边一时满是淫靡气味,洛笙拿他的衣摆蹭干净手上的液体,胸口裹了一半的绸布不知不觉的湿了内里,想来是酸涨的胸乳受情欲催化泄出了些许奶水。
脏掉的绸布本该沈辞安来洗,李君澜非要抢着洗,沈辞安看他一脸春色就知道他肯定是得了便宜,洛笙眼里英武不凡的男人落到沈辞安眼里完全是个淫笑满面的老流氓,正要跟他第二次枪剑相向的功夫郭燃剁着肉馅喊他们两个让外头打去别在院里添乱,洛笙披着件外袍推门出来扶着后腰朝他们俩各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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