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平静过,江芜大概是第一次没钻进死胡同里将罪责一并揽到自己身上,和当初不一样了,而今他身边有了路承,路承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悲,江芜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他说过的那些话其实不过是满足了自己病态的愧疚,他那样偏激的想让路承恨他,反倒是往路承心里狠狠剜了一刀。
昨晚的事情存留在他脑海里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路承的粗暴和狠戾,但却不像是恨,更像是被他气极了,他能确信路承是知道了什么隐情,同时他也清楚路承现在的态度,江芜明白自己完完全全可以闭口不提,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生的待在他身边。
路承会一如既往的待他很好,不但不会主动提起这茬,而且还会勒令身边人都不许提及,他可以摆脱掉缠了他二十年的内疚,但江芜也很清楚,他迈不过自己心里的坎,也不能这样妄图逃避现实。
路承搂着江芜很快睡了过去,他一直以为江芜已经睡熟了,但半梦半醒之间却听见江芜轻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等等我……等我想好,我会跟你说。”
第13章
雨一连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放晴之后的阳光少了几分夏日的炎热,淡金色的光晕洒在屋内的青砖地上,江芜半搂着怀里的被子睡得正熟,床上悉悉索索的声响持续了一小会,路承散着头发爬起来去摸床头的药膏,他边打呵欠边揉眼睛,蹑手蹑脚的掀开被角又尽可能轻的脱了江芜下身的亵裤。
光裸的双腿腿匀称修长,江芜的身材很好,他骨架比常人小一些,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这两天养回来一些原有的模样,稍显凹陷的腰腹紧实光滑,尚能看出浅浅线条,路承刚清醒过来就看见这副美好光景,实在是有些难以把持,这两天上药的时候江芜都别扭的厉害,他就只得趁着他还没醒,想先把这档子事给做了。
江芜的骨头细,再加上他身体虚弱瘦了不少,脚腕握起来纤细单薄,像是女子一般,路承爱不释手的摩挲两下才开始办正事,他用指尖沾了一坨乳白色的软膏,另一只手轻按江芜的腰间,指尖打开紧闭的穴口,药膏清凉温和,摸到内里撕裂的伤口上并不会引起疼痛。
江芜昏昏沉沉的睡着,脚趾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两下,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凉,伤口还没愈合的时候只会再额外感受到零星的痒意,路承的动作又一向很温柔,后穴撕裂归撕裂,但这几天他被路承照顾的周到,基本没觉出来什么疼痛。
江芜只是不好意思,意识清醒的时候被路承触摸身后是一件很难让他接受的事情,尽管指上沾了药膏,可那种粘腻冰凉的感觉再加上时不时按压到腺体周围的动作,很容易让他往歪处想,江芜在清醒的时候很难坦然面对情欲,路承第一次给他上药的时候因为担心涂不匀耽误伤口愈合,所以慢条斯理的涂了快一刻钟,指尖几次蹭过敏感的地方,江芜红着眼圈咬着被角差点被他刺激的直接射出来。
迷迷糊糊的梦境被下体的凉意搅散,江芜不由自主的浅吟出声,微微颤动的腿根有夹紧的趋向,路承呼吸一滞,他能明显感觉到江芜迎合的动作,穴肉被药膏沁得柔软温凉,渐渐被体温化开的药膏变成了粘腻的液体,沿着他的指节一路蜿蜒,有的渗进了江芜体内,有的则顺着他的指节沾湿了穴口。
清凉过后就是慢慢发作起来的温热,已经快要长好的伤口被捂的发暖,江芜眉头舒展,迷蒙之间自己抓紧被角偏过了脑袋,后穴里不是那种会引起痛苦的灼热,反倒是一种令人肢体酥软的温柔慰藉,路承的手指完美的嵌在他的后穴里,没有被撑开的穴里紧致诱人,江芜绷着腿根闷哼不止,他侧着脑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苍白光滑的颈侧被几缕发丝遮着,显得格外漂亮。
路承咽了口吐沫,晨勃的胯间很快就变得精神起来,他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伸进后穴的手指轻轻转了个方向,腺体附近的左侧内壁有一处比较深的伤口,路承屏着呼吸用手指一勾,想将药膏往伤口上抹一抹,江芜被他激得浑身一颤,略带水汽的眸子睁开,存着困意的眼眸里还蓄着淡淡的情潮。
“承……你……做什么……嗯——出……出去……”江芜脑袋里一片空白,晨起时的声音总是透着慵懒和沙哑,他几个字说出口差点让路承直接兴奋难耐的下身站直,尾音掺着几分软糯,稍显上扬的语调昭示了此刻他跟路承一样又同样的悸动。
贴在腺体附近的手指光明正大的又按了按湿热的穴肉,路承喉结一动眸色暗下,他俯身堵住了江芜的唇,又一把扯开两人之间碍事的那半条被子,一边啃着淡色的薄唇一边用手指按揉着身下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嘴上还含糊不清又理直气壮的念叨着上药。
早饭是刚出锅的汤包和清汤面,江芜一早上被路承按着用手指抚慰到射精,路承都把早饭摆好了他还臊得蜷在被窝里不肯露头,饭菜的香气从被子的缝隙里飘过来,江芜这几天因为下身有伤所以不敢吃太多东西,眼下伤口快养好了胃口自然被饿得不轻。
路承端着汤包的碟子掀开薄被,江芜还散着发,亵衣半敞下身赤裸,射过精的性器软趴趴的贴在腿间,肠液和精液都被路承擦过了,他下身白白净净的也没有几根耻毛,路承站在床边冷不丁一眼扫过去立马移开了视线,生怕自己又把持不住。
江芜又气又恼的恨不得拿枕头砸他,但闻到汤包的香气又舍不得下手,他放下床帘自己换好亵裤又系好亵衣带子才慢吞吞的挪下床,路承伸出一只手来扶他,连搂带揽的让他坐到桌边加了软垫的凳子上,又捏着一个汤包喂进了他嘴里。
江芜耳根一红自己拿过包子径直塞进了嘴里,路承喂他包子的手就是刚才将他逼到射精的右手,绯色渐渐爬上了眼角和耳廓,路承忍笑拿起筷子将面条挑开,盛出一小碗递到他手边,路承这回长了记性用的是左手,江芜狠狠剜了他一眼,端起面碗低头安安静静的吃着面条,面上的红晕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路承倾身过去光明正大的在他鬓角落了个吻,低低的轻笑声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相安无事的时候路承是个十足的孩子脾气,整日粘着江芜不肯放,什么年少有成的青年将军,什么运筹帷幄的调度指挥,这些头衔似乎都跟他毫无关联,路承就像个终于讨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每日都乐颠颠的待在江芜身边同他腻歪,惹得院外的护卫都有些眼红。
江芜其实是个极为出众的人,他跟路承在一起之后往往都是因为病弱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这几天他气色还好,精神也尚佳,据点里的军医来给他枕过两次脉,江芜都是清醒的,他倚在床边披着长衫,淡紫的颜色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秀儒雅,因为蛊毒得以控制,他指甲里的乌青也渐渐消散,十个指甲有大半都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原本就修长纤细的手指变得更加漂亮,江芜有一双文人才会的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上到底沾过多少血。
相比之下欣喜到有些得意忘形的路承反倒逊色了不少,他年岁小,即便历经沙场战事也还是没有完全被锤炼出来,尤其是江芜又在他身边,路承这几天不知不觉的倒退了几年,他像是变回了从前待在江芜身边的时候,极会撒娇又分外懂得逗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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