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迁就谁,只是第一部队作为经常出阵的压手,必须将最强的替换其中,这样才能保证受伤力到达最低,这样他的身体承受的范围也就缩小了不少。
“起来吧。”
压切长谷部在出门的时候,忽然转过头看向宋肆的方向:“您喜好什么食物?”
“……”修长的手指轻点山姥切国广的报告,宋肆轻微的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压切长谷部来了之后包揽了全部的事务,包括厨房,对于压切长谷部的到来,加州清光表示绝对欢迎的态度。
做好的大福发出了丝丝的甜味,真是透过了食盘便能闻到那股子香味儿,五虎退在一旁抱着老虎眼巴巴的望着,等到压切长谷部回头的时候,拉住了压切长谷部的衣角。
“长谷部先生,可以让我去送吗?”孩子眼中带了一点哀求和期盼,压切长谷部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中的食盘放到了孩子的手中。
白头发的孩子眼中闪烁了一道光芒,他冲着压切长谷部甜甜的道了声谢,倒是让压切长谷部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直观的感谢倒是第一次见,看着抱着食盘远去的小小背影,压切长谷部的眼中带了点点的笑意。
敲开房门,看到了坐在桌前看着报告的宋肆,拖着食盘轻轻的上前,将食盘放到了宋肆的面前,然后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孩子很安静的站在那儿,直到宋肆将手中的报告放下的时候,才往前凑了凑。
“什么事?”
在宋肆这儿的小窝睡得正香的小老虎似乎闻到了自己原主人的味道,跳了两步投入了五虎退的怀抱。
抱着小老虎的五虎退似乎有了不少的底气:“您把我撤出了第一部队,因为我不够强吗?”
五虎退倒不是真的在意是否在第一部队,能否出战,但是到底在部队内是一种宋肆的认可。
“是。”宋肆捻了一块大福放到了嘴里,看着孩子有些不服气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手腕上还包扎的伤口。
看孩子还想再说什么,宋肆将口中的大福咽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足够强大,足以保护你自己不受到伤害,便把你加入进出阵部队。”
“可不进行战斗提升经验,我永远都不会变得更强。”孩子仰起头来,认认真真的回答,白头发在空中摇晃。
宋肆将剩下的大福放到一旁,到了门口拉开了房门:“跟我来。”
演练场上空无一人,现在还不是集训的时间,宋肆将袖中的小刀抽了出来:“今儿个早上,三日月跟我打成了平手。”
“你若是也可以。”宋肆将手中的小刀抛弃又接住,然后在手中转了个圈儿:“我便将三日月替换下来,你接上。”
孩子看着眼前带着杀意的主人,顿了顿,他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这已经很明显了,五虎退手中的本体掉落在了地上,叮咚发出了声响。
五虎退将头顶的小老虎抱到了怀里,眼眶微微的红了,不服输,不想服输,却不得不服输。
宋肆叹了口气,将小刀收回了手中,伸出手来捋顺了孩子因为刚才的奔跑而凌乱的头发:“短刀,敏捷度高,杀伤力却小,所以我选择培养你们的杀伤力。”
孩子猛地抬头,眼中的疑惑尤甚,宋肆将地上五虎退的短刀拾起,动作迅速的将眼前的稻草人劈砍成了几块:“这就是我的目的。”
宋肆第一次跟人解释这么多,却不知道这孩子小小的脑瓜是否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却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是将五虎退的本体亲自别到了孩子的腰间。
扭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孩子轻轻的说了声好,宋肆嘴角微微的勾起。
“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让老爷子我佩服。”转角,便看到在拐角站着的三日月。
宋肆别了一眼三日月:“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撒谎。”
三日月一愣,然后轻轻的笑了:“老爷子我老咯,耳朵也不大好了。”
率先离开的三日月,听到了来自身后轻微的动静,身后的人忽然开始咳嗽了起来,声音带了一丝嘶哑,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好,却在他转头去看的时候,那人用手帕捂着嘴扭开了头。
本想上前,却忽然停顿了下来,三日月转身离开,他明白身后那人并不喜让人看到他不适的脆弱样子。
三日月扭头便去找了压切长谷部:“老爷子我今天经过主人的门口的时候,似乎听到了门内的咳嗽的声音,应当是感染风寒了。”
看着满脸急切远去的长谷部,三日月宗近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笑意,端起了长谷部刚泡好的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新人啊。”
压切长谷部的脚步有些焦急,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宋肆的门前,敲开门的时候,宋肆正端着食盘往外走,压切长谷部看到了宋肆,却有些止不住步伐。
本想着会撞到一起,宋肆却轻巧的转了个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压切长谷部撞到了门上。
“……”宋肆嘴角抽动,“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压切长谷部从门上把自己扣下来,然后走到了宋肆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宋肆,却发现眼前的人无恙,脸色也微红,看起来身体健康。
压切长谷部顿了顿,说道:“听三日月所说,您有些咳嗽,有些担忧。”
宋肆似乎想起了那时候的胸闷,扭过头冲着压切长谷部淡然的撒着谎,“哦,呛到自己口水了。”
压切长谷部:“……”
chapter 11
这种借口明显太过于纰漏,却又让压切长谷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压切长谷部伸出手来,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捋平,“您……”
话还未说完,便被飞奔而来的狐之助打断:“主人,溯行军已经有了二次行动,并且规模巨大,还请您进行观测。”
本能寺之变。
宋肆看了看屏幕上那笼罩的浓色黑雾,不知道为何,狐之助敏锐的闻到了宋肆的身上兴奋的情绪。
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合时宜的情绪。
狐之助昂起脑袋去看宋肆,却发现那人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每一处出阵会消耗原主本身的生命力,这种情况为什么会觉得开心?
不知道也不明白,从以前开始,狐之助就发现它看不懂他现在的主人。
宋肆看向了候在门口的压切长谷部。
“你怎么看?”宋肆挑了挑眉,似乎很感兴趣压切长谷部的反应,半刻之后,在那人浓重的厌恶情绪下看到了星星点点的担忧。
那个满口都说着厌恶原主人的长谷部,到底还是心中有解不开的疙瘩。
过了半饷,压切长谷部低下头来,微微的笑着,仿佛谈论的如同路人,将手放到胸前,露出手套和袖口之间白皙的手腕,晃的眼晕:“应该被火吞噬的人,不应当活到以后。”
宋肆的眼眸一缩,记忆中那铺天盖地的大火似乎又扑面而来,宋肆甚至能感觉到那热浪袭来,嗓子有些发痒,宋肆声音沙哑:“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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