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后来柳美娜来告诉她的,她那会儿简直了,气场全开,真的太严肃了,不过是八卦消遣,哪来的动气啊!
蒋蓁不知道为何,这心里啊,总有股子气,到底哪里来的,她也想不太明白,转念一想,估计是熬夜的关系。
她回住处的路上,正巧要经过同仁医院,而住处着实与医院相近。
发生爆炸声时,她正在书房看着最新连载的侦探小说,地板似乎都震了震,她站起身,打开了窗户,没有浓烟,看来是小范围爆炸。
第二次爆炸声响,蒋蓁已然换好了衣服,下了楼,紧接着第三声爆炸,在向同仁医院的半路上,顿了顿,立马加紧脚步往同仁医院跑去。
同仁医院里面,停着毕忠良专属的淡绿汽车,车内空空如也,正打算往回走,正巧看到有一处燃烧着的火焰。
好奇心害死猫,如果她不去,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故事,当然蒋蓁更不是一个任由好奇心压着的人,自会一探究竟。
毕忠良的人已经围住了现场,蒋蓁走近,被他们驱赶了几声,待她拿出证件,这才将她放行。
“蒋小姐?”
蒋蓁回头,看着喊她的那个男人,有点面熟,直到他说,“我们头儿受伤了!”
她才记起来,他是陈深的部下,除了扁头,就数他常在陈深身侧晃悠。
面对蒋蓁紧蹙着的眉头。
“头儿被炸伤了,幸好那个女人也还在,没出什么幺蛾子,我是奉处座的命令来探查现场的。”
二宝已经从他身侧超过,矮身蹲在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旁。
那名陈深的部下,说了大致的情况,这让蒋蓁有种太过巧合的直觉,直到毕忠良让她一同上去,她才收回了思绪。
“我住在附近,听到爆炸声,就匆匆赶来。”蒋蓁看着坐在休息室的毕忠良,见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并未抬眼看她,“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处座的?”
“你帮我照顾下陈深,顺带看着点那名宰相。”
临时休息室正对着被爆炸过的202室,昨夜优雅的女人此时正坐在轮椅上,之前应该很紧张,那把手处的皮被她捏出了皱子,此时她的视线对上蒋蓁的。
沈秋霞展眉一笑,背对着阳光,即便她虚弱得面色苍白,让人感觉的是温暖而优雅。
蒋蓁率先收回视线,看向毕忠良:“陈深还好吗?”
第23章 魍魉上海 7 (修错字啥的,不要在意)
魍魉上海 7
毕忠良在听到蒋蓁的话头后,原本展开的眉峰一蹙,眉眼幽森地盯着她,半晌,他突地站起身,从二宝手中接过手套,低头认真地穿上:“你何不自己去瞧瞧。”
她见到毕忠良站在门框处,转过身,手指指着蒋蓁的衣着,侧头歪小幅度的一歪,“蒋小姐,最好还是理一理仪容。”
蒋蓁低头看着大衣时,毕忠良带着二宝已经离开,她镇定自若地将扣错的纽扣扣正,玻璃渣满地的202室,宰相一身病服地被推着出病房,她抿着唇:“处座的命令是让我看着这位女士。”
“我刚刚得到二宝的消息,这个女人既然能够逃脱,就要压回审讯室。”
蒋蓁挑了挑眉,沈秋霞抬起头,面色惨白的脸色,黝黑的眼眸对着蒋蓁弯了弯眼,继而消失在蒋蓁的视线中,唯独留下车轮咕噜声,毕忠良在试探她。
“蒋小姐,你来瞧我们头儿的吧,他刚醒呢。”他右手抚着后颈,对着蒋蓁扯着嘴巴笑了笑,“他这会儿要是看见你,心情肯定大好!”
“你没事吧?”
蒋蓁的安慰让扁头满血复活,空着的手,慌忙挥了挥,还没说出口,低声痛呼,“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扁头忍着痛,一瘸一拐地离开同仁医院,回去行动处先报个到。
蒋蓁敲了敲房门,见到陈深面色如常地侧头看向大门口,她双手插在大衣兜里,面露笑意地盯着躺在病床的陈深:“没事?”
陈深低声应和了一句,压下心里头的万般情绪,却在看到蒋蓁时,怎么也压制不住情绪,侧过头,将手表戴在手上,坐起身。
“躺下。”蒋蓁脱了外套,挂在一手的胳膊处,拉了把椅子落座:目光落在空空无几的桌面,继而目光落在陈深的脸上,“没脑子。”
看着蒋蓁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陈深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此时看着坐在床边的女人:“蒋蓁,如果,万一,你碰上了一件无法抉择的事,你必须选一样,你会怎么办?”
“那要看什么事。”蒋蓁站起身,将大衣挂在椅背处,继而站在窗口前,神色晦暗不明,“利益避害总是会有的。陈深。”蒋蓁回过头,看着陈深疑惑的神色,此时正打算听她说下去,“来了。”
“陈深,你受伤了,在哪里!痛不痛!”
蒋蓁抵着窗台,凝眸盯着此时已经扔了包,扑在床边的李小男,她一袭浅黄色黑色蕾丝点缀的连衣裙,卷发扎起,俏皮而可爱,担忧而带着一丝抱怨。
她颔首垂眼,勾起嘴角,看着陈深无法抵抗而低笑了几声,却没想到,李小男已然站起身,走至她眼前。
“蒋小姐,我们家陈深没事吧?”
李小男抓着她的手,手指尖收力,蒋蓁蹙了蹙眉头,盯着眼前神情烂漫的女人:“皮外伤,休息几日便可。”蒋蓁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大衣,搁在胳膊处,低头看了眼陈深,“我先回局里。”
***
从医院出来,寒风刺骨,地面的雪融化得差不多了,此时她将搁在手上的大衣披在身上,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居然被陈深的情绪所影响,这不像她蒋蓁自己了。
二宝的手下,端着宰相原先的衣物,那针脚决定是来自宁波的裁缝做的。
她从那人手里拿过衣物,继而向行动处走去。
通往最深处的刑房,蒋蓁盯着手里的衣物,深思这女人跟陈深的关系,还是陈深单纯只是为了不让共|党的人被救。之前在医院她很确定陈深的伤口,而颈部的伤口更像是自己所为,伤口的走向以及深浅,如果是他人所致,应该不仅如此,当然,并不排除情急之下的一击,按照爆炸点来看,也难怪毕忠良会起疑。
那名代号宰相的女子,坐在长凳子上,一件深色针织衣,烫卷的刘海被斜分在一边,蒋蓁看到站在一侧的二宝。
“二宝,这是衣服。处座不在?”蒋蓁将衣物递给二宝,瞧了眼四周,继而看着二宝。
“处座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
二宝被蒋蓁的目光盯着有些不适,此刻接过那件大衣:“蒋小姐有什么事需要我跟处座传话?”
蒋蓁摇了摇头:“有些事,亲口说的远比传话来的准确。”她离开前,目光扫过沈秋霞,她依旧优雅地坐在原处,对上她的视线时,冷静自持,仿佛这不过是一次正常而简单的会晤,蒋蓁欣赏她的临危不惧,却也颇为惋惜。
走出行动处大楼时,烈日晴空,毕忠良的车停在大门口,车子驶进大门时,他就已经看到了蒋蓁从台阶上下来,停车直到下车,她都没有移动位置,仿佛是在等他,毕忠良其实对蒋蓁的立场十分怀疑,她从一开始来上海,看似为了陈深,可事实上,她跟陈深的交集不多,甚至于两人根本形同于陌路,此时,陈深受伤前往,也不过是因为爆炸声前去的。南京派来的眼线,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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