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上海租借有了好几起刺杀,火车站,李主任家附近,秘书家等几处同时有枪击,你们怎么看。”
“应该是有计划性的刺杀。”
“废话。”毕忠良放陶瓷杯的力道有些大,“蒋蓁你的看法呢。”
今天的天气就有些糟糕了,原本看着窗外阴云密布而发呆,被毕忠良一点名,回过神,愣了愣:“处座,你刚刚问了我什么?”
二宝进来的刚刚好,打断了三个人的对话,彼时毕忠良低头喝了口酒,二宝看到了眼色,退出了办公室。直到二宝退出办公室,毕忠良这才抬眼笑了笑:“没什么,我随口说说。陈深你们先走吧,晚上回家吃饭。”
蒋蓁率先一步走出办公室,在门口等陈深出来。
而陈深在转过身时顿住,立马又转过头走向毕忠良:“老毕,我这快要娶媳妇了,总不能两手空空的,你看。”
毕忠良眉头一蹙,从抽屉里抽了几张票子,拍在桌面上,不见得要松手:“小赤佬,知道要结婚了,还不自己攒点钱。这算是你借的。”
“晓得了,晓得了。”陈深从毕忠良手下抽出票子,往左手手心一拍,“老毕,以后少在蒋蓁面前提汪文悌小兔崽子。”
说着,将钱往兜里一塞,走出了办公室,迎面碰上低着头进门的二宝,斜了斜眼:“二宝,你最近很忙啊?”
二宝脚步一顿,讪讪地笑了笑:“是啊,陈队。”
陈深前往蒋蓁的办公室,见她站在窗口处,身板直挺,蹑手蹑脚地上前,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李小男跟苏三省有说有笑,只见李小男作势要坐上苏三省的摩托车,陈深怒哼了一声,打算往外走。
“陈深,你说,李小男仅仅是单纯为了气你吗?”蒋蓁一脸严肃而满是思虑地看着带着怒气的陈深。
当然还是没能阻止陈深往外冲。
“如果仅此为了这个,还真成功了。”蒋蓁不在看向外头,转而开始整理办公室,拉开衣柜的瞬间,看到那顶黑色帽子,一时间蹙紧了眉头,那是汪文婴的,被她随手放在柜子的最里面,帽子顶端有些被压扁,她想把它扔掉,而办公室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是蒋小姐吗?”
握着电话的蒋蓁直了直腰,左手掌心撑着桌面,指尖抵着光滑的桌面:“嗯,是的,请问你是哪边?”
“有一位汪文悌的先生,让我捎句话给你,他说。”那头顿了顿,蒋蓁听了听那头周遭的环境,不时有汽车的鸣笛声,以及车轮轧过马路的咕噜声,是在公用电话亭,这就让她很不好做事了,那头的电流声还在继续,“以后的路,你自己应当多加小心。”
那头说完,挂了电话,只留下电话机滴滴的声音,蒋蓁心里有点难受,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放下话筒,站在原地,拨通了南京的电话。
“谁啊?”
“蒋蓁。”
蒋蓁自然看不到汪文婴从床上蹦起来的样子,她说完,听到那头细细碎碎的声音。
那头汪文婴坐起身,随手捞过睡衣,披上,坐在床头。
“蓁妹,怎么了,难得给我来电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来问问文悌现在怎么样了?”
汪文婴似是而非的说了一些话,蒋蓁倒也猜出七八,两人友好地挂了电话,蒋蓁松了口气,而那头汪文婴眉头紧蹙,瞧了眼靠在门框边的弟弟,满目期冀。
***
陈深归来是午后,扁头磕着瓜子来找她。
“蒋小姐,头儿回来了。”
“嗯。”蒋蓁坐着,抬眼,“别把瓜子壳吐在我这地上。”
扁头矮身,将瓜子壳尽数捡起:“那个,蒋小姐,头儿那边,你还去不去呢?”
“现在没空。”蒋蓁低头执笔写着这两日的周报,听到门被关上而又被打开,也幸好她抬头,陈深已经走到她桌子对面,正想跟她说话,却被蒋蓁打断,“等会儿再说。”
这一等会儿,直到去毕宅。
刘兰芝看到蒋蓁,也听了毕忠良来的电话,一时间亲切地拉过蒋蓁的手,轻轻拍了拍蒋蓁的手背,弯着眉眼笑看着蒋蓁:“蒋蓁啊,你都好久没来这里了,陈深也真是的,都不带你来玩呢!我要好好说说他。”
陈深不知去向,刘兰芝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陈深,蹙了蹙眉头:“我等会儿好好说说他,不能这么随性了。蒋蓁啊,今天咱们把你跟陈深订婚的日子给定了吧?”
还在想刚刚路上陈深跟她说的话,以老毕的心思,估计这绝密计划会不会不在行动处,而是藏在毕家大宅里。
毕忠良一进门,没看到陈深,不由得看向刘兰芝:“陈深呢?”
“不知道啊,刚刚就没看到他。”刘兰芝抬眼不满地看了眼突然打断他们对话的毕忠良,“忠良,你去看看厨房。”
谁知道毕忠良马不停蹄地上楼,蒋蓁的目光一路追随着毕忠良的身影,就在下一刻,一楼大厅的门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错字,漏字比较多,我这两天改改~
谢谢提出来的小天使~
第70章 决战上海 31
决战上海 31
陈深推门而入的瞬间,蒋蓁吊起的心随之才放下。
刘兰芝埋怨地看向陈深:“陈深,你都要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着调呀。蒋蓁跟忠良都找不到,问了好几次,你这是去哪里了?”
陈深摸了摸额头,微微颔首,抿着嘴扬起嘴角:“哦,这不是看你们说着这么起劲,我就回避下了,顺道去看了看门口我种的那颗梧桐树,在想什么时候把它挪走。”说着抬眼,压着弯弯的眉眼看向蒋蓁,“蒋蓁喜欢梧桐树。”
“自然。不过,我听说,人挪窝,活,树挪坑,会死。还是算了。”蒋蓁站起身,徐徐地朝陈深走去,看到他眉眼对着她示意,身后听到毕忠良下楼的声音,蒋蓁蹙了蹙眉头,“兰芝姐,这话虽然不该说,只是,我现在。”她弯腰,捧着肚子,对着陈深打了个手势。
“我还真是饿了。”她羞愧地转过身看向刘兰芝,陈深没有找到归零计划,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餐桌上,食物的香味,让蒋蓁缓过神,看到毕忠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蒋蓁。
因为得到消息,说是陶大春今夜会在火车站出现。
毕忠良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带着陈深离开,而留下蒋蓁跟刘兰芝在餐厅,对着刘兰芝说了句:“兰芝,你好生招待蒋蓁。”
‘招待’两字,尤其刻意,蒋蓁笑着:“谢谢处座。”
“谢什么呀,以后,别处座处座的,跟陈深一样喊就行了。”刘兰芝笑着看着蒋蓁,继而又埋怨地看向毕忠良,“你啊,别把工作的态度放到家里。”
“是,是,是。夫人。”毕忠良的食指摸了摸鼻尖,看了眼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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