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被入江拉着上了车,越前定了定神,颤声道:“我也不清楚……我和大叔清理完那个区域的活物,正在休息……突然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把自己所见仔仔细细全部告诉入江,越前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见车子行进的方向是朝龙雅所在的疗养院去的,他皱了皱眉,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确定一件事。”将驾驶权交给车子,入江转眼看向惊魂未定的少年,眼底泛起一抹怜惜。抬手轻抚苍白的脸,他欲言又止,最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小猫儿,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哥哥……但愿是我想错了吧。”
入江到底想表达什么,越前追问数次也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只是当跟着对方进入龙雅的房间,见好几个人正满屋子翻箱倒柜的搜寻什么时,他似乎意识到了关键的一点。“前辈……你是不是怀疑……今天的事是龙雅做的?”
没有理会越前,入江望着走过来的黑衣人,沉声问:“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发现……长官,是不是您弄错了?”如实汇报搜查结果,黑衣人脸上有难掩的不解。见入江听完后皱眉垂头不语,他想了想又道:“自从挪到这里以后,我们24小时轮班守着,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情况……”
“是吗……”挥手打断黑衣人的话,入江看了看越前,微微笑道:“看来真的是我想错了……不,等一等!”突然眉心一蹙,他推开挡在面前的黑衣人直直走到病床前,伸手掰开龙雅一直蜷着的那只手,将掌心的猫眼石拿起来细细查看。
“前辈?怎么了?”望着入江越来越阴沉的脸,越前困惑的眨眨眼,走过去轻声道:“这是我去年给龙雅的,有什么问题吗?”
侧脸看向写满疑惑的猫眼,入江轻轻一抿唇,抓住越前的手把猫眼石放入他手中,语气中多了一份凝重:“我知道是你给他的。但是,已经被动过手脚了。”微弯下腰,指着猫眼石其中一侧,他道:“看这里,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按照入江的指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越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那一侧的反光呈现极其细微的不自然,仿佛是贴了一层极薄的东西,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哪怕是他每一次来都会拿着猫眼石把玩,也从未发现过。在心脏剧烈的狂跳里,他听到自己用无比粗嘎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种窃听装置。”基本已经把所有的疑点理顺了,入江显得出奇平静,搂住越前无法停止颤抖的身体,淡淡开口道:“有了这个,那么今天的事就说得通了。你跟我说过,老大把当时对你哥的调查结果都告诉你了,你也答应他不再去你哥的自建空间,就在这个房间里,对吧?我想,这就是今天为什么你毫发无损,老大却被重创的原因。”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龙雅做的?”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越前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再看入江注视自己的眼里有一丝不忍,他用力一咬牙,抬手就想把猫眼石扔出窗外。
在越前松手前一把紧紧扣住细瘦的手腕,入江望着失望至极的猫眸,慢慢的,慢慢的把猫眼石拿了回来,低头在他耳畔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道:“别急着扔,这也许是我们能查得出真相的唯一契机了……”说完,入江拿起猫眼石凑到唇边,极其冷静的道:“越前龙雅,我知道都是你做的,也相信此刻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因为你一直极力想在你弟弟面前维持的形象,终于被我戳穿了。你不值得我们小猫儿为你伤心,不服气就来找我吧,我会在里世界等着你。”
吩咐下属拿来一个屏蔽信号的盒子把猫眼石放在当中,挥退所有人,入江搂住低头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少年,满含怜惜的托起苍白的面孔。温柔吻上失神的眼眸,尝到一丝眼泪的咸涩,他轻轻叹了口气,哑声道:“虽然这样说对你来讲很残忍,但换个角度想,现在的情况不是离你一直以来想要追求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吗?”
仿佛这样的碰触不足以驱散周身蚀骨的寒冷,越前抬手紧紧抓住入江的领口,仰头贴上微抿的薄唇。将对方推坐到床沿,他探出舌尖主动撩拨,抵入温热的口腔后不顾一切的放肆翻搅,机械的进行每一个自己所知晓的步骤,眼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上那个人。
“残忍的小东西……”唇间溢出沙哑的轻叹,入江摘了眼镜,把越前扯进怀里,还以一个更激烈的吻。一吻结束,他眯眼看着依旧清澈明净的猫眸,忍不住再次凑近,细细啄吻饱满红艳的唇瓣,低低呢喃道:“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如果你还想继续,我不介意你今晚来找我。”
☆、Chapter 8
急匆匆赶回元老组驻地,入江先去见黑部,汇报最新发现的情况;越前则去了医疗室探望平等院。
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平等院经过紧急抢救后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被一群人围着。见越前进来,他暂停了正在进行的会议,看了一眼微红的猫眸,对众人道:“先这样,你们按照我的计划行事。还有,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一句闲话,都给我记在心里。”略微顿了顿,他叫住正要出去的柳生,道:“完成手上的工作以后,去把幸村、不二、柳、跡部、手塚、白石和真田叫来,晚饭后我要见到他们。”
随众人一起离开,经过越前身边时,仁王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墨发,低声道:“他强壮得跟头大象似的,死不了的。”
可能听到仁王对自己的诽谤,平等院投去一抹凌厉的眼刀。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抿了抿唇,对仍靠在门边的越前道:“过来。”
默默关上门走过去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越前低着头,问:“什么感觉?”
原以为越前来也同其他人一样先嘘寒问暖一阵再言其他,平等院绝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觉失笑。忍着身上无一不在的疼痛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平等院盯着墨绿色的小脑袋上那个漂亮的发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去戳了一下,望着困惑抬起的猫眼道:“就像被人拿刀捅了无数下。”
“……有漏风的感觉吗?”双眼直勾勾盯住平等院敞开的衣襟,望着仍有血迹沁出的纱布,越前眨眨眼,小声道:“很痛,对不对?”
“我又不是铁打的,痛是当然的。”怎么看都觉得越前的神情有点异样,像是在故作轻松一般,平等院眉心一蹙,正色道:“你和入江去了以后查到了什么,仔细说给我听。”
躲开锐利如刀的眼,越前沉默了一阵,道:“大叔不都已经猜到了吗,何必还来问我。我不想说,你要真的很想知道,我去叫入江前辈来。”
如此直白的拒绝平等院生平还是头一次听到,倒真的被气笑了。目光停留在刻意撇开的脸上,他淡淡开口道:“逃避有用吗?你以为不说,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我还以为,越前龙马早已做好了知道一切真相的觉悟,看来还是我高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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