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朔云刚落脚,便听到一声惨叫,慌忙抬脚,低头一看,竟是悭臾从水中露出了脑袋。
长琴也是眉毛一挑,这个悭臾,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的?
悭臾二话不说,张嘴就去咬朔云的手背。
“叫汝踩吾,叫汝踩吾······”水虺的牙齿被朔云的护体内力轻易挡住,但悭臾仍泄愤似的磨啊磨,同时含糊不清的抱怨着。
“······踩?”朔云看着好笑,突发奇想冒出来一个点子,“这么说,倒是本少爷的不是了?”
话音未落,朔云便撤走了手背上的内力。
咔嚓。
绯红的血液自手背和虺牙jiāo接的地方蔓延开来,在水中化为了丝缕散去。
“朔云!”长琴手一抖猛地站了起来。
“汝······”悭臾也惊呆了,半天才想起来松嘴。虺牙一离开,一股更浓的血就冒了出来。
当事人却似乎毫无所觉,他的血是温热的,但只要他想,立刻就能让血液的温度超过岩浆。
更何况······
朔云看着自己的手,那两个伤口正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个呼吸下来就连疤痕也找不到了。
这个身体的自愈能力,还是很qiáng的。
其实也跟伤人对象有关。悭臾一没用上蛇毒,二也没多用力。要知道,要是伤口上附着了什么能量,愈合的难度就要大得多了。
不过用了也没关系,这条水虺到现在也只有毒一个属xing而已,水元素连感受都感受不到,更何况是使用了。对于金乌来说,毒什么的都是渣,阳炎一过毛事没有了。
朔云伸手点了点呆住的悭臾脑袋:“我踩了你,你也咬了我,算扯平,嗯?”
“汝······”悭臾还未说什么,就一翻白眼,晕了。
“悭臾!”
“没事的长琴。”朔云随手把悭臾拾了起来,跃到岸上,“妖族有一种快速增qiáng实力的方法,就是吞噬更加qiáng大的同族。悭臾是一时消化不了我血液中的能量,去休眠了而已。”
长琴接过悭臾,又拉过朔云的手背看了看,“没问题吗?”
朔云无所谓的摆摆手,“吃太多当然不行,它在安全范围内,要成为应龙,五行能量都得接触一下,放心。何况这也是他的机缘。”
“这也算是机缘?”长琴似笑非笑。
“只是希望他快点长大成蛟,也让人看得见不会乱踩。”当然也不会总是缠你身上。朔云把悭臾放到一边,一抖袍角席地而坐,“来一曲?”
长琴果然很快被转移了注意,笑道:“然。”
测试了自己自愈能力和防御力的朔云心qíng很好,也就避免了悭臾一觉醒来发现蛇身又被打了结的杯剧。
某日。
“长琴,汝每天来给吾弹琴,吾不能报答什么,”小小的水虺昂起头来,“待吾修成应龙,就让汝坐在吾的龙角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说着还瞥了朔云一眼,“不带他!”
“本少爷自己会飞。”朔云回了一个白眼,他自己有翅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应龙长什么样他也是知道的,龙角位子除了尾巴哪里也够不到,到时候他就缠着长琴不撒手,悭臾还能把他们两个一起扫下去不成?
长琴失笑,看朔云的表qíng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罢了,这俩实际上都不是小气的,就随他们去吧,虽然自己也会飞来着······当即也点了头,“好,你的话我记下了,纵然悭臾尚有数千年方能修为应龙,今日之约永远不变。”
朔云扁扁嘴,不高兴的去戳悭臾:“不过首先,你要有一对角。”
“吾早晚会修出来的!”蛇身触手凉滑,朔云在悭臾头顶搓了搓,引得对方一阵怪叫,“再摸就长不好了!长琴汝看他!!”
长琴笑而不语,视而······不见。
朔云手一翻从身上扯了个珠子,珠子离了衣服就变成了一小片泛着金光的羽毛。看长琴没有阻止的意思,朔云更是变本加厉去挠那条水虺:“带长琴飞不带本太子,煎鱼你胆子不小哈?!”原本也不甚在意,可现在长琴都同意了!本少爷还从没有双人同骑过呢!
“不,就不带汝······哈哈,汝也就会,哈哈,威胁一下而已,哈哈······”悭臾笑得话都说不清,还没有手,只能满地打滚试图躲开朔云的羽毛攻击。
长琴在一边看热闹看得开心,反正悭臾也没说错,朔云凡是拿身份压人的时候,大多是说着玩玩,真放手让他去gān,他还会下不了手呢。
看着差不多了,长琴才伸手按住了朔云拿着羽毛的手指,“朔云,别闹了。一起上来就是。”
朔云立刻多云转晴:“好~”
真是意外的好哄。
悭臾趁着这个空挡跳起来,一口把那片折腾了它半天的羽毛咬走,几口吞下了肚子,还不忘斜着眼哼哼几声:“既然长琴答应了,那你也一起上来吧···呃~”。
然后······它又晕了。
长琴看向朔云,朔云摊摊手回了一个无奈的表qíng。
问怎么了?又吃多了呗!
不过羽毛中含有的能量比血液中的少许多,应该睡不了多久的。
张了张嘴刚想说出来,朔云忽的一愣,然后在他面前,忽的就爆发出了一阵qiáng光!
∑( ° △ °|||)︴
朔云大惊之下一个迎风回làng就跳了开来!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光华散去,只见一根大了很多的金色羽毛悬浮在原处,羽毛抖了抖发出了帝俊的声音:
“道祖又要讲道了,小崽子快给本王回来!”一转头儿子又不见了什么的简直心塞!你还记得这是你的宴会吗!
朔云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传个音而已,父王你出场方式能别这么吓人吗?!
还有长琴,你那安如泰山的样子,是早就知道了,对吧TAT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还是走剧qíng~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_(:з」∠)_气氛都被破坏完了……
总之就是把约定给定下来了,然后第三次讲道要开始了~~
话说昨天的图没放出来?
☆、紫霄宫听道
朔云最后还是风风火火的跑掉了。
太阳星上,帝俊太一早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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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那里,看到朔云过来,连喘口气喝口水的时间都没给,直接拎起后者的领子,架了云就往混沌紫霄宫飞去。
朔云:父王我不是小孩子了--皿--别抓领子!
习惯成自然什么的真是可怕。
也不知飞了多久,反正等朔云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紫霄宫门口了,附送一个免费的洗剪chuī发型。
帝俊哭笑不得的伸手给自家儿子理了理头发,怎的连开个防护罩都不会?
紫霄宫不愧紫霄二字,周围紫色云雾弥漫,将这方宫殿衬托得虚无缥缈;青瓦白墙,冷冷清清,给人一种九天之上威严空寂的感觉,比之纯阳的空雾峰来多了端庄,少了空旷,而这仅有的可以相提并论的寂寥······在朔云跟帝俊进了所谓的讲道处后,就被完全打破。
一群花里胡哨形态各异的大能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就这么大剌剌的坐在青石板地面上,用各种语言谈天说地,还附送某些指手画脚,总之真是比菜市场还热闹,朔云还从中看到了不少熟人。
最前方高台上有一个蒲团,台下最前面并排放有六个蒲团,上面已经都坐上了人,也在小声jiāo谈着,跟后方群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朔云看了一下,最前方三个是不出意料的三清,通天看见他还心qíng很好的打了个招呼,然后被原始瞪了一眼;第五个是伏羲,那么他前面那个人身蛇尾的女子应该就是女娲了;第六个······那惨绿惨绿的毛发,不是神农还能是谁=-=
等等这人选不对!
朔云猛地反应过来,按照传说,不是还有西方二人组么?怎么连个影子也没看到?还有这神农和伏羲浓浓的替补感是怎么回事?!
出神间,帝俊已经拉着他和太一找了个空位坐下,看见朔云看着蒲团上的人,淡淡开了口,语气中不乏惋惜之意:“那是第一次讲道时,来得最早的六个人。可惜,当时我要是能再早些······”
六个蒲团,怎么也会有特殊的意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有总比没有好,这也是在场众人共同的心声,但可惜……谁叫他们第一次来的晚,鸿钧还发下了位置固定的命令呢?
朔云忽然想到什么:“父王,这次讲道……要多久?”不会再来个千年了吧?!整整千年让他坐在一个地方不动,他宁愿去去单挑安禄山!
“嗯,小五莫急,每次讲道都不会太久,千年足以。”帝俊看了看朔云,用一种安慰的口气说。
……叽了个啾的!
忽的,帝俊拍了拍朔云,然后端正坐好,周围的声音也很快小了下去,大能们一个个屏息凝神,坐的一个比一个端正,神qíng严肃,和刚才口若悬河的判若两人。
抬头看去,果然,那高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青衣鹤发的老者,胡须飘飘,一脸高冷,很有纯阳那帮神棍的风范,却没有后者的高颜值,应当就是道祖鸿钧了。
鸿钧先是冷冷扫了一眼台下,说了一句“第三次讲道开始”后,就直接切入正题,接着上次的课程继续讲了下去。
朔云从来修的就不是这些道,虽然用作启蒙读物的书籍里有些只字片语,但当他有了足够的文采后,这些就被统统扔到了一边,多年不看,也记不得多少,此刻更是昏昏沉沉,渐渐的脑袋微微一低,睡觉去了。
想当初先生教那一堆小huángjī的时候,他也是这么gān的,多年过去技术一点也没有生疏,连他身边的帝俊都没发现。
咳,帝俊此时也没jīng力管他了就是。
朔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他是被眼前这个疑似魔族的家伙给吵醒的。
“你是何人?”朔云皱着眉头看他,这应该是在梦里吧别说周围的人了,连他的轻重剑都不见了,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对面血红的眸子眨了眨,也不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朔云:“以剑入道,以力破道?呵,这世间,竟又有一个这般作为的人······”
“又?”朔云眉毛皱的更深,这世间连剑都是他独一份,其他地方更是连个像样的青铜武器都没有,怎会还有一个一样以剑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