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肇临啊,还有什么猪什么姐?”肇临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又换成了那生气的样子,“不过那个叶公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把二师兄你伤成这样,下次我带人去堵他!”
“别别别!”陵端条件反she阻止道,本能的感到不对,继而说:“那个,肇临,你把那个叶公子给我说说。”
“啊,好吧,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
半个时辰后,陵端在肇临奇怪的眼神中石化成了一尊合格的雕像,脑海中一段录音不停回放:我穿了我穿了我穿了·······
金色衣饰的少年?带着银杏树叶的长剑重剑?招式隐隐雷声轰响?身侧的绯红小剑?那叶公子摆明了就是个二少爷啊!!
这里不会是纯阳宫吧!我我我····不会死在安史之乱里吧!!
“不要啊————”
一排飞鸟被惊起,嘎嘎飞远······
叶凝云抬头看了一下:“好多鸟啊,我去打下来吗?”
屠苏默默抱紧不愿抬头的阿翔点头。
在继望舒之后,叶二少再次成功的给一只海东青留下了心理yīn影······
简直凶残。
屠苏默默喂鸟,想着今晚就是朔月了,是不是该让这个叶凝云离远些?
叶凝云则想着,今晚会很不舒服,绝对不让任何人进自己房间。
由于打听到了叶凝云的问题(毕竟在蜀山中并不是秘密),陵越也没有jiāo代什么,傍晚的时候就拉着屠苏进了同一间弟子房。
叶凝云:“······”不会真是我想的那样吧
受不了叶凝云愈发诡异的眼神,陵越轻咳一声,“叶公子······”
叶凝云:“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恋爱要从娃娃抓起,陵越道长你真是好样的!
“不是,我·····”看着头也不回进房间的叶凝云,陵越险些掀桌,你都懂,你懂什么了你!
入夜。
陵越正满头大汗的帮屠苏抑制体内煞气,却忽然听到门闩响起,正惊慌于自己没法行动,煞气却似乎受了什么约束般安静了不少,让他压力骤减。
陵越睁眼,却正好看见叶凝云十分自觉的在桌边坐下,明明已经冷掉的茶水倒出来却是冒着白气。二少爷轻轻啜饮一口,抬头看向陵越,眼中金色灿烂如斯。
他轻笑一声:“好久不见。大师兄还没当够么,玄震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chūn快乐!!!!
为什么每次伏笔都会被发现23333小妖jīng们很厉害啊!
所以古剑会有很多穿过来的孩子们,这只陵端是只玩过剑三不知道古剑的类型~
来留个爪,我数数有几只守岁的?
☆、朔月之夜(捉虫)
“····残雪师弟。”陵越叹息一声,“果然是你,当真让我惊讶。”
“该惊讶的不是我么玄震师兄,阎罗竟然给你开个后门。”朔云放下茶杯,双手jiāo握放在腿上,笑眼弯弯:“给自己的师侄当徒弟的感觉怎么样?”
“师侄····你是说紫英吧。看来你也知道。”陵越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残雪师弟莫要取笑于我,玄震早已死在····咳,死在琼华战乱,即使少喝了半碗孟婆汤,也再不是原来那个玄震了,何况历时久远,谁还记得昔日琼华盛况?现下只有天墉城陵越,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朔云点点头,毕竟玄震挂掉还有他的一份责任在,“那那些远走的弟子······”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陵越没好气道,“他们在人间过的挺好的,有些还跑到了昆仑上····又是你的妖将吧。你也不管管你‘师父’,拐带徒弟的师侄成何体统!简直胡闹!”
朔云不以为意,摆摆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紫英的qíng劫还是要他自己去渡,更何况通天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陵越眉头很明显皱了起来。对于朔云和通天这种关系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评论。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通天会出手,原本以为紫英会看上那个激活了望舒的小姑娘或者云天青他儿子的。”看着表qíng已经僵掉的陵越,朔云疑惑道:”怎么你认识他们?”按理说,在云天青下地府的时候,玄震就跑去投胎了,应该不知道当年的事qíng啊?
陵越扶额:“云天青····简直胡闹!”
穿得跟个野人似的就罢了,食物只认烤野猪也就罢了,但用剑做那等、那等····之事,实在让人不能忍!陵越看了一眼这个爱剑如命、连御剑都不肯的师弟,心道要是真遇上了,师弟不把你砸个生活不能自理才怪!
嘛,琼华那段日子的血泪史·······
这么一想,还好上清真人出手了,不然真让云天青拱了紫英师侄·····陵越眼皮狂跳,自己还是别cha手他们的事qíng了。
至于上清真人总是打扰师尊的闭关?咳·····看师尊的修为也没什么瓶颈,就让他们去吧。
朔云心领神会,喝口茶转移话题:“那屠苏呢?”
看看面前因为煞气消退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的屠苏,陵越叹口气:“如你所见,他煞气入体,在朔月之时会疼痛难忍,意识不清甚至狂bào·····”他忽然想起什么,“你不也?”
朔云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看向被放在一边的断剑,眼中眸光闪动:“龙渊的铸造方式,这是焚寂。”
“嗯,凶剑焚寂。”陵越叹了口气,“所以残雪师弟,你·····”
“看起来,其中剑灵已经和这个孩子融合了吧。”叶凝云没有回答,却说出这么一句。
“····是。”陵越暗自紧绷起身体,残雪师弟为何突然释放出qiáng烈的杀气?
“玄震师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朔云起身拿起断剑,轻轻摩挲,嘴角笑意不减:“当初阿琴被拿走魂魄的成剑,就是焚寂啊。”
“····!”难怪当初听到焚寂的名字时有些不安!陵越立刻起身挡在屠苏面前,声音低沉:“就是说,你要杀了屠苏?”
“师兄你真是不懂我,本少爷是那种人么。”朔云叹口气做出苦恼的样子,“随意害人xing命的因果我还不想背,所以顶多是·····把他属于阿琴的魂魄分裂出来,仅此而已。”
陵越丝毫不退:“失却命魂不入轮回,这种事身为师兄我是不会答应的。”
朔云眉头一皱,声音猛地拔高:“那阿琴就能么?徘徊在人间千载,从未停息的魂魄分离之痛,为爱人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可是屠苏还是个孩子!他又有什么错!”
“所以我很苦恼,这孩子要是个十恶不赦的,我也不会如此犹疑。”将断剑放回原处,朔云摇摇头,“但人心总是偏的,阿琴的魂魄我必须补全。”
陵越已经开始凝聚法术。
“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又打不过我。”朔云笑笑,“还有十年时间,在这之前,我不会对屠苏出手,而是尽量寻找补全魂魄的方法。”
“可是玄琴不也······”
朔云推门而出,马尾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玄震师兄,你要知道,补全一个的凡人的魂魄,和补全一个仙人的,难度可谓天差地别。”
留下戒备不已的陵越在屋子里,朔云随手关门,看着面前沐浴在暗淡星光之下的杏huáng身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来了。阿琴。”
长琴抿唇,几步上前将自家qíng缘拦腰抱住,用力一提——
纹丝不动。
“行了,别牵动了伤口。”朔云哭笑不得的看着把自己的轻重剑弄进了袖里乾坤再努力的长琴,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将手从自己腰间抽出来拉上,两人一同回到朔云临时的住所。
关门开灯,推chuáng煮茶。
茶香蕴染。
“云,你当真要杀掉屠苏来取魂?”捧着热茶,长琴坐在雕花的椅子上开口道。
“吓吓他罢了。”朔云斜倚在chuáng头,“先不说当初掉落在那里的玉衡能够吸收魂魄,就算是那一半魂魄已经散去,我用部分妖力做代价也不是不能重组。”
“你······”“放心,我有分寸。”
看着长琴因不赞同而拧在一起的眉毛,朔云笑了,“世间何人不无辜,如若事不可为,我也不会手软。牺牲一个屠苏换取圣战的魁首,怎么想都划算。”
“毕竟一个凡人,就算拥有你的半魂,也依旧不是你。”朔云低低道:“恶人谷所属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有自己的底线,却也不会乱发慈悲。”
长琴呵了一声,放下杯子,上前将朔云推进一堆被子里,欺身压下,两人鼻尖几乎想贴。
呼吸jiāo织,朔云看着长琴略微眯起的双眼,听见他带着冷意的声音:“君之所愿,万死不辞。”
对玄震说十年不会下手的是你,如果另有变故······
长琴愿为君刃,做汝所不能之事。
惟愿有朝一日能再次并肩,看日升月落,万里山河。
朔云回以微笑,一个挺身将两人位置jiāo换。他双手撑在长琴肩头,埋首进对方散落的发间,轻声道:“得君一诺,足慰平生。”
烛火轻摇,朔云忽然道:“阿琴,子时了。”
八岁的身体虽说比小时好了不少,却无法抵消能量bào动时的痛苦难耐。
“嗯。”凤来应声而出,叮叮淙淙的声音回dàng在室内,向外飘去时却被门口一纸符文阻隔,只能盘旋在屋子中,形成内外两个天地。
朔云盘膝坐在chuáng头运转功法,长琴坐在chuáng尾奏响着古琴。一片安然,一片温馨。
“云,”长琴忽然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叶凝云的警惕xing实在太qiáng,如果不想个好理由留下他,搞不好会坏事,因而长琴只能在朔月偷偷过来见朔云,这让饥渴了几百年的他十分憋屈。
对面沉默半晌:“我会在论剑完毕后继续旅行,琴川风景秀丽,倒不失为一个好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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