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找到陌生的朋友,装作相熟的尽一尽地主之谊,各自欢呼的大闹一场,事后面对一张纸片的花销后什么都没留下。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如果要这样何必非要找自己的好友呢?录一堆摄像然后把它们一一摆放在自己面前,配上背景音乐和吵闹的喧哗,我相信也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至少还能剩下最后那张纸片。要是真的想有这种想法,我愿意提供演员。”
“所以啊石冈,相比于这种无所事事的热闹,我更赞成你那种间支撑的伤势老年人的生活,毕竟它还充满了自我和悠远的思索。虽然站在我得角度,也排斥你的提前老年化。”
在御手洗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瞧着藤井修造的脸色,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似乎已经习惯了御手洗的折腾,但是我没明白为什么最后话题又转回了我的身上。
“喂,御手洗。”我气呼呼的反驳,“我的生活没你想象中那么枯燥无味。”
然后就看见御手洗一脸怜悯的表情看着我,让我不禁哑口无言。
“哈哈哈,御手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苛刻。”
藤井修造开朗的大笑起来,虽然在我眼里看来总是有那么一份勉强。
“如果你下周还在巴黎,来参加一下我的展览吧。”藤井修造看了御手洗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把他的名片提到了我的手上,“为认识的人捧个场总是可以的吧,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冷漠。”
御手洗摆出了一副冷漠的脸,然后转头问我:“怎么样,石冈你想去吗?”
听到这句话后,藤井也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让我突然有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啊,想的。”我最后回答。
御手洗只好耸耸肩,表示默许。
我们三个人一时间都陷入了静寂的沉默,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像是某种烟味。
我很早之前也有一点点抽烟的习惯,不过在御手洗的极力反对下就停止了,所以对这种烟味现在的我也不熟悉。
“不过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御手洗带着朋友出来玩呢,”藤井修造突然好奇的打开了话题,“石冈先生,陪着御手洗一定很辛苦吧。”
“喂喂喂,藤井修造,”御手洗突然反驳,似乎对他的说法很不满,“辛苦的是我才对吧,作为我的私人专有厨师兼职下属,离开国门后就像个婴儿一般一无所知,需要我的照顾。”
可是在国内一直是我照顾的你啊!我有些不服气地扭过了头去,曾经在照顾御手洗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曾经一度以为万一哪天我和御手洗都失去了工作(当然看起来御手洗永远都不会碰到这种事情),靠着我去做家政都能养得活自己,毕竟连御手洗那么难伺候的人都照料的过来。
而且谁是你的私人厨师,单纯只是仆人吧!最后还不是抛下我一声不吭的去了北欧。
“哈哈哈,你们真的是很有意思。”藤井修造说道,“下次我带我的女朋友来见见你们,是个很喜欢日本文化的英国姑娘,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深知道御手洗不喜欢女性特征的我十分理解他不高兴的轻微抱怨。
“她叫安娜,是个酒吧的女歌手,声音真的是棒极了。”藤井修造就像是没看见御手洗的微妙表情,“从各个方面相比都比索菲亚好上很多。”
我很想问他一句索菲亚是谁,不过看在御手洗的不好的脸色上没有开口。
在我们和藤井修造聊天的过程中,后者一直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手表,当初我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只是没想到在那之后我们会在另一种场合见面。
☆、八
不知是出于藤井君的邀请,还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御手洗和我最终决定在巴黎待上较长的一段时间。
由于前两天已经去了不少地方,再加上较长时间的滞留,从咖啡馆回来的第二天我打算悠闲的在巴黎的四周逛逛,享受一下身在其他城市的懒散时光。
我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大概是早上8:00,时间还早然而躺在身侧的御手洗却不见了身影。
“可恶,那家伙去哪了?”
我抱怨着,要知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语言都无法沟通,这和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没什么区别。
就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刻,还看见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
御手洗洁就像完全不知道我的窘境一般,在桌台上给我留了一张便条:石冈,起床后赶紧去xxxx,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尽快。
我突然觉的前途灰暗的起来,没有御手洗我既不知道路线也不知道怎么去询问。
我只能庆幸在来国外之前,为了防止意外提前查询了怎么打车的办法,没想到果然用得上。
上了车之后我不知道怎么表示我的目的地,脸憋得通红。事先没能查询地名的英语发音很是失误。
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想得出怎么么表达,同时又看不出司机是不是已经等得不耐烦。
就在这时我急中生智把御手洗留给我的字条拿出来给司机看了看,还好御手洗写在字条上的地名用的是英语,让我有了一丝可趁之机。
计程车载着我远离了短时间内居住的酒店,朝着一个个陌生的街道开去。
我这个外乡人的无知表现的十分明显,一路上司机也没有难为我向我说话,还很贴心的用手势尽力表达了他的意思,并且还给我画了一张去具体地点的地图。
对比一下,就连司机都比御手洗贴心的多啊!
约定的地点在一家小巷子里,巷口没有电灯,我一路看过去也没发现任何可以照明的设备,可以想象这条街道晚上会黑暗成什么样子。
御手洗给我的地址再加上友善司机画的地图,我才敢真正确定洁那家伙给我定下来的地方居然是在一道铁栏后面。
我试着推了推,铁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御手洗真的觉得这是个能让我们开心的地方?
我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敢直接推开进到呢个黑乎乎的地方。
“哈哈哈,石冈君,你果然害怕了。”
御手洗熟悉的日语在我身后响起,我猛地一回头给他来了一拳,这么戏弄我有意思吗?
“御手洗!要是我哪天出意外事故,一定都是你的错!”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手足无措,”御手洗神色飞扬,“不过找到这个地方说明还没有智力退化到极致啊,石冈君。”
“啊,”我反应过来,“你特地留的英文?”
御手洗没有回答我,从栏杆的缝隙里探进门的内侧掰开了简陋的铜锁,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我见他丝毫不介意,就跟着一起进去了黑黝黝的地方。
刚开始是一条砖砌的甬道,然后慢慢的就开始往下倾斜,我渐渐发现那好像是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通道的尽头是个房间,御手洗很英伦风的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于是我上前推动门把,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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