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我把盒饭用新买的杂志垫着,放到他的床上,本想继续睡的,但经这么一闹,也无心睡眠了。我坐在窗边的折叠凳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黄鹤楼叼在嘴里,才意识到大晚上的又是封闭车厢抽烟确实不好,但又不想把烟放回去,便一直叼在嘴里看向窗外,想着心事。听到身边有声音,才发现他正在吃我买的盒饭,我随口问了句,“好吃吗?”
“嗯!”声音很轻,也有几分性感。
我在想他呻吟的时候,声音一定很动听,那可是最好的催情剂,不能再想了,不然老二又该出来站岗了。有机会把他的声音录下来,我的阳萎就会彻底治愈了。这点小心思,可不能被他看出来,那还不被他笑话,我这么没出息。冷饭会好吃,一定是骗人的,也许,那是我送他的,他才有那种感觉吧。我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桌前,还没等我的手离开,他握住了,他的手很凉,我没有本能抽回来,一直让他握着,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的手。很长时间后,他终于开口了。
“你的手很美。”边说边抚摸,手感很轻很柔。
那丝凉意一点点在手背上流动,我的心也随之动了起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仿佛置身沙漠好几天没喝水了,有人在我嘴边滴了几滴水,我还想要更多,不然会死。我不由得抽回了手,看向他,他抬起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有春天般的力量,真想拥有他。如果四周只有我们俩人,我可能会忍不住抱住他,吻他,甚至发生关系。我意识到再跟他靠得很近,我会忍不住,如果真的发生了,会不会想要更多,或者一直想要,但对方某一天也会不辞而别,像人间蒸发一样,远离我的世界,我是否还能承受得住,真的还会有划十七刀都不会死的结局吗?我不知道,也不敢想,我害怕。
失神的时候,不知何时嘴边的烟掉了,等我发现时,烟在他的嘴边含着,我知道那支是我刚含在嘴边的。他也看向窗外,侧颜也很好看,就是所谓的360度无死角,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的那种,尤其笑起来,太过迷人。他就是那种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抽疯死,玩火自焚估计就是我的结局。靠,还是算了,天涯何处无美男,何必单恋这一只。我起身冲他笑了笑,心里说了声再见,永远不要再见了,我打算不管下一站是哪儿都得下。我不能死,我得活着。这是我唯一要坚持的,我有爱我的家人和朋友们。
我不知自己何时变得理智了,但男人是需要理智的,我曾经为自己的不理智买过单,那个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第二次的。唯一一点理智在加强这种思维,我怕我丧失这仅有的一点儿。我假装去卫生间,其实去了乘务室,跟乘务员打听了下一站是哪儿几点到站,回来见他还在那里发呆,我不想再理会,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原来,我也可以当作一切未发生,我也可以漠视你的存在。我到铺位上整理东西,我没带太多的东西就一个拉杆箱和一个背包,那个水杯,我没拿就当送他留个纪念吧。我也没有去叫醒胖子,我不能告诉胖子为啥要临时下车,我找不出理由或者说不想再麻烦他。
☆、第九章 我要专宠,不要群宠
我在株洲下了车,当我走出火车站,我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无情一身轻,为什么有些人钟情于浪子,我笑了,还真不错。随便找了地方住下,打算明后天就回杭州了。这些年,为了所谓的爱情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他妈的是男人嘛,太没出息了,一切从头来,光棍也有光棍的好处,不用看别人异样的眼光,老二不好使,不等于就低人一等,再说,我也没打算再用,它可以退休养老安度晚年了。
由于上半夜的折腾,早晨胖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他那个破锣嗓子,跟野鸡脖子一样让人提神醒脑,一下子就把我从迷瞪中惊醒!
“天真,你丫在哪儿?这又是抽哪门子幺蛾子,有什么事,跟胖哥说,胖哥帮你解决,别想不开啊,哥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生活太他妈的无聊了,你就是哥的开心果,小太阳,永远都是天真无邪小郎君。”
听到胖子急切的声音,我能想到那个画面,一个圆滚滚身材的中年男人在车厢里的急吼,他担心我,我与他之间谈不上死生哥们,在这个和平年代,没有生死之说,但有甘苦之说,他帮我无数次。这是之后听瞎子说的。我失恋那阵子,先是整个人都傻了疯了,看谁都傻乐,跟智障一样,好多人都说这个人完了,不如送精神病院吧。
也许还有得治,胖子拦住了,那个地方好人去了都会变疯,他去了还有好。我给他治,我会让他重新活过来,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才是真男人。这是胖子说的。半年后,我接到多年前网友勾引其实也是胖子和小花搞得鬼。他们说性可以分散注意力,化悲愤为冲动,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美色当前是最好的良药,至于后来就有了我身下无数个美女。胖子不放心,找小花帮忙,小花听说帮我,自然不废话,他找了些个人身家和身体健康的美女,为此做过一些调查和身体检查。胖子不想我抑郁症好了再得个性病什么的,那就太对不起我爸妈了。还有那个水灵小新清也是他们安排的,他们说老换女人,别到时候安定不下来,真成了浪子,那就掰不过回来了,一定要让他成为正常男人,还可以再爱别人。瞧瞧,多好的哥们,连女人和避孕套都送,让我拿什么感谢你,若不是你太胖,我怕被压死,我都可以以身相许了。王胖子,你永远是我最铁的哥们儿没有之一,只有你一个。
旧事不再重提了,先表一下王胖子。
“胖哥,别啊!我没死,活得好好的,刚才差点被震死,哥咱以后说话能小点声吗?然后再温柔点,依侬软语更好些。”
噗嗤,胖子转悲为喜了。“天真,你Y越来越好玩了,胖爷爱死你了!你在哪儿啊,我去找你。”
“别,千万别来,我床上有美女,你来了多不合适,影响我们做运动,你老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刚好一点的老二,会被你吓到工伤,到时候你帮我治啊。”我乐呵呵道。
“胖爷,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身边倒是有个人能给你治,他说,无论你跑哪里,都会给你治好了。”胖子声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他妈的知道了,他跟张起灵在一起,靠,谁能告诉我,这俩货怎么在一起的,何时穿一条裤子的,玩我呢。上天说好的,慈悲呢?说好的,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凭什么还带张起灵,我要专宠,不要群宠,不要啊。
☆、第十章 “女朋友”
张起灵,你是不是一定非要上老子,你才会满意。你这个花心贼,何时把我的胖子偷走的,不行,我还有小花不能再被你偷走了,对,还有瞎子,那个也不能,不然,我就啥都没有了。我得马上给小花和瞎子打电话,我要联合一致对敌,我容易受你诱惑,他们不会,绝对不会。
二话不说,我先给小花打电话。告之,小花敌人的情况,以及我的想法,希望小花能帮我。还顺便告诉小花,胖子“投递叛国”的事情。小花和瞎子最好了,我说服了小花就等于说服了瞎子。不敢给瞎子直接打电话,我怕他笑话我。那个永远欠抽的笑容,还是让人有几些畏惧的。虽然,他当过我一阵子的师傅,我跟他学了点功夫,但也都是些皮毛,遇敌时,逃跑最在行了,还有什么所谓的睫毛神功,但这些对付张起灵,未必能有什么胜算对吧。再说,我总觉得,他是整座冰山而我只是冰山的一角,想想就有点浑身打颤。我哪有什么手段,二缺也有手段,那还是二缺么,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张起灵我招惹不起,我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便不敢进攻。现在只有防守的份,但我意志又不够坚定。所以,需要小花帮忙。我希望小花做我男朋友或女朋友都可以,随便他挑选哪个都可以,我无所谓什么攻什么受,反正又不来真的,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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