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砚毫无反应。
喵铃铛再接再厉,“花哥~花哥~你假发掉惹。”
倾砚目标瞬间点在了喵铃铛头上!
喵铃铛一声尖叫,隐身聂云躲在了离花哥最远的墙角,滋儿哇滋儿哇一阵乱喵,“护驾!狗瑟护驾!喵的!有人要害朕!”
尺素(战场),“(#鄙视)”
娜迦(战场),“……”
萧瑟没忍住轻笑出声,又很快克制住,说,“这儿绷带大药不能用,有回血技能的注意点。娜迦,听风cd好了吗?”
娜迦刚刚等了三个听风cd,把喵铃铛和尺素的血都拉满了,这会儿cd刚转完,她在团队里扣了个1。
“嗯,等会儿战斗的时候优先留给铃铛,明教脆;然后尺素,我自己开虎。”
娜迦(战场),“那风流呢?”
萧瑟似乎犹豫了几秒,才回答,“……风流有片玉,先不用管他。”
话音还没落,墙角后唰地蹿出来一个人,红披风红发黑年轮,虽然看不到id,不过众人还是一眼认出那正是剑风流。
他残血还挂着两三个唐门dot,这会儿已经慌不择路,见前面一群人,也顾不上细看敌我,玉泉直冲向人群,又接了个聂云,大有希望这群人能帮他挡住追兵、拖住时间的意思。
萧瑟当机立断喝了一声,“风流!是我们!——娜迦,听风给他!”
娜迦没动。
剑风流听到萧瑟的喊声,立刻停下脚步,也开了麦。他的声音听起来惊恐万分,带着破了音的沙哑,“萧瑟!救我!帮我拦住——娜迦!听风我!快点!!!”
娜迦把目标点在剑风流头上,安静看着他的血掉到百分之十。
剑风流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似乎正处于一个巨大的防空洞,每句话都带着幽暗回音。他几乎是拿出了指挥战场攻防时的气势,对着队里几个人吼,“给我落无敌!无敌!春泥听风!!——你们t m聋了吗?!”
尺素下意识想要按镇山河,动了动才想起气场已经拖出了技能栏。
剑风流啊。
曾经你用这样的声音带了多少次攻防呢?豪情万丈,挥斥方遒,剑锋所指,敌人片甲不留。
这样的你,的确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羡慕的,敬佩的,热血的,以及爱恋的目光,你又回应了多少呢?
.
见队里四个人一动不动,剑风流又怕又气,怒吼起来,“萧瑟,我把你当兄弟,你t m见死不——啊啊啊啊啊!!!”他的尾音突然变成一串惨叫,接下来的话都变了调子,“别过来!!!你别过来!!!别——啊啊啊啊!!!”
喵铃铛吓懵了,开麦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萧瑟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嗓音干涩,“那是……”
.
漆黑衣裙的成女踩着鸟翔碧空跳过墙头,轻飘飘落在他们不远处墙下。她手里机关弩开开合合,不停发出咔嗒轻响;一路上有暗红色液体从弩口滴落,滴滴答答渗进她脚下沙地,瞬间凝固。
她没有id,只有一个血红色称号飘在头顶。
〈还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剑风流发出了称得上是凄厉的惨叫声。他蹿向一条小巷,发现是死路,又换了一条,还是死路。最后他只能重新回到这处空地,站在了离炮姐最远的地方。
他语无伦次哀求起来。
“对不起,真的——我那时候不知道——对,我不知道!都是——都是一舞那个表子的错!你去找她!——如果不是她说——”
萧瑟也有点懵,开麦问,“风流?怎么……?”
剑风流似乎瞬间找到了下一个理由,语速飞快。
“对,都是他们的错!都是因为他们!
“如果不是试情偷偷送你东西,如果不是一舞告诉你,如果不是萧瑟不去找你,你也不会出事!”
“我是无辜的——我自始至终都喜欢你!
“真的!你是我自始至终最喜欢的情缘——不不不,你是我最爱的女——呜啊啊——”
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嗓子,掐断了他的后半句话。
娜迦听他那边惊恐的哽咽声渐渐低下去,才打开内置语音,嗓音轻柔悦耳如出谷黄鹂。
“风流,你说她是你最喜欢的情缘。那,我呢?”
39
【】
“真的,你真的是我最爱的女人!求求你信我!”
不知为何,剑风流像是没有听到那句话,还在嘶声惨叫着。
娜迦闭了麦,在这喧闹的背景音里哼起一支断断续续的歌。
“泉水漏出来了,
沙子堆起来了,
星星掉下来了,
镜子里的恋人呀,
梳着漆黑的空气,
眼睛里的火熄灭了……”
窗外雷电交加,湿重的雨云在城市上空积聚,高楼大厦间空无一人,霓虹灯闪烁着惨白的光,在建筑之间投下浓重阴影,目之所及死寂如空城。
屏幕亮光照在娜迦身上,又在她背后雪白墙壁上拉出纤长影子。
只是那影子,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
娜迦退出队伍,看着队里四个蓝名都变成了红名。
娜迦再次开麦,“风流,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啊。”
剑风流口齿不清的哀求瞬间一顿,耳机里只余不知何处传来的呜呜风声。
“——刚才开麦的,是我,你的佳佳。”
一片死寂。
剑风流也许是吓懵了,也许是搞不清目前状况陷入了迷茫,耳机里只听到他偶尔发出的粗重喘气声。其他在场者,陵歌一动不动站在倾砚身后,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两个人目标都在看剑风流;喵铃铛隐了身,破隐间隙目标一直死死盯着娜迦;尺素和萧瑟站在一起,谁也没看。
“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惊讶?惊恐?厌恶?难以置信?反正不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对吗?”
娜迦用梦呓似的调子说。
耳机里似乎有谁叹了一口气,无奈,隐忍,却又那么悲伤。
娜迦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都在胸腔骨血里凝成冰。
“剑风流,你但凡对她有一点真情实意,就不该偏听偏信。……试情对她做了什么,一舞对她做了什么……你但凡对她有一点的信任……”
她还没哭,剑风流倒先哭上了。“都是试情的错,我把他当兄弟,他却对着我情缘广撒网;我也是被他骗了……一舞也不是好东西,她当初背后到处说你坏话,但是我一句都不信……”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么。”娜迦语气波澜不惊,“剑风流,你无非是仗着死人不能开口反驳你,所以你把错都推出去,你怎么说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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