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飞快的朝门口瞄了一眼,再转眼看向正对大门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榊低头对满眼慌乱不安的少年笑了笑,把他往身上一搂,快步走进活动室的死角。行走间,硕大坚硬的柱体还在紧张收缩的甬道内不断抽插,他吻着少年颤抖的唇瓣,含糊低笑:“别出声,否则会被发现的。”
怕被发现就赶紧停止啊,混蛋大叔!来不及享受高潮的余韵,少年紧蹙着眉瞪视仍显气定神闲的黑眸,只得像无尾熊一样紧紧攀着宽阔的肩膀,任由他在自己尚处敏感的甬道内肆意进出,激起还未平复又朝新的顶点涌动的情潮。
托着浑圆结实的翘臀将少年抵在角落的墻壁上,榊充耳不闻一阵比一阵用力的捶门声,反而在这种随时可能被人破门而入的环境下更加兴奋。一次次退到穴口,再狠狠挤入高潮中痉挛的媚肉一插到底,在暧昧的水声里不断加快速度,榊只觉怎麽都享受不够这种让头皮发麻的快感。
敲门声终于停止了,少年也再次被推到了新的巅峰,射出已然稀薄的情液的同时绞紧了甬道。紧接着,他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激烈顶撞,一股又一股滚烫被洒进身体深处,让他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竟失去了意识。
“我的龙马……”任由身体与灵魂的极致愉悦席卷全身,榊餍足的呼出一口气,垂低眼眸望着被情欲染得嫣红妩媚的精致面孔。抱着少年坐回沙发,修长的手指勾勒着激情未退的眉眼,他轻轻啄吻微肿的唇瓣,用低沉性感的声音一遍遍低喃:“在我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古灵精怪的猫儿。”
被叫做猫儿的少年已在激烈的情事后昏昏睡去。所以,他没能看到拥抱着他的男人眼中柔情满布的爱意,更不知道男人在替他穿好衣服之后,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枚和男人右手小指上的尾戒一模一样的戒指,套在他白晰纤长的无名指上。自然的,他也就没能听到男人在吻着他的戒指时说出的爱语——
“我爱你,龙马。”
番外六:复返的青鸟
再一次站在这个曾来过无数次的地方,宗像垂眼静静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褐色的瞳含着无法掩饰的悲戚。“龙马,我又来看你了。”指尖停留在照片中稚嫩精致的脸庞上,仿佛那个被他一剑刺穿胸膛的少年还在面前,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微微颤抖。
良久矗立不知多久,直到双腿传来疲惫,宗像终于决定不再去虐待它们,在少年的墓碑旁缓缓坐了下来。轻靠着墓碑,就像曾经那段短暂相处的时光里彼此幷肩而坐那样,他从外套中摸出一包烟,一个打火机,低头在唇间点燃了一支,然后仰头悠然望着天空中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流云。
他已经记不清楚少年离开自己有多长时间了,因爲在少年离开后的日子里,他刻意遗忘了时间,不断说服自己,那个孩子只是回到了原本生活的世界,他们总有一天还有重逢的机会。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失手错杀了最爱的少年之后继续活下去,才不至于被自责痛苦折磨到崩溃,才可以继续在人前扮演好青王宗像礼司的角色。
“龙马,我最近发现,自己的威丝曼偏差值快到临界点了。”和过去一样,宗像一边抽着烟,一边对少年慢慢说着这段时间经历的点点滴滴,就好像此刻少年就坐在他身边一般。“终究,我还是承担了弑王所带来的负担,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活不到你需要我的那天。”
“你说,那时候周防到底是怎麽挣脱德累斯顿石板的控制,让自己失去赤王的能力的?我曾经想要找他,但他就像消失了一样,半点踪迹也没有,我想他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你吧。不过,找不到也好,我也想象不出自己要求助于他的样子,还是不见面比较好。”
就这麽安静的坐着,安静的抽着烟,偶尔说上几句不可告诉外人的话,直到暮色降临视野模糊,宗像起身对着在照片中冲自己微笑的少年道:“我回去了,龙马。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总之我有机会还会来看你的。答应我,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了。”
朝前走了几步,手机的铃声突然在空旷的山坡上响起,宗像似乎不满还未平复的心情被人打扰,皱了皱眉才拿出来接通。来电的是副手伏见猿比古,内容事关最近一直在追踪的绿王比水流,让他结束通话后低低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少年的墓碑时目光复杂。“也许,真的没有下一次了,龙马。”
是的,不管不久之后的行动结果如何,他动用青王的力量都是无可避免的事,回不回得来也是个未知数。“所以,就让我今天再多陪你一会儿吧,龙马。”
再次走到少年的墓碑旁坐下,宗像低头点了烟,也不说话,就这麽静静望着渐渐黑暗的天空和漫天星斗。只不过,这样安静坐听风声的时光幷未维持多久,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周防的身影在夜色中出现。
“我去了Septer4,伏见跟我说你也许会在这里。”微微眯眼看着见了自己霍然起身的宗像,周防淡淡的道:“时间到了,我要去龙马的世界了。”
“是吗?我幷没有收到通知。”借着周防低头点烟时燃起的火光,宗像不动声色的打量他,语气里有一丝不信。可一转念,他就想明白了,他和那个孩子之间的精神向导依然没有强大到被那个世界认可的程度,所以才没有收到通知。
想到这里,宗像頽然一笑,眼底漾开一抹苦涩伤感。原来,再多的爱,再深刻的思念,他终究不是那个孩子心里的人。
吐出一口烟雾,周防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记忆里总是高傲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道:“幸村跟我说,如果你想去,他也可以帮你准备一具身体,一切全凭你的意愿。”
“不用了。”仿佛不愿接受周防的怜悯,宗像勾唇冷冷一笑,撇开眼道:“我现在走不开。如果你有关注最近的新闻,就应该知道绿王比水流正在实施他所谓的变革,几天之后就是我联合赤王和白银之王讨伐他的日子。黄金之王已死,我是青王,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可是该死的,他恨透了这种责任!
在原地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周防突然道:“那麽,我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龙马的,祝你一切顺利。”于周防而言,他始终不曾对宗像亲手杀死了自己深爱的小孩释然,既然话已带到,也收到了答覆,也算仁至义尽了。
背对周防,听着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宗像最终还是叫住了对方。静静注视在火光中微微闪动的赤瞳,他犹豫片刻,哑声道:“见到龙马,跟他说,如果有机会,请他来这个世界看看我……拜托了。”
没有听到周防的回答,但宗像知道对方已经听到了,也记下了。缓缓蹲下身,伸手轻抚少年的照片,他的手腕剧烈颤抖,努力克制着嗓音里的哽咽,道:“对不起,我终于,还是失约了……因爲,你不爱我。”
击退绿王比水流的追随者之后,宗像此刻正站在一处下沉空间的边缘,静静注视着在爲最后的战斗做准备的新任赤王——栉名安娜。在他头顶上空悬垂着的象征王权的深蓝色达摩克利斯之剑剑身已然破碎,湛蓝色的宝石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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