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师父露出越来越幸福的笑颜,眼见着师父沉浸于欣喜之中难以自拔,乐无异总觉得有种娘要出嫁的错觉,那心痛无比的感觉哦,让他无语泪千行。
呜呜,师父……QAQ
夏夷则却是头疼不已,他这爱人,到底是有多迷恋他的师父?他该庆幸谢前辈终于嫁出去了吗?
无异啊无异,难道你忘了这些年,是沈先生将你带大的吗?
(乐无异表示:太师父是谁?我不认识。呜呜,师父……QAQ)
夏夷则正头痛之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眨眨眼,凑到乐无异耳边轻声道:“无异,难道你忘了?等会儿你可是要拦门的啊,到时候……”到时候怎么样,夏夷则没有说下去,但看乐无异突然睁大的眼,以及眼中的跃跃yù试,这暗示便是起了作用。
“对哦,还有拦门!”乐无异眼睛一亮,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哼哼,太师父,你想那么容易就娶到师父?哼哼,想得美!
“碰——”“碰——”
礼pào声终于在屋外响起,谢衣来不及思考便快步走向窗边,但又几步退了回来,按着风俗,他现在可是不能去见阿夜的。
“阿夜到了,”谢衣双眼带笑,看着那窗户满是柔qíng,“他终于到了。”
不过自己却只能呆在这边,作为“新娘”等着他来迎接自己。有些可惜啊。
转向室内的乐无异与夏夷则,谢衣有些雀跃,更有些狡黠:“无异、夷则,那么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绝对没问题!”乐无异握拳,“师父,你看我的吧!”
夏夷则头痛抚额,他这爱人啊……
不想谢衣却是开口道:“到时候,可别让师尊他轻易进来了。”
夏夷则诧异地抬头,便见谢衣恢复了从容的笑,而那份笑意里,还有一份整一整爱人的心思。
身为男子出嫁,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了亏。
师尊,你准备好接受弟子这小小的礼物了吗?
夏夷则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而乐无异,在得到师父的鼓励后更是信心倍增:“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谢衣含笑的目光下,乐无异与夏夷则大步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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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灯笼下,瞳一头银发随风轻扬,异色的双瞳,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沈夜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之时,看到的便是瞳一脸意味深长,施施然拦在大门前的模样。
沈夜挑眉:“瞳?”
瞳带着些微的笑意,微微颔首:“是我。”
这向来对热闹没兴趣的人,竟也会来掺一脚?沈夜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不过嘴边的笑意倒是扩大了:“怎么,这拦门的第一关是你?”
拦门本该由新娘的妹妹进行,一条长凳拦在大门前,便是不许进入的意思。等新郎“贿赂”过了未来的小姨子,小姨子才会搬开长凳,让新郎过了第一关进门去。不过如今既然是沈夜与谢衣的终身大事,这龙兵屿,可不准备这么简简单单就盖过去了。
越热闹越好,越隆重越好,欢声笑语之中,不就是这么一份期待吗?
至于难度嘛,好不容易能作弄一次威严的大祭司,何乐而不为呢?故而这简简单单的一道拦门礼,便硬生生被拆成了好几道关卡。
如今,这第一道关卡便由瞳把守着。
“我的题目很简单,”瞳倒也直接,伸出手指向门旁的一张长桌,“你只要把那些东西写完就好了。”却见那铺了红布的长桌,其上方方正正一叠文件,足有一尺来厚。
在场众人傻了。
这是要大祭司处理文件?这这这……这可是大婚的时候啊!难道七杀祭司真的是处理文件处理烦了?所以要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地扳回一城?
沈夜显然不这么认为:“具体要求呢?”
瞳挑眉,继而便是一笑,这家伙,倒没被自己唬住:“十二。”
话音刚落,便见站在桌边的十二两手一伸,将手中握着的绢帛拉开了,其上两行字:“新郎的爱意怎么猜?一字一字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田我回来了!之前莫名失踪真的很抱歉~~~~(>_<)~~~~
回想起来,那真的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啊,30号下午三点报的名,5点突然收到通知让我买当晚的火车票去芜湖,八点就走,回想起来真的是效率奇高,我竟然能赶上,真是奇迹_(:зゝ∠)_
所以这几天根本没时间写文,也发不了文,毕竟电脑都没带嘛╮(╯▽╰)╭
然后催文的人好少哦QAQ,一边害怕催文一边又觉得你们这群小妖jīng竟然这么多天都不来催文什么的,某田我果然是个矛盾的人啊_(:зゝ∠)_
☆、第九十六章:虚幻与真实
第九十六章:虚幻与真实
谢衣尚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只是觉得头还有点晕,而自己到底何时陷入的幻境之中,他是一点征兆都想不起来。
沈夜见谢衣揉着太阳xué,不由皱眉道:“还是不舒服?”
谢衣深吸了口气,摇摇头道:“并无大碍。”
片刻之后,那晕眩感果然减轻了许多。
此刻沈夜手中依旧握着得来的羽毛,谢衣凑上前去,便见它足有一指长,通体黑色:“这是……禽鸟的羽毛?”
难道是乌鸦?不,哪怕是乌鸦的尾羽,恐怕都不会这么长。
沈夜将羽毛转了转:“也许吧。”
“也许?”
沈夜淡淡道:“说不定是守墓人的独特爱好。”
谢衣想了想,脑中不由得显现了印第安人的装扮来,他有点想笑,终究是没有反驳。
先不管那羽毛的来源如何,现在沈夜与谢衣要做的,还是让刘赫等人恢复意识。
只是面对瘫软在地的众人,他们一时倒也没了办法。
怎么让他们清醒?
难道让他们靠自己的毅力清醒过来?
但谢衣都差点着了道,这些人能行吗?
还先用普通的方法试试吧。
于是在谢衣用掉了一瓶水,对着地上的男子歉疚地看了一眼后,这一想法宣告失败。
水看来不行啊。
沈夜微微蹙眉,他在谢衣疑惑的目光中蹲下身,对着人脸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啪”两个耳光,谢衣无奈却也惊讶地发现,这方法竟然有效?
只见地上躺着的刘家人泪水停了,呆滞的双眼眨了眨,片刻之后才似从梦中醒来,缓缓地看向了半蹲着的沈夜。
知道这人需要时间清醒,沈夜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刚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不想对方眼中凶光一闪,却是伸手直接朝着沈夜的脖子掐了过来:“臭小子你去死吧——!”
那人速度虽快,但怎么敌得过沈夜,故而沈夜不必费力,手一抬便轻松地拦了下来。
男子双手被缚,眼神倒依旧凶狠:“王八羔子!你怎么不去死!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话间,身体仍是挣动着想要扑向沈夜。
沈夜还不待有什么表示,谢衣倒是gān脆,走过去一脚重新将对方踹回了地面。
“咚”的一声闷响,男子摔倒的身体带起了一些尘埃,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哼哧哼哧”地呼着热气,凶狠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夜。
谢衣踩着男子的胸膛,回头对着沈夜微微一笑:“阿夜,他似乎没有清醒啊。”
这bào力的方法也算是失败了吧?
面对谢衣的调笑,沈夜不置可否,他本就是姑且一试,若是刘家人真的清醒,也省了他们一些力气。
只可惜,事qíng并没有那么简单。
也的确如此,男子明明被谢衣压制,他的目光却是一丝一毫都没舍得分给谢衣,只是目不转睛地瞪着沈夜。
那狠历的模样,似乎是看到了生平最恨的仇人,巴不得食其ròu喝其血。
男子的双手一直做着掐的动作,且越收越紧,活像此刻他手中就握着沈夜的脖子似的。
谢衣看向地上依旧不停掐着空气的男子,他记得这人的名字,不由得开口唤道:“刘一君?”
那刘一君置若罔闻,只是不停地扭动着双手,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露出了一个极为扭曲但也极为快慰的笑容来。
看来在幻境中,他已经扭断目标的脖子了。
虽然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在打晕刘一君之前,谢衣还是准备打探一点消息。他略微俯下了身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沈夜见状挑了挑眉,不过没有阻止。
刘一君依旧掐着空气,对着沈夜狠辣地邪笑着,一直到谢衣问了第三遍,他才听到了被害者的控诉,快意道:“谁让你阻了少爷的路呢?你就该死!刘家是少爷的,只能是少爷的!”
刘一君畅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沙哑难听,更像是喉咙里含了一口痰:“终于死了,哈哈哈!终于死了!”大笑间,眼泪却是再一次缓缓地流了下来。
畅快与痛悔于他而言竟只有一线之隔,痛快过后,刘一君便仿佛做了世上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呜呜咽咽地哭了:“少爷,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杀你的,我真的不想……”
呢喃的话语,絮絮叨叨反复说着后悔,那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缓慢地归于沉寂。
刘一君双眼再次失了光彩,任由眼泪布满了整张脸夹。
谢衣收回脚,让这个从头到尾都身陷虚幻的男子再次归于幻境,他看向沈夜:“阿夜,你觉得他说的少爷……是谁?”
原本只是无心一问,谁能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刘一君所说的少爷是谁?他想要杀的“少爷”,又是谁?
沈夜看了不远处静静哭泣的刘赫:“与我们无关。”对于刘家,他并不想深入了解。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又何必去过多关注。
谢衣闻言有些叹息,也有些可惜,他还是那句话:“至少在这里,我们能帮则帮吧。”
沈夜没有反对。
让深陷幻境的刘赫等人清醒的方法暂时找不到,沈夜与谢衣便只能从源头入手。
致幻的东西是什么?他或它现在所在何处?
因刘家人依旧昏迷,搬又搬不走,弄又弄不醒,沈夜与谢衣倒也不好一起离开寻找根源,而任由他们呆在这里。
沈夜对谢衣道:“你留在这里吧。”
谢衣本能地想要反驳,但一想,留在这里和往前走也是一样,毕竟他不能保证,这暗中的人会不会冲着刘家人来。
一个不会中幻境的人,和一个要护着一群昏迷之人的人,谢衣转念一想,便欣然接受了沈夜的提议。
沈夜点了点头,跨步往回走去。
一行人来时已经走了很久,故而那似乎要通向无尽的远方的道路上,不久便不见了沈夜的身影。
谢衣一直到看不见沈夜了,才转过了身去,守着这些失了行动力的刘家人。
四周静悄悄的,看着一个个大男人神色扭曲地哭泣,真的不是一幅美景。谢衣将视线移向身边的脊shòu,看着那活灵活现的模样,倒也有些享受。
此刻谢衣身边排布的,是他们刚进来时看到的海马。那海马上身矫健,马鬃似乎在随风飞扬,而那鱼尾,倒也是美中带着遒劲,并不显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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