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果然都将视线移了过来。
华月继续道:“但是我们早上相见之时,巨门祭司与平时表现并无不同。哪怕公事,做起来也是井井有条。”
但这样一个谈笑风生,言语正常的雩风,在下午却说他根本没有早上行事的印象。
这会是一个清醒之人该有的表现吗?
“我这一身头发和穿着,哪里正常了……”雩风不忘嘀咕。
每次入睡前雩风都会将发色改回来,但偏偏他每次清醒,都发现自己又变成了这副样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夜若有所思:“你这副模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雩风摇头:“我哪里知道,自回了龙兵屿就这副模样了。”
“你在刘家接触过哪些人?”
华月看了沈夜一眼,尊上还是以为和刘家有关吗?
“这……”雩风努力回想,过了片刻才道,“刘家家主,还有他的一些手下,并没有其他人了。”
沈夜皱眉。
不想下一刻雩风又道:“哦对了,还有刘家的那个小少爷。我临走的时候,他亲自送我到的门口。”
刘赫?
沈夜挑眉,与谢衣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
刘家一事,毫无证据、线索全无,一时也急不得。但雩风诡异之处,必须是彻查的。
回想先前雩风被瞳拎走的可怜模样,乐无异只能默默为他祈祷。
巨门祭司,但愿你能好好活着回来吧。
对面沈夜正坐在桌边,看着华月递来的资料查看,谢衣坐在他身边,也是将资料看了个仔细:“那位huáng先生,想请我们帮忙?”
沈夜哼了一声:“看来是了。”
这份资料一开始是一个墓葬的大致信息,却是在内陆一个偏僻的山区内。那里的山峰土质特殊,攀援不上。huáng珏便花人qíng请了一架直升机过来,不想刚飞上去没多久,便全然失了音信。
若是这样便算了,那直升机,偏偏是向他们烈山部借的。
对此,沈夜并没有怪罪瞳的意思,只因这资料最后附了好几张照片,其中之一,便是山峰附近一座废弃的小庙。那小庙内无神无佛,只供着一具半毁的人像——人像雕刻的衣服,与烈山部祭司服极为相似。
“多久之前的事了?”沈夜将资料一放,开口问道。
华月道:“若是直升机没了消息,还是昨天的事。”
沈夜点点头:“本座明白了。”
谢衣看向沈夜:“阿夜。”
沈夜点头道:“我明白。”
只可惜,休息的打算算是泡汤了。他们自鬼山归来,尚没有睡个好觉,想不到又要出门。
恐怕,又是一番折腾了。
“华月,你去准备吧。”沈夜道,“我们明天出发。”
“是。尊上这次可要多派一些人手?”
沈夜皱眉道:“不用了,你们还是给本座盯好刘家。”
毕竟刘家给他的感觉,要不安定得多。
华月躬身道:“是,属下告退。”
眼见着华月远去,确定她不会回来的沈夜又看向谢衣:“至于你。”
谢衣微笑以对,本以为沈夜会jiāo托给他一些事务,不想对方下一刻便道:“你陪我去睡一会儿。”
转变略有点快。
睡一会儿?谢衣愣住了:“阿夜?”
沈夜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拉起谢衣便走:“你累了这么久,应该好好休息一次才是。”
“可是……”
“风尘仆仆赶回龙兵屿,明天便出发,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明天便走,难道还不给他一个温存的机会?
“可是……”
“我也累了。”
这一句话最为有效,谢衣果然闭了口,乖乖跟着走了。
眼见着沈夜与谢衣也逐渐远去,仍旧坐在椅子上的乐无异托着下巴道:“夷则,你说太师父是不是忘了我们了?”
很显然,是的。
“无妨,”夏夷则笑道,“正好我也累了,无异,我们也去休息吧。”
“……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周末某田我要回学校了,脚还没好全,但是不能再多请假了,伐开心……
还一大堆的事要去处理,毕竟学习欠了两个星期了,一回去就要写论文的娃桑不起啊⊙﹏⊙
所以在这里请假啦,等某田把该办的事qíng办了,再把马克思主义与社会科学方法论的课程论文写完再回来更新……默默吐槽一下,类似马克思主义这种课,期末考个试不就结了吗,写个论文是咋回事?还是第四周jiāo,我课都还没上呢,这悲剧的感觉_(:з」∠)_
PS:为什么明明还有周五却不更新……因为某田周五就回学校啊⊙▽⊙明天用来更新另一篇文。
PPS: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下面还有两卷不是一卷,某田我不准备合并了(*/ω\*)
☆、第一百四十二章:山神的诅咒
第一百四十二章:山神的诅咒
再次遇到huáng珏,果然是预料之中的焦躁。想来也是,手下依旧生死未知,山顶又是登不上去,能不着急吗?
不过再怎么着急,huáng珏理智还在,对着赶来的沈夜一行人真诚道:“沈先生,huáng某我在这里先说声谢谢了。”
“不必。”沈夜道,要知道他们此行前来,也有自己的目的,说不上谢还是不谢。
huáng珏却是一脸的感激——哪怕沈夜他们只来了四个人。
要知道先前经历,早已让huáng珏对沈夜信奉无比,能有他们相助,必然是如虎添翼。只是在看向末尾的夏夷则时,huáng珏有些纳闷:“这位是?”
沈夜本想直奔主题而去,但看了面带微笑的夏夷则一眼,再看满面疑惑的huáng珏一眼,最后看了身边的谢衣一眼,不知怎的,却是心头一动。
“我徒孙的人。”最后,他这样介绍道。
此话一出,别说夏夷则了,就是乐无异都是张大了嘴:“太太太……太师父?!”
竟然说我的人?太师父不会是忘吃药了吧?
谢衣面上倒是笑意不变,这样带着调侃的阿夜,他亦是欢喜。
沈夜看向徒孙异,挑眉:“怎么,我说错了?”
“没没没……没有!”乐无异呆滞道。但等反应过来,便忍不住窃喜,他嘿嘿笑着看向夏夷则。这回太师父都站在我这边啦,看你怎么办。
夏夷则无奈一笑,面对huáng珏惊异游移的眼神,再看乐无异开心的神色,想了想,终是没有反驳。
只要无异开心就好。
更何况沈前辈的心思,他也略知一二。就当是岳父之命难违吧,毕竟,谁是谁的人,这不是一目了然吗?不动声色地揽住乐无异的腰肢,夏夷则如此想到。
huáng珏左看右看,终是将出口的话压了回去。连沈夜这些自己人都不在意,他这个外人,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哪里知道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却见沈夜一把揽过谢衣,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和谢衣也结婚了。”话毕,眼神灼灼看着huáng珏——颇有些炫耀和自得的味道。
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谢衣呆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乐无异张大嘴,喵了个咪,太师父这真的是……
夏夷则则是了然的点头,果然如此。
“……啊?”这次,huáng珏是真的反应不过来了。
他看看沈夜,再看看忽然满脸通红的谢衣。这位不是……沈先生的徒弟吗?结婚?他真的没有听错?
huáng珏久久不能说话,眼见着沈夜神色渐渐变得不善,后知后觉的他忽然福至心灵,僵着脸努力笑道:“恭喜,哈哈,恭喜恭喜啊。”
果然,此话一出便见沈夜满意地点头,一副身心舒畅的模样。现在想来,他与谢衣的婚礼在龙兵屿举行,外人却是不知,怎么想都是有些后悔。
谢衣与他不分彼此,他终有一天会让所有人知晓。
见沈夜满意了,huáng珏抽了抽嘴角,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个一个的……有必要秀到他面前吗?
倒是谢衣一脸无奈,看着沈夜挣脱不是,不挣脱也不是。若不是看阿夜十分开心,他又何必……
说到底,谢衣面皮还是薄了一些,沈夜调侃他人便是欢喜,但当那人变成了自己,便只剩下羞赧了。
而二人身后的乐无异忽然有些明白了,说到底,不过是师父他,太宠太师父啦。
**********
huáng家人扎寨的地方,就在那破庙附近。谢衣四人将行李安置妥当,在前往事发地之前,便将整座小庙看了个遍。
此时破烂的屋顶因有了修补,于住人早已无碍,满是杂物的地面,也是打扫了个gān净。唯有那破损的石像留在了原处,一眼看去,颇有些端庄神秘的味道。
会与他们烈山部有关吗?
看着身边并排站立的谢衣,沈夜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阿夜?”
“我有没有说过,”沈夜开口道,“自你归来,这一切都有了改变?”
自谢衣回到他身边,钥匙的线索便纷至沓来。虽然路途中风险不减,但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比起任何时候都要幸运,都要幸福。
这是谢衣带给他的。
他不允许失去。
谢衣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只是刚要开口,便被沈夜一指轻轻按住了嘴唇。
此刻的沈夜,笑得温柔。
谢衣看着看着,便也笑了。
罢了,就随他去吧。
只要阿夜开心便好。
两人站在石像前,两相对视,早已忘了其他。
这时的乐无异则蹲在大门口,撑着下巴道:“夷则,你说我这时候如果催太师父,他听得到吗?”
夏夷则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不远处一脸无奈但偏偏努力忍耐的huáng珏,微笑道:“无异,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哦……”乐无异应了一声,人却还是蹲在大门口。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乐无异撇嘴,果然,也只有师父,能让太师父变成这么一个没时间原则的人啊。
**********
“这附近已经没有原住民了,”穿过层层的浓荫,huáng珏一边领路一边道,“他们搬到了附近的城镇,从此之后再没有回来过。”
“理由?”
“来自山神的诅咒吧。”huáng珏向来是不信神的,说到这里便有些不以为然。
那些原住民留下的子孙大部分已经死去,头脑还算清醒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但当初他们去询问原因的时候,倒是口径一致——他们的上一辈惹怒了山神,所以不得不离开。
乐无异闻言却是兴趣颇大:“山神?真的假的?什么样的诅咒?”
huáng珏摇摇头:“怎么会是诅咒呢?不过是土质有些特殊,哪里来的诅咒。”细想又觉得不妥,最后只能道,“你们到了就明白了。”
而当众人来到了目的地,谢衣四人有些惊讶,也有了了然——若说是“诅咒”,的确不为过。
此处本是丘陵成片,层层的灌木覆盖了地表,故而一眼望去,绿树成荫、生机勃勃。唯有这眼前的一座山峰,别说是树木了,就是野糙石块都无——细腻的表面,就像是绢制的锦布一般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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