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谢衣的用语问题,请无视这么古代风的话,毕竟他才入世没多久嘛_(:з」∠)_
☆、第三十九章:丧礼
第三十九章:丧礼
谢过了热心的老人,一直到对方远走的身影看不清了,谢衣才转身看向沈谢:“师尊以为如何?”
这世界的确存在过神,也许某一刻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便是残存下来隐世而居的神祗,故而,落dòng女的传说,孰是孰非并无一个定论。
正如普通人坚定地认为落dòng女只是迷信,而土家族认为确有其神,谢衣与沈夜经历了神与魔共存的时代,自然不会那么快就下结论。
沈夜反问道:“你说呢?”
他们在镇里呆了一天,但附近并无任何诡异的地方,也许那钥匙的所在,能通过这次的丧礼窥得一二。
谢衣笑着道:“我听师尊的。”
沈夜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下午就走吧。”
“是。”
沈夜闻言却是挑眉:“是?”
谢衣有些不解:“师尊?”他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沈夜一手抚着谢衣的脸颊:“如今的我们,你还要这么拘谨地说‘是’?”
谢衣一愣,继而面上便有些不自在的薄红:“师尊。”
沈夜道:“以后注意就好,若是一直如此,我不介意惩罚你一次。”
至于是什么样的惩罚,二人心知肚明。
如今的师尊真的是不同了,谢衣无奈地摇头,曾经的他哪里会说这么露骨的话来:“师尊,我会注意的。”
沈夜不置可否,只是嘴角的笑意是越发的浓了,就仿佛认定会有那么一次机会,让他所说的话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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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发前,乐无异心心念念大展身手的午餐终是摆上了台面,听着谢衣的夸奖,美得快冒泡的乐无异自然而然忽视了——来自自家太师父极为复杂的目光。至于“师父你要不要试试”的话,则被心有灵犀的夏夷则及时捂住了嘴。
乐无异略带着无辜与疑惑的眼神只是看着夏夷则,而夏夷则保持着冷静道:“无异,食不言寝不语。”
可是之前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说话?乐无异的眼神充分表达了这个意思。
夏夷则汗颜,因为现在的你在引火烧身啊。
沈夜及时咳嗽了一声道:“除了那个所谓姚家的消息,其他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吗?”
一句话果然顺利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只有谢衣,略带着笑意的眼只是看着沈夜,笑容是如此的温柔和煦。
沈夜又是一声咳嗽,什么话都没说。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夏夷则开口道,“我们问了许多人,这里大多为一些落dòng女的传说,并无特殊之处,即使是墓葬……”话到这里却是停顿,夏夷则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他看向乐无异,“无异,你可还记得土家族人对墓葬的态度吗?”
经由夏夷则提醒,乐无异也想到了不对的地方:“他们都说dòng神不喜欢外乡人,建议我们别去,这么一想,喵了个咪,我们根本就没有去墓葬区!”因为怕触犯了土家族的风俗,对方这样一说,他们自然就不好再开口打听墓葬的位置了。
沈夜与谢衣对视一眼,竟然和那老妇人说的话一样?那么,这样做这样说真的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还是……有什么隐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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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静默的街道,没了平时来往的人影而变得分外冷清,一扇扇门扉紧闭,随着风chuī过而吱呀作响。而吊脚楼上偶尔的脚步声,则表明这个镇子并没有变成空城。
这极为冷清的模样,让谢衣等人诧异的同时,倒也方便了他们的行动——既然没有人群的围观,那么他们只要小心躲藏,便不会被土家族人发现。
风中传来了“簌簌”的声响,却是一张张飞扬的huáng纸飘了过来,打着卷飘落在地,而更远处,可以看到数道人影正踩着平稳的脚步缓缓而来。
“叮铃——”“叮铃——”只见最前方是身披灰袍的巫师,手中一个铃铛正不停摆dàng,每走一步都在念着什么,而后便会洒出一片画满了符文的huáng纸。巫师身后是一尊被凌空架起的木质棺材,涂成了深黑色的棺木上面用红颜料刻画着云纹,鲜血一般刺目,而四根粗木棍架在棺材下方,两边各四个表qíng木然的青年抬着,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稳。棺材之后则是四个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的人,见对方时不时抹抹眼角的模样,也许是,那姚姓人家的亲戚?
在这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无声地走着这样一行人,虽知是丧礼,但看来还是有些诡异,特别是仔细看去,那深黑色的棺材之上,竟是四平八稳站着一只公jī!要知道这棺材虽然抬得平稳,细微的震动还是有的,有时候趔趄也是在所难免,但是那公jī就站定在棺木之上,真的是一步都未移动过。
如果只是木质的玩偶还好,毕竟若是玩偶被黏在了棺材上一动不动也说得过去,但是这公jī火红色的羽毛如此鲜亮,那高高仰起的脖颈,那一眨不眨的眼睛,谢衣轻声道:“是活物。”
谢衣身为偃师,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那公jī到底是活物还是死物,只是此话一出,乐无异便张大了嘴:“喵了个咪,真的假的?活的公jī还能一动不动站在同一个地方?”不过他倒还记得控制音量。
沈夜不置可否:“看下去就知道了。”
于是满腹疑惑的徒孙异只能选择闭嘴。
抬棺的一行人终于近了,一行十七人幽魂一般静默地走着,没有jiāo谈声、没有哭泣声,唯有巫师念着不知名的咒语,一路不停。而棺材上的那只公jī,如此鲜活又恍若死物,呆愣着只是保持着仰头的模样,这样看来竟有些诡异和yīn森的味道。
“跟上。”沈夜四人小心地跟在丧礼仪队的身后,远距离随着对方的脚步前行。
街道两旁的房屋紧闭,不止是门,连窗户都被帷帐遮蔽,就仿佛这场丧礼是不幸的象征,土家族人触犯不得便只能不闻不问选择躲避。
越过了镇子的街道,跨过了山坡,穿越了吊桥,仪队并未止住脚步,而前方糙木是越发的繁茂了,葱葱荣荣的野糙盖过了人的膝盖,举步维艰,但是抬棺的众人脚步仍是那般平稳,如此荒无人烟的地方,深处便该是这土家族墓葬群的所在了。
一行人又走了许久,层层叠叠的绿荫之后,终于显现了一座荒糙不生的山坡来。那真的是岩石砂砾构成的一座山,其上只见岩石沙土再不见任何植物,这座山峰就仿佛是突然被剥离了绿色的外衣,只剩下赤luǒluǒ的土层,与四周苍翠的绿色尤为格格不入。
仪队的目的地显然就是这座古怪的山峰,走得近了,依稀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只是越靠近山峰糙木便是越发的稀疏,故而沈夜等人便只能留在外围查看,好在四人眼神俱佳,远处的场景仍是清晰可见。
只见灰袍的巫师脱下了披风,露出一张苍老但十分锐智的面庞来,他伸出手往前一指,那抬棺的八个年轻人便越过巫师往前走去,随着清晰的“哗啦”的水流声传来,沈夜与谢衣对视一眼:有水?那为何这座山头寸糙不生?
而那八个年轻人也只是直挺挺地站在水流之中,并没有放下棺木的意思,最后的四人随着巫师的指点跪了下去,低着头似在对亲人做着最后的告别。
巫师点了点头,向着那棺木的所在继续念着咒语,而当最后一句大喝响起之时,那站在棺木上一直不动的公jī终是有了变化,却是无数的jī血如爆炸一般四溅开来,将身边的八个年轻人以及脚下的棺材沾染了数点血迹。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之中,但是举行丧礼的一行人对着这四溅的血液却是视若不见,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模样一动不动,尤其是那几个抬棺者,在如此状况下仍是站的笔直。
乐无异指着远处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巫师明明站在棺材后方,那么棺材前的那只jī是怎么死的?难道这群人里还有什么看不到的鬼东西存在?
夏夷则轻声道:“既然身为巫师,必然有过人之处。”
乐无异咋舌,电视里一直说什么破除迷信、相信科学,真该让那些家伙来看看这种场面,看他们面对这种科学解释不了的事qíng还怎么说。
而谢衣则是凑到了沈夜耳边:“师尊,”他轻声道,“那巫师最后说的是‘一正压千邪’。”
沈夜了然地点头,jī这种动物本就多用于镇邪,而一直呆在棺材上一动不动的,想必就是湘西出了名的“定jī”了。
湘西定jī用于压丧镇邪,驱除鬼煞,而其中尤以jī血为最,jī血落地便表示鬼煞难近,既能保护死者安宁,又能保证死者死后不会作祟。
此刻的巫师俯下身似在观察着什么,过了片刻便抬起了头来,对着抬棺的几人点了点头,那几个年轻人明显松了口气,这才小心地将肩膀上的木棍放了下来。
棺材入水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却是八人推着棺材缓缓前进的模样,不过片刻,几人似乎将棺材推到了目的地,便转身走了回来,恭敬地站到了巫师身后。
而巫师只是看着那光秃秃的山顶,似有着敬畏又似有着怀念,最后他叹息了一声道:“我们走吧。”说完便抬脚往来时的路走去。跪在地上的几人也随之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少女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来,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一边轻声哭道:“为什么阿琪不来看她阿爸最后一眼呢?”
身边的中年妇女身体一震,猛地捂住了少女的嘴:“闭嘴!”她后怕地看了身后的山峰一眼,“瞎说什么呢!”
那少女这才醒悟过来此时qíng况不同,也是瞬间惨白了脸色,对着那山峰小心地稽首,却是慌慌张张地加快脚步逃离了开去,若不是巫师走在最前她不好赶超,也许早就冲回家去了。
等到一行人走远,躲在灌木丛背后的沈夜四人才走了出来。
乐无异抓着脑袋有些不明白:“师父,那个小姑娘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变得惊慌失措,像是丢了魂一般慌张?
谢衣道:“应该是怕冲撞了dòng神吧。”土家族对于dòng神的敬畏,让他们不敢对之有任何语言上的不恭敬,而成为了dòng神妻子的人自然也该如此,那个少女明显是怕冲撞了dòng神才会如此心神不宁。
“我们走吧。”此时沈夜开口道,他指着远处,“那里有一个山dòng,应该能通向山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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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穿行
第四十章:穿行
不过走了几步路,乐无异便诧异地停下了脚步:“那只jī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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