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说怎么这么盼着我来呢,原来是冲着这点。”唐苏念似乎有点伤心失望的叹息。
“小孩不会说话,唐长官这长得倾国倾城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沉鱼落雁堪比杨贵妃,我们自然愿意多见。”一看起较为年长的中年男子走过来恭维,把唐苏念捧得天上仅有地上无双,随时奉承,但唐苏念偏就喜欢听。
谁又能想到一个杀伐决断的玉面罗刹竟然喜欢听好话,而且还得要有深度的奉承,似乎听这么一端奉承能让她一天心情璀璨比星。
“还是管事会说话,你得学着点。”唐苏念一副长者模样指点那引她进门的年轻伙计,那人连忙点头微笑应承离开,唐苏念坐下却挑眉看着管事那张笑得如同绽放菊花样的脸,敛了唇上的笑容,状似思索道,“只是,这杨贵妃……是个胖子吧?”
“这……我可不知道,史书上不都这么说么?”
“罢了,杨贵妃的丰满美我可不及其万分之一,还是换个貂蝉西施来形容吧。”
“哈哈,好。”管事的笑容越发灿烂,伙计端了唐苏念平常的点心上来,笑问,“一会儿戏散可要过红府?二爷夫人可许久未见您了,你若去了,二爷夫人必然高兴的。”
唐苏念端起茶抿了一口,沉吟片刻,“戏快散再说吧。”
“好嘞,您慢用。”
唐苏念点点头挥了挥柔若无骨的手掌,管事鞠躬退下。
另一边,火车站内——
“不要!”张启山大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锣鸣马跑,琵琶剪合,“军医!”张启山叫来军医来医治方才开棺断臂的张家亲兵后,走到棺材旁俯身盯着那棺材不知在考虑什么,齐铁嘴连忙跑上前。
张启山略一沉吟,脱下手套似要亲身上阵,着实齐铁嘴吓了一跳,齐铁嘴还未来得及阻止,张启山的手已经没入棺中俯身贴在棺材上挑眉探寻,手在棺内摸索,不过一会棺材就被开启,张启山抽出手,眼神示意士兵抬起雕刻精湛的棺盖,里面躺着具一如车厢内死尸死法的骨骼,那沉寂的白骨上方躺着流着鲜红温热液体的断臂,张启山面不改色拿出让士兵,并让人去寻最好的大夫外科医生去为那亲兵接上。
“这死状怎么与车厢内的一样?难道这就是以前长沙名门望族入殓的方式吗?不行,我得回去好好查查。”齐铁嘴叨叨自语。
张启山的手在棺材内翻动,最终摸索除了一枚戒指,齐铁嘴一看连忙拿过,仔细端详,口中嘟囔,“诶,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齐铁嘴话一出,张启山和副官都看着他,“应该是南北朝的物件吧,这长沙九门中,最了解南北朝古墓的应该就是二爷他们家。”
“二爷?二月红?”张副官疑问。
“看来我们要找二爷一趟,查清楚这件事。”张启山神情凝重,似乎有点棘手。
梨园——
“去,什么破地儿!”一个豪绅翻了翻单子,“什么破东西!”随手一扔,有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这破茶能喝吗?!”
这时唐苏念从门外回来了,方才不过略坐坐,就感觉心口一阵钝疼,唐苏念以为是“病发”这梨园内都是二月红的人,断不能在这里表现出什么不妥,便趁人不注意溜出去了一会,不料碰见了陈皮,陈皮一如既往上来就打,唐苏念此时此刻也懒得与他动手,只避过了要害,却不料陈皮的那一掌让她吐了血,陈皮见此顿时慌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闭嘴!”唐苏念瞪他,陈皮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别看她现在脸色苍白看似虚弱的模样,要知道以前她重伤还未痊愈就能不出全力十招把他打趴,多年的挫败还有源自心底深处暗藏对唐苏念的敬畏都让他不在出言惹恼她。
“你……没事吧?”
陈皮蠕动了下唇瓣,不自在地吐出关心的话语,他心中的唐苏念一向都是强悍得无法击败的,突然间变得如此的脆弱让他很不习惯。
唐苏念吐出那一口血后却感觉好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些,转身就往回梨园,陈皮见她嘴角还沾着血丝,连忙伸手擦掉,也不顾男女之防,“沾上血丝了。”
“你不就怕我告诉二月他罚你嘛!”唐苏念侧目看着陈皮,仿佛已经很了解他的想法动作一般,却被陈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然后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威胁,“不许告诉师父师娘!”她不说他还未想起来,若真让师父知道,只怕免不了罚,连师娘也不会替他求情。
唐苏念摊开白皙的手掌伸到陈皮面前,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看着他。
“干嘛?”陈皮一脸懵逼。
“讨好我啊。”
“……”陈皮嘴角动了动,“我欠你一个人情。”
“嗤,算了。”唐苏念不屑的看了陈皮一眼,转身就走,接收到唐苏念眼神鄙视的陈皮在气得在原地跳脚,不过这也是经常的事儿了。
唐苏念回梨园坐下没多久后,戏就开场了,二月红一出场,众人一如往常的鼓掌,二月红今日唱的,霸王别姬?
唐苏念随着节奏打拍子,刚从火车站进来,也没画纸,今天这妆容,真真可惜了……
一幕终,台下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唐苏念笑着鼓掌,二月红看着她的方向轻笑点头,第二幕开始之际,却被不长眼的叫停了。
“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音乐声停,二月红放下手,转眸望去,“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诶,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一段听听。”
二月红不屑的转头,脸上笑容也不再。台下的人都议论纷纷,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是不满,只是那人似乎并不懂得规矩,仍旧撒泼。
“唱啊你!愣着干什么呀,让你们唱……”
豪绅话未尽就被一个茶杯盖打断,他只感觉到脸颊一阵冰凉,视线跟着那一闪而过的东西,最终落到了坐在一旁喝茶的唐苏念身上,唐苏念的左手正那着茶杯盖,而那茶杯盖上,滴落的液体瞬间没入红色地毯,相同的色泽无半分的排斥。
豪绅感觉脸上有些凌冽的刺痛,似乎还有人在那刺痛处用羽毛轻抚,一直蜿蜒而下,抬手想抹去那烦人的痒,却触到了温热的湿意,挪到眼前果然那比暗沉的地毯还要鲜亮刺眼的红。
梨园莫名的陷入一股沉默,期中之人皆不约而同敛声屏气,似乎只要呼吸稍重,那冰凉的陶瓷白青花蓝刻杯盖就会如同那豪绅一般,在他们的脸上留下深刻的“吻痕”。
然而下一秒,却突然如那滴了清水的油锅瞬间炸开。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摘要变得莫名其妙的,就是改过了的,自行领会~想了想,还是多改一章,毕竟我是一个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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