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你对中国的文化很了解,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意思就是,你我之间的交往,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别以为你在中国吃了几天中国菜,说了几句中国话就自以为很了解中国,连我们在场的人你都未必能征服的了。”
张启山虽然甩脸子外加摔珠帘,但是相比起唐苏念这种不爽了就动手的毛病,还是挺斯文有礼的了。
台下的人见此纷纷赞扬,掌声雷动,那日本人倒是面色难看了许多,唐苏念再次开口嘲讽,“自找没脸的东西。”随后又慵懒道,“彭三爷,看来倒有几分情义,我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最后一件就留给你了,毕竟,呵,这可是你讨媳妇的鹊桥啊,可别败给这些玩意儿,让我失望啊。”话语中的那一声轻笑,有点耐人寻味,却不阻碍大家知道,这彭三爷是在唐长官和顾长官面前说得上名号了,竟还让唐长官把这最后一味珍稀品让给彭三爷。
“几位贵客,不知,可否开始第三轮拍卖?”主持人空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张启山意欲脱口的话,张启山还未来得及表达不满,却见唐苏念不满的声音响起,“急什么,赶着投胎么?”
“唐小姐,这……”
“还真是太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场景了,在场的人,可有急事?”尹新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众人哪还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在者就算没有尹新月的搅和,他们也是很乐意看到日本人吃瘪的样子的,纷纷道没有,脸上满是看好戏的。
“彭三鞭,这可是最有一个锦盒了,你不用再筹筹钱?”
唐苏念清泉流水叮咚的声音响起,这日本人一件也没拍到,就前面这两件拍品她试出的水,可深着呢,她有顾清方夏同两个人支撑着,再不济还有Lukes,Lukes可不是普通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算得上是黑医,但是张启山不同,就算他和二月红财力雄厚,但日本人后面可是一个商会,这九门中能帮上忙的,屈指可数,日本人若是最后耍小心眼,或是好运点把鹿活草拍到手,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张启山从唐苏念的提醒中大致猜到一点,其他人只当彭三鞭是入了唐长官的青眼,今日若是拍得这物,那可是一举得到啊,不仅得了珍宝,新月饭店做岳家,更得了唐长官的高看,那可真是财人权皆得啊。
这时一个小厮拿着一个竹筐箱,走到张启山身旁,恭敬道,“彭三爷,叨扰了,这是我们家贝勒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笑纳。”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慢慢的银票让齐铁嘴瞪大了双眼,猛抽了口凉气,“我们爷还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别太当回事儿。”
张启山点头收下,撩开珠帘转头却正对上那贝勒爷朝他微笑颔首,张启山大声到,“主持人,我们可以继续了。”说着就把手中的箱子扔了下去,服务员结果箱子在主持人面前打开,主持人一口气还没提起来,张启山直接道,“点灯。”
这下日本人顿时不淡定了,然而祸不单行,与此同时一个服务员呈上一张电报,日本总商会停止了资金供应,冻结了他所有的流动资金,他这一轮可谓是动弹不得,只能坐着看着张启山把锦盒收入囊中。
在他们疑惑日本人的安静中,拍卖会终于结束,张启山本想先拿了锦盒走人,出了新月饭店若是鹿活草自然最好,若不是,便与唐苏念换药,只是这期间恐怕还有一番牵扯。只是没想到新月饭店规矩,拍到的东西要在离开饭店的时候才奉上。
齐铁嘴瞪大眼睛就想要理论,却一把被张启山拉回来,看着两个家奴笑道,“既然新月饭店有这个规矩,我们理当遵守。”
“佛爷,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被发现了?”齐铁嘴咬着牙低声装作没有说话的样子。
“应该没有,或许他们真有这样的规矩,百年老店,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那现在怎么办啊?”
“唱完这出戏。”
齐铁嘴倒抽一口凉气,环顾了家奴布守热闹异常的现场,咬牙切齿无奈笑道,“也只有这样了。”
主持人恭喜之时,一片掌声雷动,却见彭三鞭闯了进来,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你们太不把老子当回事儿了。”彭三鞭冲进来就气愤挥鞭差点伤人,还好人躲得快,但是椅子却是碎了一地,“那个假的彭三鞭呢?!那个冒充老子的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听着这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那里,尹新月见此也暗叫不好,连忙跑出来露了脸,见是彭三鞭转头呵斥听奴,“你们怎么没把门锁好让他跑出来了啊!”
“我们,锁了的啊。”
“你再说!”尹新月气恼却也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谁敢在此闹事,公子,你是谁?”主持人沉声问道。
彭三鞭不说话打量着现场,正好看到了扮相与他极相似的张启山,那贝勒爷低头看向楼下的张启山却也看出了端倪,张启山面不改色的对上彭三鞭的目光,一幅光明磊落的样子,齐铁嘴心里素质就没那么好了,“怎么把这厮给忘了。”
“赶快找二爷,让他带夫人到火车站跟我们会合。”
“只怕二爷没拿到药不肯走啊。”
“你叫他放心,药我一定会带给他。”
“那你自己小心啊。”二人一阵窃窃私语,齐铁嘴就赶紧不动声色的溜了。
唐苏念见来人和张启山身上的衣服如出一辙就知道要坏事了,“这哪来泼皮?懂不懂规矩?”
“我是谁?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才是真正的西北彭三鞭!有人在这里冒充老子,有人在这儿顶替我的名字,在这儿招摇撞骗!”彭三鞭走到主持人面前,正好与张启山面对面却又有一定的距离,这样的站位打扮,很难让人不多想。
“不可能,方才彭三爷可是点了天灯,得了药材,你怎么可能是彭三爷。”
“你给老子睁开眼看清楚。”彭三鞭扬起手中的鞭子,“我才是西北彭三鞭。”
“这恐怕,要这位公子解释一下吧?”
“我是拿了请帖大大方方走进来的,而你呢,你是闯进来的,你说我是假冒,这孰真孰假,一眼看出了。”张启山趁机加油,要用新月饭店的规矩把彭三鞭钉死。
“明明是你们在火车上偷了我的请帖,你还在这儿狡辩?!”
“你这可就是贼喊捉贼了。”张启山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甚至带上点揾怒,“明明是你在火车上偷请帖不成,我放你一马,如今你却来这里叫嚣,胆子太大。”
“你别以为你嘴皮子能说就能颠倒黑白吗?”
“呵!”张启山冷笑,“我不知道你冒充我到底意欲何为,但我告诉你。”张启山愤怒转身指着彭三鞭的鼻尖,“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诶!三爷三爷。”齐铁嘴刚去通信回来看到这一幕,小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连忙上前拉住张启山的手,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大衣,“这种人,怎么值得你动手呢,这不失了您的风度吗?是不是?这尹家小姐还在一旁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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