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念看到Lukes嘴角的那点坏笑转头无奈地瞪他一眼,看他举起手做投降的姿势勉强收敛了脸上的坏笑才转头看向顾清,“上火车吧。”顾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微微颔首与Lukes眼神示意二人共同上了火车。
待二人的身影没入火车之内,唐苏念砖头看向新月,“我们走了,你好好的,照顾好夏同。”
“那当然。”
“自我们离开一周之内不要让他离开北平。”
“为……”尹新月刚想问为什么,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面上带着点苦恼,“他怎么会听我的。”
“这很简单。”唐苏念面露微笑看似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简单了?”尹新月对此表示好奇,要是能学到让方夏同能够听她话的诀窍,不说百依百顺,最起码大部分时间能听话也不错。
唐苏念朝她勾勾手指,尹新月立马兴致盎然的把头凑过去,唐苏念微微一笑,在她耳边低语,“美人计。”
“啊……”尹新月立马弹开,白皙的脸颊浮现了红晕,虽然很害羞,但是……这要是有用,她早就用了好吧,也用不着等到现在啊。
“以前他绷着不代表现在还绷着。”唐苏念自然能从尹新月的脸色还有那略带幽怨的小眼神中看出她心中所想,拍拍她的肩膀,“我走了。”然后没入火车。
火车上唐苏念带着Lukes到了二月他们的车厢,顾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兴致跟着过来却不坐下,只是依靠在门边,看着Lukes为丫头抽血然后打开那个机关众多看起来并不算太大的医药箱里面拿出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往血液里面加着东西。
进行化学药剂检查的Lukes让顾清莫名感觉脊背一寒,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唐苏念在那些丧心病狂的酒的时候,会不会也想现在这样?面前一堆五颜六色,眼中带着异样的认真还有诡异的兴奋。
张启山齐铁嘴二月红表示,兄弟,有这样感觉的人你不是唯一一个。
二月红看着Lukes反光的镜片还有穿透那镜片迸射出来的认真兴奋,揽着丫头的手莫名紧了紧,他要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要看起来怂,他都想要双手紧紧抱住丫头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用她身体的香气温度驱逐他莫名的寒冷。
张启山和齐铁嘴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离Lukes远了一些,反倒是唐苏念似乎对这些五颜六色瓶瓶罐罐很感兴趣的样子,专注地看着Lukes的动作,仿佛能看出什么端倪一样。
“看你弄这些就像在看艺术。”唐苏念忍不住赞叹,引来车厢内尝试过她亲手配置的酒精的受害者们侧目。
“谢谢夸奖。”Lukes破天荒地从那堆试剂中抬起头朝唐苏念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过还是我调酒的器具更精美。”
“……”
为什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诡异感?
齐铁嘴默默蹭到看起来没什么触动的顾清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你有尝过她调的酒吗?”
顾清的脸色顿时变了,“你尝过了?”
“是啊,感情深,一头闷啊。”
“咳咳!”顾清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想当初天真的他第一次就是这么被骗的。
“怎么了?”唐苏念目露疑惑地看向手握拳捂着唇脸色通红的顾清,只见他摆手,艰难的回答,“没事。”唐苏念虽然疑惑却也没多想,转头继续认真观赏Lukes的艺术。
“看来你也试过了。”齐铁嘴看着他的反应,在他耳边悠悠叹息。
“什么感觉?”顾清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低声问齐铁嘴。
“什么感觉也没有啊,杯酒入肚,神清气爽啊。”齐铁嘴感叹道,“你呢?”
“跟你差不多。”只是他们是初试,自然没那么好运可以一觉到天亮,经常是半夜醒来然后睡不着,第二天中午困倦得想要直接躺进棺材。
“我看也不用打仗了,直接请他们喝酒就好。”这杯酒入肚,沉睡万年。
他们这厢嘀咕着,Lukes却皱起了眉头,似乎遇到瓶颈,看着眼前的器具发呆,二月红与张启山察觉对视,面露疑惑,正在犹豫该怎么做,却看到唐苏念朝他们摇头,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见Lukes继续动作,而齐铁嘴则和顾清二人去餐车处光明正大的研究,“论唐苏念调酒的杀伤力”。
齐铁嘴和顾清在拉开包厢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包厢内凝结的空气,高强的气压也不知道发自谁,除了熟睡的丫头,张启山二月红都一脸疑惑焦虑等待地看向Lukes,可Lukes却关上观赏深海的窗户,把众人忽略了个彻底,而唐苏念则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顾清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却没什么顾忌,不同于齐铁嘴畏畏缩缩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问的样子,看起来怂极了。
听到顾清的声音Lukes终于睁开了眼睛,深蓝中夹着火光瞪向顾清,把顾清弄得一头雾水,一脸疑惑却也不见他解答疑虑。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去吃个饭还得罪你了?”
“Tell them,Lukes.”唐苏念的目光终于从根本看不清什么的窗外收回。
“这位夫人中毒了。”
“什么?!”张启山和二月红却是有些意外,论理丫头在二月红周密的保护中,怎么会中毒,他们一直以为这不过不注意保养是伤了身子,若是中毒,那么下毒者,是谁?
“和你在长沙中的同一种毒。”Lukes收敛了脸上的愤怒,像是方才快要变成喷火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甚至面容略带笑意挑眉看向优雅品酒的唐苏念。
“什么?!那你……”二月红和张启山再次被Lukes并不标准的中文发音惊到,这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明白,为什么凑在一起他们就听不懂了?
唐苏念和丫头中的同一种毒,可为什么丫头的身子已经弱到如此形如枯木,而唐苏念却犹如没事人一般,即便唐苏念比丫头健壮这也不合常理。再者,若是中的同一种毒,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也要鹿活草?
二月红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惊诧的看向唐苏念,“你怎么中的毒?”
“不知道。”
唐苏念和丫头中同种毒,不是对方比他们想象中的触手要多,就是她被“误杀”了,若说红府中她和丫头都会用的,应该也只有面了,可是那面却是丫头亲手烹饪的,而且他也吃了,陈皮也吃过,为何都无事却偏偏丫头……
“为何你看起来并无大碍而夫人却是……”
“体质问题。”唐苏念不痛不痒的回答,顾清却倚在门边似调侃似讽刺不满道,“怎么,她没想将死之人的样子让你失望了?”
“顾长官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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